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妙還是一幅高傲的樣子,不過手已經上去了。可是江凌卻是將瓶子一收,讓她撲了一個空,蘇妙的臉一紅,有種被戲弄的狼狽感,她這是什麼意思。
在玩她嗎。
江凌將手中的藥瓶握緊,「我把這個給你,但是你要發誓,以後和千峰山再沒有關係,和師傅,師兄和我也沒有關係,我們就算是路上見到時,也只是陌生人,你能答應嗎?」
蘇妙的脾氣她最清楚,她這人向來都是貪心的,也是自私的,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她自己無所謂,可是卻是不想師傅和師兄也要被煩。
「你放心,就算是你們來求我,我也不會上來了,什麼破地方?」蘇妙十分不以為意的回答。
匡的一聲。桌上杯子應聲碎開……茶水流的到處都是,還有一些淺黃色的小花在茶水中發出幽幽茶香。
真是可惜了這一杯好茶。
蘇妙的心神一緊,臉色也蒼白了起來。再回頭,幾道陌生到極點的眼神盯著她。她有些害怕,她以為這個老實的師兄,還有受過她家恩惠的女子,會多少給她一些面子的,而且他們的性格向來軟弱,以前就被她騙的團團轉的,可是沒有想到,他們會變的這樣厲害,讓再也無法握在手中。
她突然有些吃驚了,可是她還是盡力維持著臉上的不動生色。然後再看現那個藥瓶時,閃過了一抹貪婪。
人不為已,天誅地滅。尤其是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修真世界裡。
給我。蘇妙伸出手,眼睛微微的瞇了起來,甚至都是想要去搶了。
江凌輕輕吸了一口氣,神色平靜的如同一池清水一樣,再也無法泛起任何的漣漪。「你用你的心魔發誓,以後和我,和千峰山上沒有任何的關係。」
以心魔發誓,蘇妙有些猶豫,半天都是沒有開口。
「這裡面裝的是三顆三轉寧氣丹,一枚四轉的會神丹,你……」她本來還想要說什麼的,蘇妙的手卻是一把的抓了過去,
「我用我的心魔發誓,以後和你江凌和千峰山上的任何人都無半分關係。」她說著就將那個玉瓶打開,在看到裡面確實是三轉和四轉丹時,哪還顧的了別的。
這些丹藥她吃了,足夠她突破兩次了。
她哼了一聲 ,絲毫沒有留戀的下山,連江凌看都沒有看一眼。一路眉開眼笑,在到山角下時,卻是回頭,盯著雲霧繚繞千峰山,而後揚唇一笑。「傻子。」
江凌趴在石桌上。眼睫無力的合上。
遠山上前,想要安慰她,卻是被風間擋住了,「好了,讓她靜靜吧 。」遠山只能答應,不過心裡卻是將蘇妙從頭罵到腳,他怎麼有這樣的自私的師妹。「或許這是好事,」風間搖了搖手中的折扇,「與其以後讓她來煩我們,不如現在就斷掉,反正那些丹藥,師妹也不在乎,就讓她得去了又如何。
他還在笑,眼中的笑意冷了起來,蘇妙是嗎,現在你是得意了,以後你就會想哭了。「
他們千峰山不可能永遠這樣的窮下去。
哼,他在心裡冷哼,合上折扇,然後快步的向自己的洞府走去。「師兄,你要去哪裡?」遠山連忙的問道。
「閉關。我要盡快恢復修為,」遠山輕擺手,如果不是大師伯的壽辰, 他根本就不會出來,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恢復實力,因為還有更多的事在等著他去做。他是大師兄,可是要保護是師弟妹,而他現在的修為是真的太差了,差的,別人都可以輕易的捏死他們。
對了,我也要接師門的任務了,遠山才這想起自己身上有好幾個師門任何沒有完成, 還在欠著呢,最近也要出去了。
再說江凌,她的面色平靜,清清淺淺的呼吸聲傳來,似乎是睡著了。
他剛上前一步,然後又是抓抓頭髮,算了 ,讓她靜一會吧,。
江凌迷迷湖湖的醒來時,天已經黑了,她揉揉額頭,才是發現自己的還睡在石桌上,夜晚上的風涼涼的,極舒服。她坐了起來,銀白色的月光落在她的身上。像是度了一層淡淡的匠光一樣。
她的神思一動,似乎是清源洞天出現了什麼,她將神思沉入,此時的清源洞天裡,屬於白日的那種明亮,已經不在,轉而的是像是天雲門一樣的銀白之色。天上掛著一輪明月,落在了每一處靈田上,每一侏靈草上,
阿青似乎是有些不習慣這樣,還有些煩燥的走來走去。江凌的身形一閃,就已經進了清源洞天裡面。
上品的空間,要可以有四季變化,日月星辰。清源洞天似乎就是的,她現在與清源洞天又有了新的一層交流,似乎是抓住了某些東西了。這種感覺很奇怪。
她其實一直放不下蘇妙,總是感覺在虧欠,今天給了蘇妙那些丹藥,也是瞭解了她心中的某心事,而她的心瞬間開朗了起來,就連清清源天也是與她心神相通起來,雖然她現在還沒有辦法靠近不遠處的那處奇怪的宮殿,不過,現在卻似乎又有了一種新的感覺。
她閉上眼睛,將心思空明。然後心思一動。身上微微有了涼意。
起風了。
然後再次沉入,微微的細雨一點一點的打在她的身上,不疼,不冷,甚至是很舒服。
阿青一見下雨,高興的跳了起來,而這些雨是帶有靈氣的水氣,她將化學中說過的水成雲,水氣成風運用到了這裡,抱著只是試試的感覺,想不到了竟然成功了。
她睜開雙眼,無雲無語,風也停止,而天空卻是出現了一片星辰,就如同外面的一模一樣。
而她將自己的心神放鬆,再放鬆。就像自己現在只是一團光一樣,沒有靈力,只有意識,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很輕,靈識也是變的極強,很遠,她撫摩過一株靈草,然後又是另一顆,然後再上前,竟然碰到了不遠處她只能看到,卻是進不去的時方,她只感覺心神一緩。然後一點一點的,像是溫風輕輕的吹過她的身體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