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門派的弟子都是蜂湧而上,然後笑著抱成一團,山谷裡的人越來越少,風間的還是盯著出口看,唇角還是自然的揚起著。
只是那雙黑黑的眸子卻是微微的暗了一些,
「師兄,師姐……」寧溫安和宋離兒同時出現,立即的天雲門近乎全數的弟子都是迎了上去,圍著他們不的在說著話。
「晚兄,你結丹了,」一聲又一聲的驚呼聲傳來,讓不少門內弟子,都是羨慕又嫉妒。
寧溫安笑著與從從師弟妹交談著,偶然的他感覺有道不加惡意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定睛一看,亭中的年輕男子對他的輕輕的點頭,雖然只是一界凡人,可是那氣質,卻是很十分的獨行,甚至不下於他。
他也是禮貌的回以點頭之禮,在眾師弟師妹的簇擁之下,離開了這裡,不過,偶而的,他卻是回過了頭,盯著天淚谷的出口,看了許久。而後,臉上的笑容完美無暇。
江凌走了出來,就像是來時一樣,一道水波一樣穿過了她的身體,有些清涼的感覺。走在她身後的阿白阿嗚的叫了一聲,因為這裡讓它感覺到了熟悉。
「江凌,我要出來,我要出來。」花靈在清源洞天急裡面跳腳 ,它都被憋了一百年了,也要出來。而且它是神獸,別的獸可以出來,它自然也可以。
江凌被它吵的耳朵疼,雖然是在意識交流的,可是還是受不了。
她一揮手,花靈揮著小翅膀飛了起來,江凌的眼角微抽,這感覺好奇怪。
難道是,騎著白馬不一定是王子,也有可能是唐僧,而帶著面紗的不一定是美人,也有可能是西門無恨,那麼,揮著翅膀的不一定是女孩,也有可能是……花靈,這也太瘋狂了。
花靈落在了阿白的腦袋上,阿白不時的抬眼想要看它,可是怎麼看,都是看不到,很快的,它的眼睛就能看到了星星了。
它乖乖的任花靈站在它的腦袋上,兩人一獸,外加一隻肥母雞,並沒有惹多少人注意,一是修為低,二是長相普通。
一名男子突然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微風輕輕揚起他的衣角,還有他唇邊的笑意,清如白蓮,舒服之至。
「師傅讓我來接你們。」
江凌的遠山同時的睜大了雙眼,死命的盯著面前的男子。
一條幽靜的小路上,三個人走在一起不時的說說笑笑。
「大師兄,我聽說過,師傅還有一個弟子的 ,不過一直沒有見到,現在好了,我終於是有兩個師兄了,以後就沒人敢欺負我了。」江凌一手拉著遠山的胳膊,一手扯著風間的袖子,一點也不生,她從來都不是外向的女子,可是,卻是十分的喜歡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大師兄,。
風間揉揉江凌的頭髮,他也知道師傅又是收了三個徒弟,不過一個被清音門給帶走了,還有兩個,一個是四靈根,一個是五靈根,雖然姿勢都不好,可是卻都天性純良,很得師傅喜歡,他們自從一百年前進天淚谷試練後,他就一直在在等,終於是等到了他們了,還好,在他的真元將盡時,還能看到這個師弟與師妙妹。
遠山抓抓頭,他也很喜歡這師兄呢。
風間淡笑著,拍了拍遠山的肩膀,修為不錯,再一步就要結丹了,而在修真界,可以結丹,就等於多加了五百年的壽元,這對於修士來說,都是他閃夢寐以求的事。
「以後師妹,你要多加照顧了。」風間淺笑,低斂的眼睫下,總隱藏著一些什麼,
江凌不明白師兄為什麼要這樣說,也不明白他的臉上偶然的會出現的淺傷,不過在發現她的打量時,他卻是笑著的……
三個人沒有用飛劍飛行,只是步行著,享受著這難得的休閒時光,他們已經在那個谷裡呆了一百年左右了, 天天都是那一畝三分地,都快要捂出病來了,現在出來,就連這樣的行走,對他們來說都是一種極好的享受。
「阿嗚……」阿白突然大吼一聲,兩隻爪子不時的抓著地,花靈扇起小翅膀,站在了江凌的肩膀上,與她傳音道,這裡有修士。
江凌一聽,不由的拉緊了鳳間的胳膊,腦子裡面只有兩個字,打劫,而她經過一百年的天淚谷歷練,現在早已經不時過去初入修真界的小菜鳥了,不過還是本能的不喜歡這樣的事發生。
這修真逆天而行,不止要和天做對,就連走路也是不會太平,
遠山也感覺到了一種與他修為相等的壓力。不多時,從四面出現了三個人。一個與遠山一樣,辟榖後期,其它兩個都是辟榖前期。
遠山握緊了手中的火靈劍,火靈瞬間火光大盛,一串串火光從火劍上跳出,看的這些人個個都是紅了眼。
這一看就知道是上品靈器,而且說不定還有器靈在。
「識相的,將你們的儲物袋還有手中的武器留下,我們可以饒你們一命,」辟榖後期的修士走上前,一幅前輩的樣子,他知道遠山是辟榖後期,可是另外兩個,一個才開光期,一個根本就沒有修為,他們三個人都是辟榖期,這三人再怎麼說也可能會是他們的對手。而且才剛剛從天淚谷來 的修士,身上肯定帶回了那裡的高階靈草,自然就成了別人打動的對像了。
風間將江凌向自己的身後一拉,濃眉緊緊的擰著,而江凌在偶而的碰到他的手腕上,卻是探到了他的丹田受損,現在竟然是一點真元力也沒有。
她站在風間的身後,這才明白,他眼中的那些傷代表什麼。
她的師兄真可憐。可是,他現在的動作,卻是讓她吸了吸鼻子, 他和遠山一樣,是真正的把她當成師妹看的。
「師妹,不要怕,就算師兄沒有了這條命,也定要保你安全。」風間拿出了一把銀色的寶劍,上面流光不斷,劍身通體透白,也能看的出來這曾是一把極好的靈器,不過,就是他現在不能用真元, 所以這把劍也沒有以往的十成之一力量。
他回身對她笑笑,還是如沐春風,他的笑和寧溫安不同,寧溫安是高雅的,而他卻是真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