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時分,陳麗妃安排那一桌宴席:按照皇帝的吩咐,她打發一名宮女將鳳藻宮的值事太監喚到身旁:她對太監吩咐要準備什麼樣的酒水,準備什麼樣的菜餚;在那宴席之上的烹、煎、蒸、煮、炸之類的菜餚在燒好之後,要用木質的托盤和提匣一一傳送到春暉軒。要保證每一道熱菜在上桌之時不能變成了涼菜!
此時,皇帝李神通由許環妃陪伴,在棋盤前進行文枰對弈。
在此之前,許環妃早已是令一名太監從自己的寢宮棲鳳宮將楠木雕刻而成的撫琴給取了過來。
此刻,在高軒之內,宮女們在焚香的香爐內添加了柏香和檀香混合而成的香料兒。
那一陣陣檀香撲鼻而來,在香氣氤氳的一片舒適當中,許環妃坐在一處靠近皇帝和陳麗妃他二人下棋的琴台方向,她十指尖尖優揚地彈奏著一曲「高山流水」的天籟之音。
皇帝徜徉在這一種由兩個絕色佳人圍在他的身旁的、由美妙的琴音陪伴他在文枰上同陳麗妃在手談時的一片精神享樂當中,他同陳麗妃在棋盤上的黑白子落子生風。
似這樣的精神享樂在那顏氏皇后還健在的時候,他很少能夠領略到的?
此刻在他的心中,他更多的是對皇后的憎恨,還是懷念???
******
等到一君二妃曲終、棋局結束的時候,高軒內的宮女和太監們一個個早已是將酒宴給安排好了。
皇帝同兩位妃子坐到酒席宴前,他們君臣開懷暢飲。兩位妃子在飲酒當中各獻嬌媚之態,只把李神通給迷戀得暈三倒四的樣子。
這一頓山吃海喝漸漸捱至夕陽下山。那時已是夜幕降臨。
皇帝在酒後精神變得亢奮,人說話也變得興奮:「今晚,朕就與你二人共寢!」
「唷!皇上,這如何使得?」
那個嬌滴滴的陳麗妃以袖遮面,嬌嗔地說道。
「陛下!不如讓姐姐先來,臣妾在外面候著?」
那個許環妃也是欲蓋彌彰地羞紅了臉。
「嗯!你們一個個推三阻四的樣子,難不成,還想拿捏朕一把?」
他的臉上迅速爬滿了許多的黑線???
不好,要這樣扭捏下去,只怕是龍顏大怒?
於是,二位美人兒一前一後地走到皇帝的身邊:一個給皇帝寬衣,一個為皇上脫鞋和襪子什麼的。
於是,三個肉-身在床榻上滾作一團。
此時,他三人就像是A級片中的顛鸞倒鳳一般。
陳麗妃一下子撲倒了皇上。她在上他在下,他二人喘著粗氣一上一下地幹著嘿咻嘿咻的活塞運動。
許環妃斜側著身子用自己的唇瓣兒伏在皇帝的唇瓣之上,以她的貝齒頂上他的舌苔拚命地在吸吮著男人的瓊漿玉液!
「你,你夠了沒有?輪到了她了?」
此時,已得皇帝恩寵的陳麗妃香汗淋漓地從亢奮狀態中漸漸平息了劇烈的心顫之後,她乖巧地將身子退到了一邊。
「皇上,來呀!」
那個許環妃臉色桃紅的一翻身她在下他在上,兩人又做起了活塞運動。
皇帝同陳麗妃和許環妃在分別渡過了一片巫山雲雨之後,他不禁感到骨軟筋酥,人一下子就是癱軟在床榻之上,絲毫不想動彈。
而此時的陳麗妃和許環妃意猶未盡。也是平日裡她們得皇帝的寵愛,嬌癡、任性慣了。
她二人一個扮男人,一個做女人就在床榻之上施展親吻、擁抱和愛撫的床-上-功-夫,互相戲謔,亂作一團。
此時的皇帝——他只有觀賞的份兒,並無戰鬥的意志。
「兩位愛妃,你們繼續。不要停下?」
「皇上,我們這可是在上演練沙場秋點兵的古老遊戲兒。可是,這其中的主角應當是皇上!皇上來呀!!!」
「皇上,快來,臣妾想要!」
那兩位美人兒就像是兩條白蛇似的在床榻上不停地在扭動……
皇帝望著她二人的美麗身軀在扭動,頓時,他覺得全身燥熱無比?
他的昂揚在剎那間又充滿了鬥志,他想寵幸她們兩個。可是,在一瞬間昂揚……軟了?
誰知,年過花甲的皇帝在酒後同兩位美人輪番的攻城拔寨當中,早已是大汗淋漓。
在艷-情的撩撥之下竟也是燥熱無比,竟也是蓋不住綿被而被一縷春寒所浸。
在艷-情結束之後他三人漸漸進入夢香。到了後半夜皇帝感到心煩意亂,口乾舌燥。他的身子好像是著了火一般?
「朕口渴,快與朕端茶來!」
陳麗妃被驚醒!她挨上皇帝的身軀就像是碰到了火爐一般???
難不成,陛下受了風寒?
「快傳太醫,朕全身發燙!」
翌日。早有大臣們將皇上生病的情況告訴了太子李驍勇。
不多時,朝中大臣三三兩兩來到春暉軒前來探望。
皇帝李神通派了一位小太監在宮門外宣喻:「朕偶感風寒,並無大礙。朝中大小一應事務由太子李驍勇辦理。」
「另著左相章繁古輔佐太子全權處理國家事務。其餘人等無需進見。各自散去。」
大臣們聽了皇帝的口喻之後紛紛離去。
從此,他不想國家大事,只想安心調理身子。
從此,皇帝同陳麗妃、許環妃待在春暉軒當中,日夜由她們為皇帝侍奉湯藥。
又過了幾日,皇上病情加重。他由太監和宮女們將他移回至仁德宮。
在這個時候皇上染病?有一個人非但沒有流露出一絲的悲傷,反而是幸災樂禍的樣子——他巴不得皇帝立馬死去!
他就是新任太子李驍勇!
在他的黨羽中,有一人開始幫襯他進行弒父和奪權的一種陰謀。
那個人到底是誰呢?他就是左相章繁古。
且說,太子李驍勇得知了父皇染病,在某一日他同左相章繁古與朝中幾位近臣來至皇帝的寢宮前來探病。
李神通在神思恍惚當中自言自語道:「倘有那顏氏在朕的身邊,朕也不至於染此風寒!嘿……你就是一個愛蠱惑人的女人???」
在驀然間,他竟然是在病痛中懷念已死去的皇后那顏氏?他竟為自己在晚年渲泡在脂粉當中而耗盡了體力!想來,讓他老淚縱橫……
這可是皇上的真心話——本來那顏氏皇后在世的時候,她是絕不允許他浸泡在脂粉堆當中的。如果,是那樣的話,他也不會病秧秧受此病痛的折磨?
他對自己在晚年潔身不能自保而感到深深的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