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紫伸出白嫩的手使勁的搓著那朵紅艷的花,但是花的色澤非但沒有淡下去,甚至於更加的鮮紅了起來,像是就要從蘇紫的身上盛開在她的體表之上。
……
速龍站在蘇紫的門外,靜靜的看著透過光投下來屬於蘇紫的影子,那麼美好……
那個消息應該已經傳到她的耳邊了吧?
她會怎麼做呢?
相信處理好了外面的世界,他……就該到這裡吧?
在外面站了很長的時間,最終速龍還是沒有去敲門,轉身而去。
……
蘇紫的一切驚慌失措,都不會有人看到,或者明白。
那個人是誰?
但是絕對不會是冷冽,因為,在她為自己刻上族印的那刻起,任何沒有經她同意,而動了她的人,都會全身腐爛而死,這是獨屬於曼陀羅花的詛咒。
是族印失效了嗎?
神情迷茫從木桶裡面出來,機械的穿好衣服。
連著幾天的時間蘇紫都在神情恍惚中度過。
……
幾天以後,蘇紫父王的面前,迎來了一個男人。
蘇紫的父王眉頭高高的蹙起,來回的打量著他。
這個男人是突然來到他們族裡的,說是外族介紹來的,聽說他們族裡的王是女子,於是前來碰碰運氣。
看了好半天,蘇紫的父王最後才是重重的歎息了一聲,「你走吧,我女兒現在已經不需要任何的男人了,尤其是像你這樣沒有任何特色的,她也看不上眼,是不會要的。」
揮了揮手,一身黑衣的老者想打發他走,也沒在把目光投向他,坐在大廳裡拿了一本書看了起來。
卻沒有站在下位臉色變黑的男人。
磨了磨牙,男人發出悶悶的聲音,「您還沒有試過,怎麼會知道,王不會喜歡我呢,說不定,她也許會對我一見鍾情!」
說道後面的時候,男人低下頭,好像有些害羞的樣子,不好意思說下去了。
實際上眼睛裡面已經在噴火了!
黑衣老者,先是一愣,在然後鄙視的看了他一眼,雖然不是親身的,但是女兒好歹也是他一手調教出來,養大的,什麼樣的個性,他會不知道嗎?
他曾經說過,只有最好最完美的男人才能配得上她,有殘缺的東西一眼都不要看!
在鄙視的瞧上冷冽一眼,他的容貌在外面的世界來說,已經算是極好了,但是比起他們族裡的男人們,尤其是圍在蘇紫身邊的七個男人,差異一眼就能看的出來。
黑衣老者倒是想起前先日子在他面前晃動過兩次的速龍來,那是比較起來,他倒是覺得讓蘇紫選擇的話,速龍的可能性更加大一些。
那速龍會不會就是他想要找的那個人呢?
冥神!
即使低著頭,也能感覺到黑衣老者的鄙夷眼神,冷冽的內心更加的不爽了起來。
要不是顧忌著這個族裡的那些擁有者特殊能力的人類,他才不會跑到這裡來低聲下氣!
很長的一段時間都沒有聽見黑衣老者的回答,冷冽抬起了頭向上望去,只見黑衣老者已然陷入了沉思中,竟然把他給忽視了。
冷冽心中的不滿在跳動著。
輕咳了兩聲,把黑衣老者從沉思中驚醒了過來,冷冽才高昂著頭,一副得意洋洋的摸樣說到:「您把我送過去吧,她已經要了!」
黑衣老者的眸子輕輕的一瞇,從這個男人一進來,給他的印象就極為殘次,蘇紫真的會看上這麼一個男人?
雖然如此,黑衣老者內心還是有些動搖,寧願信其有,也不能錯過,他等不起……
「去叫蘇紫吧!」
黑衣老者的話音剛落,一個僕人已經快步的走了出去,去傳話。
冷冽微勾了一下唇,她見到他的到來,會不會驚訝呢?
