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喜說道:「我家夫人,芳名喚作鳳瑤,模樣生得俊兒。她腳下的那一雙三寸金蓮兒,在西苑在十六院當中,無人能及。」
「陛下,你若是見了我家夫人,管教你的魂魄飛上雲端。」
她嗤嗤笑道。
李驍勇回道:「莫要為你家夫人誇口兒,口說無憑?」
玉喜彷彿是對馬夫人十分崇拜的樣子為她分辨道:「婢女不敢哄騙陛下,如若不信,可隨我一同前往碧水苑。若是,婢女所說不實,將我的嘴給打爛!」
李驍勇見她一副伶牙俐齒的樣子,又是如此的嬌憨,心中又喜又是心疼,他嘻嘻笑道:「關於你家夫人的容貌兒,朕想必見過了,只是未有來過這一處碧水苑,時間長了記不清她的模樣了。你說……她那一雙三寸金蓮兒,名震西苑,朕倒想一賭……有何妙處?」
玉喜就是嗤嗤地笑道:「陛下,還說婢女在匡你,你看你的神色兒,就像是貓兒聞到了魚腥味,讒涎欲滴!」
「你若是真的見了我家夫人,還不知道怎樣的性急呢?」
李驍勇笑道:「你這個小妮子,小小年紀哈,竟學會了編排人、戲弄朕?小心你這一張嚼舌的嘴兒!」
玉喜竟也是十分頑皮地撒開丫子朝前跑。李驍勇頓時童心大增就在後面追。
他一邊跑一邊在嘴裡打趣道:「小妮子,別跑呀,有本事你停下來!」
玉喜就是一步三回頭,嘻嘻笑個不停:「我就不停下來!你來追呀,來呀!」
前面就是一處河道顯得流水淙淙。河岸邊是一片亂石林立,有無數的楊柳。遮斷了至碧水苑的一條道路。裡面的人若是想走出來,外面的人要進入其中,需借助一葉扁舟,方可進出。
十六院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閒雜人等是不能從容進入其間的。這全是在建園之初,寵臣章繁古為討李驍勇的歡心,才在這一處有河水的地界建了這麼一個碧水苑。
此時,李驍勇就是拉了玉喜的小手兒,來到了通向苑內的一個渡口。野渡無人舟自橫。一葉扁舟在渡口。
李驍勇問道:「因何不見一個人影兒?」
玉喜詭媚地一笑:「皇上,那駕舟之人就是奴婢我耶!」
李驍勇驚歎道:「難不成,你也會駕舟?看你被我仆倒之時渾身嬌無力的樣子,我實難相信?」
玉喜就是小臉刷地陰了下來嗔怒道:「如若不信,我又怎麼可能跑到這外面來玩?」「
陛下說我嬌無力,那分明是你使壞,你,你欺負……欺負人家?」
說完,她竟也是梨花帶雨……小臉就是淚痕斑斑。
李驍勇見了更加地覺得她嬌滴滴,委曲可愛。
「哭鼻子了。羞,羞,把臉勾!」
李驍勇有意要逗她,便是一副憐香惜玉的模樣。
乘他站在這一邊的時候,玉喜就身輕如燕地跳上了那一條拴在渡口的船上。
她好像哭過一陣之後,將傷心之事給忘記了一般,她對他說道:「你去不去那裡?不去的話,我可是撐小船回去了!」
說著話兒,她也不管李驍勇還立在原地,她雙手開始要操槳划水。
「死妮子,朕同你開個玩笑,你就不樂意了?」
「你快些上船,不然的話,過了這一村再不會有這一店了。」
說著話兒,她裝作要撐船的樣子!
「小妮,等等我,朕來也!」
小舟向前快速行駛,李驍勇看到在水流的對岸種了不少的桃樹。他心中暗忖:假如,這會兒是暮春時節,那一樹樹的桃花開著粉紅的花朵!連綿數里,配上這碧水苑的美人兒,花花草草,景色秀麗,在此做一個世外神仙該有多好?
他心裡念叨著。
綠水兒隨碧波而蕩漾,漿葉就像是螺旋槳似的分開波濤一片。約莫行了有四五里的水路之遙,眼前出現了一片綠樹掩映中的房舍。
「皇上,那前面就是碧水苑。那裡有個人影,那就是我家夫人了。」
玉喜興奮地說道。
只見苑前的綠蔭一片,顯得蔥蔥鬱郁。李驍勇在心中感歎:在這滾滾紅塵當中,竟還有如此佳境,章繁古倒是……很有眼光的:為朕建了這一處神秘所在——這裡的美人也一定是秀色可餐,金屋藏嬌……想著想著,李驍勇在心中又想像馬鳳瑤的那一雙三寸金蓮兒。
他心裡真是心癢情亂……
此時,看到陛下正在沉思,玉喜又換上了一副淘氣的神情:「嘻嘻!皇上,莫不是在想我家夫人的那一雙三寸金蓮了吧?」
「你這小妮子,為何把朕想像猶如色魔一般?」
他臉兒一黑有了一些不滿。
玉喜調皮地吐了吐舌頭。
這俗話說得好,伴君如伴虎。自己說話可不敢再信口開河了?
