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將她放在這裡吧,她被魔氣侵襲了身體,可能不久就要魔化了。」
遠山的身體一震,搖頭,「對不起,師兄,她是我師妹,我是不可能把她丟在這裡的。」
「是嗎?」寧溫安一直溫和的面孔此時冷笑了起來,「我不會讓一個魔化的人來傷害我的師弟與師妹的 ,我有責任照顧他們,清除我們身邊所有的危險,包括潛在的。」
他意所指的說著江凌,遠山抽緊雙手,牙緊緊咬著,
「師兄,我們是同門,你以前對我師妹也是照顧有佳,你就真的忘記了嗎?」遠山一聽寧溫安的話,心裡已經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他說這些不為別的,只是想要寧溫安看以前的份上,不要將江凌扔在這裡, 不然,她就真的沒命了,而且甚至是魂飛魄散。
寧溫安背在身後的手指同微握緊,那雙眸子太過深沉,也太過冷漠,「遠山師弟,給你兩條路,一條跟著我們走放下她,一條,你們都走。」
不要怪他狠心,一個人的命與這麼多的命相比,他只能這樣選擇。
遠山背著江凌停在原處。他的感覺自己的眼睛很酸,甚至酸的都無法睜開雙眼,這種酸意,很難受。
「師妹,不要怕,師兄是不會丟下你的, ぼ不管江凌聽不聽的到,他一直對她保證著,會帶她出去,會讓她活下去。
趴在他肩膀上的江凌,眼角下方綴下了一滴淚水,然後滲進了他的衣服裡面。
「師兄,他們怎麼還跟著我們啊?」宋離兒不舒服的瞪著身後的兩個人,這都跟了多久了,再看看那個臉已經黑透的江凌,她現在都想要弄出一把火,將他們全部給燒死算了。
「是啊,師傅兄,你看江師妹多可怕的,如果她真的入魔了,我們會不會死?」膽小的弟子你看我,我看你,都是擠在了一起,就怕被魔物給看上,那個魔物的手段他們是全部見識到過了。
連宋離兒都是被它給掐著脖子,求生不得,求死少是,更可況是他們這些修為比起她還要低的人。
寧溫安一直沉默不語,他拔弄著手中地上的火堆,俊美的臉此時加著一些朦朧。
這裡現在是日夜交替,就如同外界一樣,他們白天直路,晚上就要坐下來休息,就怕會出現什麼怪物,寧溫安給他們的身邊加了一個極好的防護陣,可是就算是在陣裡,他們也是無法安心半分。
而不遠處,也是有一堆火光。
遠山撿了一些柴,放在火中,然後從身上拿出了一個竹筒,他的嘴唇乾裂,已有很久沒有喝水了。
「師妹,來喝一些水。」
他將竹筒放在了江凌的嘴邊,餵她喝水,雖然現在的江凌一張臉都是黑的,可是遠山還是像以前一樣的照顧著她,他晃了晃竹筒裡面不多的水,,很自責,早知道,他就少喝一些了,他不敢找水,就怕會和前面的人失散,這裡只有寧溫安一人有地圖,如果沒有他帶路,他們可能永遠都走不出來,更不要說,這裡還有大大小小潛在的危險。
而他不能拿自己和師妹的命冒險。
他舔了一下自己幹的起皮的嘴唇,從儲物手鐲裡合出了一粒凝氣丹吃了一下去,然後打坐恢復體力。
江凌躺在地上,身上蓋著遠山衣服,她的眉頭緊鎖,那股黑氣已經被進入她的經脈裡面,不時的吸收著她體內的靈氣,她現在不好過,可是那個黑霧未必也好過。
該死的,怎麼會是混沌之氣,那黑霧如果有形的話,一定是暴跳如雷的。沒有人看到,此時江凌體內混濁之氣,正在與黑色霧氣不斷相互吞噬著。
這團霧受天然地成,長在極陰極寒之地,久而久知,開了靈智, 如果,它再吞噬一人,也就是江凌一人,那麼他就有可能修成形體,可是,現在他偏偏選了一個修為不高,可是卻是怪到極點江的。
該死的, 這裡怎麼會有原火。
那黑霧不斷的想要抽出身去,可是,一股炙炎的之氣,不時的向它的心神攻來。
原火,萬物初始時,天地間的一縷精華炎在,是他最大的客星。他幾萬年在這裡稱王稱霸,什麼時候竟然踢到了一塊大鐵板。
江凌臉色一會深,一會淡,雖然她無法動,可是,卻是可以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她看到了遠山的不離不棄,他捨不得喝水,全部給了她喝。
還有,寧溫安的無情,而她竟然不怪他。人都是自私的,所以,她理解。
遠山睜開眼睛,靈台清明,修行這人,再累,只要一顆固本培元丹就可以快速的恢復如初,他現在身體極好,沒有什麼疲憊的感覺。
他伸手放在江凌的額頭上,眉頭緊鎖不開。
「師妹,我們走了,」他再給江凌餵了一些水,又是給她餵了一顆固本培元丹,這才是背起了江凌,走向前方還在打坐的幾人。
現在天亮了,也應該走了吧。他不敢有太多時間的休息,就怕他們比他先走。
還好,他在心裡慶幸。他們還都在。
只是,一刻鐘過去了,半個時辰過去了, 一個時辰過去了,這些人卻還是維持著同樣的動作,根本就沒有動一下。遠山感覺有些有不對,他走了過去,站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
「師兄……」他叫道。沒有人回答他,也沒有人像是不久前那般,只要他一靠近,就讓他滾,讓他走,。
可是,現在他們竟然連他理都沒有理一下。
「師兄……」他背著江凌小心的走近,那種不安感覺越強。 。
他的腳剛近一步,眼前的寧溫室像是泡沫一樣,瞬間成了一片片碎片,再看其它的人,也是一樣,瞬間就像是灰飛煙滅一樣,找不到一點的生命氣息。
而他們休息之處,露出了一面紅色的陣棋。
遠山雙眸微紅,顫抖的身子死死盯著那面陣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