花靈咬牙,「成交。」
江凌將被子拉好,縮起了自己的身子,這才是舒服睡著。
「傷不起啊,我是一隻可憐的神獸。」花靈睜著眼睛,黑溜溜的眼睛不時盯緊四周,開始守夜……而把它當成枕頭的無良主人,現在還不知道在做什麼美夢呢。
只是,它的眼皮好沉,它只睡一會,只睡一會會就好了。反正又沒人知道。
火光微微弱了一些,一根柴扔了進去,男子伸出如玉般的手指,又是一根扔了進去。而他身躺著的一人一獸,身上有了一層淡淡的白光,兩個此時正睡意正濃。
不遠處的空中似乎是起了一層淡淡的水波紋,然後波紋淡去,走出了兩名男子,一名笑意暖人,月白的長袍玉樹臨風,一根銀色的腰帶平添了幾分隨意,另一個長的十分粗礦 ,眸子精亮,身高七尺,一臉的不苟言笑。
「主人,」那帶笑的男子見到了絕殺明熙,笑的露出了八顆極白的牙齒。
「主人,你剛剛是不是在睡覺?」他指了指絕殺明熙腳邊的被子,一雙眼睛微微的睜圓了一些。
「嗯,」絕殺明熙給火裡加了一根柴,只是淡淡的應著,雖然只是睡了一會,可是確實是睡了。
帶笑男子嘴O的張的極大。而那名不苟言笑的男子整個身體都顫抖了起來。
清越,小熊呢?「絕殺明熙淡淡的問著。神色平靜,而一雙黑眸此時也是變成了一雙幽然的紫眸,其間紫光不時的流轉,讓人不敢直視。
「主人,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那只熊我交給了小愛照顧了。」清越拍拍胸口, 這點事如果都辦不好,他還有什麼臉跟在主人的身邊。
「清洛,你還站著做什麼了,你這樣我壓力很大的。」清越瞪著自己面前的大個子一眼,把他的光都給擋沒了。
清洛沒有動,仍然是像一根木頭一樣站著。
「坐吧,」絕殺明熙淡淡的開口, 又是一根柴扔了進去,火光極為的柔和,映著他的臉如同天人一 般。
「是。」清洛點頭,坐下,卻是不留痕變的打量著睡在一邊的一人一獸。
「神獸?」他皺眉。
「嗯,」清越摸摸自己的下巴,眼睛也是落在這睡著女子枕在頭下的枕頭,神獸當成這樣,也似乎是太窩囊了一些。
「至於這神獸,應該是金烏一族的 ,不對,還有三分之一孔雀血統,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金烏神鳥,只是可惜現在還沒有成年,如果成年了,那就不得了了,還有,它怎麼這以胖的,這傢伙是吃什麼長大的?」
說著,他還伸出手透過那個白色的淡光色了一下花靈的胖肚子, 不過手指在的到江凌的關發時,他感覺自己手指像被什麼給澆到一樣,連忙的收回了手,然後北到了身後,再看自己的主人,似乎沒有看這裡,可是他知道,剛才刺了他的人,就是他家主人。
完了,還有這女人,哪裡來的,他悄悄的撞了一下清烙,「大塊頭,你都沒有感覺奇怪嗎,這裡有女人, 有女人啊?」
清洛紋絲未動,甚至眼神也沒有閃一下。
「果然是一塊木頭,不好玩。」
「主人,這女子是?」他忍了半天,終於是受不了自己的好奇怪心,忍不住的問道。
「江凌,」絕殺明熙抬起頭,手指微一動,那團白色的靈氣將江凌與花靈圍了起來,也讓他們可以一睡到天亮。
「一個人類的女修。」清越像是明白的點頭,而江凌在這時翻了一下身,一雙手還緊緊拉著身上的被子。
「是她?」清越驚叫了一聲。
「嗯,你認識?」絕殺似乎並沒有多少意外,只是淡挑了一下眉頭,而清洛也有了一些表情變化。
「主人,我在天淚谷見過的,她就是我說的,那個擁有神元的女子,想不到主人也遇到了,我看看……」他的手指繼續放在了自己的下巴上,不久後,他的眼睛再一次睜大
「主人,她……她……」他的手指指著江凌,手指顫了起來。
清洛的濃眉緊了一些,感覺清越有些吵。
「她以為那是元嬰,」絕殺明熙揉了一下自己的眉心,好看的唇角也是抿緊了一些,他從未見過如此迷糊的女子。
清越半天都是沒有說話,半天後,他的眼睛動了。然後是哈哈哈狂笑站,他不斷在地上打著滾,「這也太有意思了,元嬰,元嬰,她怎麼這麼天才,這樣的事都能想的出來 ,她好歹也是一個辟榖期的女修了吧,怎麼可以會認為那個元嬰的?」
他不斷的拍著地面,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清洛看向遠方,不過,眼角的肌肉卻是抽了一下。
絕殺明熙任他們笑著,手指拉過了那條被子蓋在了自己的身上。「不要吵我的睡覺。」
清越立即閉上了嘴,只是肩膀還抖的很厲害,想來忍的很辛苦。
絕殺明熙閉上眼睛,長長的眼睫在火光下投下了兩抹安靜的影子,很快的就傳來他十分均勻的呼吸聲。
清洛拿出了一顆白色的珠子放在手裡心裡面把玩著,清越也笑夠了,只是不斷的給火裡加著柴,好讓火光不滅,而他們不時的會看向睡著的絕殺明熙,一個俊美,一個粗礦,卻都是複雜無比 。
主人,有多久沒有睡過了,幾百年,還是幾千年,或者更長的時間,他是不用睡覺,可是,在別人都在進入睡夢之時,他卻是要睜眼到天亮,現在他終於是可以睡了。
淺淺的呼息聲 ,安靜的睡容,身上淡淡的護體紫光,讓他們兩個人都是不敢打攪。
再回頭看看江凌,她才是睡的沒心沒肺,當然還有那只肥鳥。
溫暖的光線落在了江凌的眼睛上,太過明亮的光,讓她不舒服的擋住了眼睛,不過很快的,她就睜開雙眼,還有些不習慣面前一切,透明藍的天。帶著泥土的空氣,還有,一堆已經滅的火堆。
她連忙的坐了起來,那個被他當成枕頭的花靈,不時的還打著呼嚕。
江凌提起了花靈的翅膀,用手指的戳了戳它的眼睛。這只死鳥,比她都能睡,它不是要說守夜吧,她被野獸吃了都是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