真期待她瞧見他的表情。
蘇紫正在曼陀羅花的枝葉上澆水,每一個花朵都是她精細的照顧,才會開放的那麼美麗妖艷,雖然她不明白,她胸口上得曼陀羅族印為什麼會變成了紅色。
但是,她的生活卻還是要繼續。
放下手中的噴壺,蘇紫看著在朝陽下嬌艷的花朵,心情舒暢了不少。
在她的身後,月歌靜靜的站著……看著,瞧著蘇紫已經把噴壺放下,這才幾步走了過去。
「老族長讓你過去。」
蘇紫的臉僵硬了一下,隨即恢復了面無表情,「說了什麼事嗎?」
月歌攤開雙手,搖了搖頭,「我也是剛知道,不知道什麼事情,不過,說是一定要讓你過去的。」
「是嗎?」若有所思的說著,蘇紫拍拍手,甩掉手上的水珠。
而月歌體貼的遞過去手帕。
去的路上,蘇紫一直在想會是什麼事情,會讓她的『父王』主動來找他,他是明白她現在在厭惡著他的。
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裡面傳來極親切的聲音。
「是紫兒來了吧,快進來,瞧瞧誰來了啊?」
蘇紫的腳步頓住,然後抬頭,向著站在台階下得那人望去,而他卻在同一時間回過頭來。
他是……
……是冷冽!
雖然他還是上次來的那樣的面具面容,但是蘇紫卻是一眼就看到了藏在面具後面的人是冷冽。
她終於來了!
冷冽幾步奔到蘇紫的面前,佯裝委屈的瞧著她,「王,你是不是已經忘了我?」
一個大男人揪著衣角,表情不安,甚至那長長的睫毛上還擠出了兩滴淚水來。
蘇紫很長的時間無語,就那麼看著他。
這是演的哪出戲?
「王,我知道我比不上你身邊的那些男人,但是我愛你啊,而且我聽話的,你別不要我……」說著話,還狠狠的瞪了一眼跟在蘇紫後面惡月歌一眼。
蘇紫的嘴角抽了抽。
然後輕輕的歎了一口氣,伸手擁住了冷冽的腰,他比她高多了,這個姿勢真的很彆扭的和諧。
「我的乖,別哭,我怎麼會不要你的。」
白皙的手指溫柔的擦去不知冷冽怎麼弄出來的眼淚水,眼神溫柔到了極致。
月歌的目光黯淡了一下,然後轉身離去。
黑衣老者卻是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
這個男人真的是紫兒所喜歡的嗎?
冷冽的手顫顫巍巍的抖動起來,指著黑衣老者,依舊淚眼朦朧:「可是可是……他……他說……你是不會要……要我的……」
語氣都哽咽了起來。
蘇紫的眼角再次狠狠的一抽,她真沒有見過這樣的冷冽,這樣……撒嬌,比她還要嬌柔脆弱的樣子,她甚至都有些懷疑冷冽是不是剛去了泰國做了變性手術?
只是好像有點沒成功,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蘇紫只好安撫的拍拍冷冽的後背,給予他安慰,一邊說著安慰的話語。
「我的乖,我不是還沒說不要你嗎?」
只是……這戲也太明顯了吧,除非是傻子才看不出他們之間的問題。
「那……那你最近是不是有新歡了?」
擦了擦眼淚水,冷冽可憐巴巴的問道。
蘇紫真想說差不多就行了,沒必要這麼矯情的演下去,又不是她在演,好歹她是女子,演起來還自然點,冷冽這麼一個大男人,突然這樣,都不是怪異了。
而是有點變態了。
總之,蘇紫是有些受不了。
而被他們兩人忽視的黑衣老者卻是一臉沉思的看著他們。
這個男人,就是蘇紫嫁的那個男人了吧?
他會是冥王嗎?
只是,冥王因為不會這樣做的吧,畢竟傳聞中得冥王狠戾,獨權,殘忍,霸道……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即使是在演戲。
蘇紫的耐心用盡,一隻手悄然的捏在了冷冽腰間的軟肉上,用力的一掐。
「沒有,我的乖,我怎麼會有新歡呢?」同時冷冽能看到蘇紫在用唇語極快的說著,「別磨嘰了!」這樣做又什麼效果都達不到。
冷冽哼哼了一聲,痛卻沒有叫出聲來,眸子裡面亮亮的,有惡念在閃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