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滾遠點   毀滅 讓你習慣下去
    門開了。

    她透過那瞬間的光亮只模模糊糊的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只是一瞬間而已,門再次關上,又是一室的黑暗。

    她低下了頭,遮住了眼底的嘲諷。

    這樣是不是會一點一點的慢慢的改變,至少一直以來她連他的影子都看不到,但是現在可以看到了。

    她坐墩在地上,雙手抱住膝蓋,頭埋了進去。

    然後原本根本就聽不到的腳步聲漸漸的在她耳邊清晰了起來,她能感覺到他一步步的走進。

    最後,站定在她的面前。

    她眸中的嘲諷越來越多,但是抬頭的時候,卻又消失不見,只餘下小心還有一絲的緊張,她問,「是你來了麼?」

    然後也不等他的回答,自顧自地的站起來,一邊褪著身上的衣服,一邊向著那張床邁步過去,而這段路程,她記得那裡正是有一個小矮墩的。

    這樣想著,她的腳步更快了些,這樣就看不出來破綻來了吧,因為如果走慢了,明知道那裡有東西,想來是會有一瞬間的停頓的。

    她不遲疑的腳伸了過去,然後落下,卻是一直都沒有碰到任何的東西,她嘴角勾起一抹薄涼的笑。

    她上床,而那具冰冷的身體迅速的壓了上去。

    她凝視黑暗,依舊什麼都看不見。

    她垂下眸子,擋住眸中微閃的光,其實如果不是今天看見了他的那一絲影子,她真的會以為在黑暗中呆的時間太長了,她的眼睛已經……看不見了。

    而身上的人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放輕了力度,雖然到中間又再次沒有了分寸,好在最後還是算是溫和的結束了。

    她閉上眼裝睡,然後再次感覺到他的離開,睜開眸子的一瞬間,那漆黑的眸子裡盛滿的是弄濃烈的恨意。

    她叫林果味,她生活在一個古老的家族裡面,只是注定活不過20歲,卻在快死的時候經歷了一場奇遇,居然會被鯊魚帶到海裡去。

    雖然她也知道那是一條已經成精的鯊魚,因為他已經可以化為人形了,還是一個極為俊美的男子。

    但是對於活不了多久的她來說,在那裡都好,怎麼樣生活都是一樣的,終究她還是擺脫不了死亡的。

    只是一次昏迷以後的清醒居然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她被送到了冥界,而那個奪走她處子之身的男人就是冥王。

    他說他就是龍太子看上的女人?

    龍太子是誰,她不管,她是怎麼來的,她也不管,但是那個人不顧她的意願強要了她,把她囚禁在這裡,永不見陽光,她恨!

    不管她現在是不是已經死掉了,她都會想盡一切的辦法讓這個男人痛苦,只要能讓這個男人痛苦,她情願付出任何的代價。

    雖然直到現在她都不知道他長的什麼摸樣,但是總有一天她會知道的,而他終究是會後悔的。

    天亮了。

    這是來這裡很久很久以來,她重來也沒有過的感覺,原來她也會看見光亮的時候。

    她終於在黑暗中迎來了光明,看著從窗外透進來的光,她笑了。

    是的,笑了。

    四處打量的時候,她眼角掃到那個原本會絆倒她的那個小矮墩被移到了桌子下面去了,卻也沒有再次多看一眼。

    任何人被關在黑暗的房間裡面,每天面對的都是定期的強、、奸,想來誰都會瘋掉的,但是她這個一個小女子居然活了下來,而且還想到了復仇,真的,她自己都佩服著自己。

    就像她不知道她有多久沒有看到過光一樣,她也不知道她有多久沒有吃過東西了,她現在也許只是一個鬼了吧?

    所以從來也不知道餓是什麼樣的感覺,也許鬼確實是不知道餓的,但是那些活著的人為什麼還要給死掉的那些人上供呢?

    她不懂。

    她沒有穿任何的衣服,光著腳走在地面上,她看到一面很大的鏡子,從裡面她清晰的看到了自己,原本傷痕纍纍的身體現在卻是完美無瑕,潔白如玉,甚至都沒有一個斑點在上面。

    她靜靜的看著,心底的恨意更深了些,當然,這些她並沒有表現在臉上,她明白這些都是他治好的,只是,他明明就是一個神祇,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只是好玩,還是因為那個龍太子喜歡她,所以這樣對待於她?

    夜幕再次降臨。

    她再次縮到了角落裡面。

    安靜的等待。

    這次她主動迎了上去,用她的唇吻了上去,身體也熱切的貼了上去,雖然心底那麼那麼的不甘心,但是她卻逼著自己去做。

    她知道這個男人是極不容易愛上一個人的,或者根本就不會愛上任何一個人,她想做到這一點,也許是不能的。

    但是潛默移化的慢慢的總會牽絆住一個人,這是她想到的,她唯一能做到到的方法。

    當他習慣了她的存在,習慣了她的主動,習慣了她的溫柔,是不是當她離開的時候,對他也是一種打擊?

    雖然她也知道這個人是不會死的,但是她的目的會達到的是不是?

    她把心底的恨意壓下,在壓下,藏在最秘密的地方,小臉上終於是有了很溫暖的笑意,就像是她從來也沒有過痛苦,沒有經歷過,任何的事,而她對於他也是不恨的。

    她把所有能給的都給了,所有能做的也做了,是不是會有那麼一些效果的?