他二人棄了小舟走上了平地,已到了碧水苑的門前。
此時,一直繚繞在李驍勇心中的、那個令他情迷心癢的馬夫人馬鳳瑤,正端坐在碧水苑的門前:她坐在一方小凳之上在繡她的一隻紅睡鞋。
玉喜連忙稟報:「夫人,皇上駕到!」
馬夫人在情急之下,連忙拋了手中的繡花鞋,亭亭上前跪拜:「臣妾馬鳳瑤接駕來遲,請皇上恕罪!」
「罷了!」
她將要起身,李驍勇憐香惜玉地要攙扶她,瞄上了她的容貌:她的肌膚白皙。雪白如同凝脂:精緻的五官精雕細琢。妖嬈、艷麗。燦若星河的黑亮的眸子,蕩漾出柔情似水的神采。瑤鼻玉立,櫻桃小口。嘴唇輕抿。在眼神和嘴唇的區域之間,掛有一絲緊張,一縷秀美如花的嬌艷。
再勾下頭去瞧那她在裙衩之下的一雙金蓮:那蓮花般的紅色鞋影兒乍隱乍現,若有若無;勾起男人無限的想像……
看了一陣兒之後,李驍勇哈哈大笑。
馬鳳瑤神色一凜,心中十分的蹊蹺:為何陛下直往自己的身下來瞧呢?
李驍勇嬉皮笑臉地對玉喜說道:「你的話兒,果然不錯,不錯!」
玉喜回笑道:「婢女可沒有哄騙陛下吧?」
說完,她一臉的天真爛漫、間或還有一縷詭異和奸詐的表情。
看著她二人竟像說謎語一般的神態,馬鳳瑤一頭霧水?
他二人彷彿是拿她本人在說事兒一樣。
她旋即轉過頭來對玉喜說道:「你們兩個莫不是,莫不是在拿我說事吧?」
李驍勇心中暗忖,好一個機靈的女人!
為了滿足自己想極力窺視她的三寸金蓮的一個變態心理,李驍勇早就是將馬鳳瑤所繡一隻紅繡鞋揣在手裡。在他的兩手間政在不停地把玩。
他兩眼的目光兒變得很痞很流氓的樣子對馬鳳瑤說道:「夫人這一隻,這一隻繡花鞋,送給朕好麼?」
玉喜在旁邊聽了之後咯咯笑道。
李驍勇的臉兒就是火辣辣的飛起了一臉紅潮。
馬鳳瑤的眸子對上他的雙目:陛下的神色好怪呀?
李驍勇不敢直看馬鳳瑤的猶如劍芒一樣的眸子,他轉過臉來對玉喜說道:「你笑我作甚?」
馬鳳瑤看見皇上要拿玉喜說事兒,她向他求情:「陛下!你這小蹄子,沒個正經樣兒,陛下可不要怪罪於她!」
李驍勇聽出話音來,她竟然是誤會我的用意了?
他隨口說道:「我們鬧著玩的,沒有什麼,沒什麼!」
馬鳳瑤就在心中納悶:他二人是如何一同前來的?
她本想問上一問。可是,她剛要張口,玉喜對李驍勇說道:「這只繡花鞋我家夫人還沒有繡好呢,陛下也不看看?真真可笑?嘻嘻!」
馬鳳瑤領會了皇上的意思,臉頰一紅旋即說道:「皇上,若不嫌臣妾的繡花鞋埋汰,我還有一雙未上過腳面的,不妨拿去好了!」
李驍勇就是恬不知恥地發問:「夫人,你可有已經穿過的繡花鞋沒有,譬如,你腳下的那一雙?」
她聽後,臉上的紅霞更濃了:「陛下!你,你,你好沒有一個正形呀?」
此時,玉喜就是出來圓場:「夫人,皇上,可是沖您的三寸金蓮而來的!」
「呸!你這個小蹄子,竟與皇上合著伙兒來編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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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馬鳳瑤盡地主之誼,吩咐玉喜叫人準備酒宴。
他們三個人說了一會子的話兒,婢女們已將酒宴擺好了,於是,李驍勇坐在主位,馬鳳瑤同玉喜一左一右地坐下。
她始終是弄不明白,為何皇上同玉喜同來到碧水苑,而且,皇上又讓她來陪席,這其中是什麼蹊蹺?
酒過三巡,李驍勇念念不忘馬鳳瑤要贈給他的繡花鞋的一事。
他問道:「夫人說,要送朕一雙繡花鞋,現在可否取來?」
馬鳳瑤為取悅皇上,就從袖口中象變魔術戲法似的,一雙精緻的紅色繡花鞋就出現在李驍勇的眼前。
哇!她真是一個對繡花鞋很迷戀的女子,隨時隨地可以變戲法似的,給你變出一雙!
此時,馬鳳瑤手裡拿著一雙令李驍勇讒涎欲滴的繡花鞋,捏在手中卻不給他。
她隨即笑道:「陛下如能告知臣妾,你同玉喜是如何來這裡的。臣妾當即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