    雖然她還是看不見他的臉到底是什麼摸樣的。

    「我叫果味,林果味!」她道,雖然知道他早已經知道了。

    於是歡愛中,她聽見他叫她的名字,林果味。

    她笑著應:「嗯,我在!我在!」

    看吧。

    她已經一步步的成功了。

    她在男人的身下婉轉的承歡,笑容也越發的溫柔嫵媚了起來。

    她想,最後一次了,最後一次了。

    她的手指摸上男人的臉,然後熱切的送上唇,心底越來越高興,終於可以解脫了解脫了。

    天亮的時候。

    她爬了起來,她的精神也出奇的好,那雙漆黑的眸子更是亮的驚人,她也一直都是笑著的。

    她整理好自己,穿好衣服,還有鞋子,甚至還是整理了那頭黑色的長髮,她在鏡子裡面看見了她自己的笑容,那麼暢快。

    黑暗突然來臨的有些慢了,而他的腳步也覺得有些遲了,一切都是因為她的迫不及待。

    事實上,他提早來了,因為感覺到她昨夜有些異樣,雖然一直以來她都有些異樣,但是昨天給他的感覺更加的明顯。

    「你來了?」黑暗中,什麼也看不見,她卻在原地轉著圈,咯咯的笑著,問,「我好看嗎?」

    「嗯。」

    聽見回答,她笑的更歡快了。

    「你喜歡我嗎?」

    他愣了一下,但是也明白,她是不會看到的,他喜歡她嗎?

    不清楚呢。

    「咯咯……」她再次發笑,那笑聲如銀鈴般美好,有猶豫就好,這樣她犧牲的那些才不會白費,不是麼?

    「那你知道我喜歡你嗎?」她的表情詭異的厲害。

    他皺眉。他也不清楚。

    「我恨你,恨不的你受盡百般的折磨!」她咬牙,眼底的恨意在不隱藏,佈滿眼眶,滿臉的都是強烈的恨……

    他頓住,不解的看著她,不知道她說這些是要幹什麼?

    「哈哈哈哈……你知道麼,我一直想擺脫你,如今我終於自由了。」

    靈魂破碎的時候,身體好痛,頭也痛,好像要炸開了一樣,只有這樣才能徹底的離開這裡,才能再也不受他的控制!

    她緊不上眼,在想她的目的也沒有一點達到了。

    在他習慣了她以後,再在他的面前消失的徹底。

    「不要……不……」

    是誰,又是誰,在呼喊?

    光,刺眼的光讓她緊閉的眼忍不住睜開,緊接著卻又閉上,在睜開的時候 ,視線中卻出現一個人的臉,她聽見她自己嘴裡吐出恨極卻又冰冷無情的話語,「原來你也長的人模狗樣!」

    她看見地上倒下去的身體,原來她還是有身體的。

    靈魂被撕的痛苦卻在看見那人的時候,一切的痛苦卻突然變成了異樣的快感,一陣快意從她的心間湧出甚至減緩了靈魂上撕裂的痛苦。

    「至此之後,我再也不受你的控制!」說出那句話以後,她覺得自己就像是飄在了雲朵上一樣的舒服,再也沒有任何的煩惱。

    屬於林果味的記憶完了。

    蘇紫在躺著的床上睜開了眼睛,關於後面發生了什麼事,她是怎麼轉世的,她都沒有記憶了。

    按到底來說她的靈魂已經被林果味自我毀滅,這世間再也不該也這個人的,怎麼會再出現一個她的?

    她不解。

    她本想徹徹底底的從那個男人的生命中消失,卻不曾想到,活過來以後會再次遇到他,而且居然會嫁給他,並且有了他的孩子。

    蘇紫無奈苦笑,為林果味,又為她自己,如果沒有林果味的記憶,她想,她也許是會和冷冽一直生活下去的,但是偏偏有著這麼一斷的前世。

    蘇紫聽到門外有人在問,「她醒了嗎?」

    蘇紫聽的明白那是冷冽的聲音,同時也是冥王的。

    她看著自己癟下去的肚子,知道寶寶已經出世了,而四周的景致明顯就是千年前困住林果味的地方。

    他竟然又把她放到了這個地方?

    蘇紫的眼底陰鬱的很,她再不會像林果味一樣傻傻的自己死掉。

    門推開,冷冽走了進了。

    沒有金冠,沒有絲袍,只是現代的裝扮。

    他的眸中有些小心翼翼,只是站定在門口,在不前進一步。

    蘇紫眨巴眨巴眼,問,「現在在哪裡?我好像被人推進海底了?」她四處看了看,攏著眉,想要爬起來,卻是不能做到。

    冷冽一驚,他試探的往前走了兩步,蘇紫也沒有多大的反應。

    他心底鬆了一口氣,卻又覺得有些沉重。

    也許是昏迷的時候有些長,蘇紫的記憶回到了落海之前?

    「放心,已經沒事了。」他遮住眼中的莫名,溫和的安慰,再次向前靠近。

    蘇紫瞪著他,「你是誰啊?」

    冷冽再次愣在原地,怎麼回事,她怎麼會連他都忘了,那時候的記憶,不應該忘記他的啊。

    蘇紫再次給他一個驚雷,「依依呢?我記得我是和她在一起的。」

    怎麼又會及其依依來,她……的記憶怎麼會跳躍的這麼快?

    冷冽小心的求證,「你認識依依?」

    「我是她的老師啊,對,家庭老師。」說著蘇紫再次擰了眉,好像在想著什麼。

    難道是記憶混亂,而這亂裡面卻正好是忘記了他?

    冷冽再問,「你不認識我?」

    蘇紫漆黑的眸子盯著他看,裡面卻是一片的茫然,「我該認識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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