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感謝你了,我原本就不想放過那幾個不識時務的東西。」
蝮蛇的語氣緩緩的,透著不在意的漫不經心揮揮手,指揮著手下把槍對準了君焰和小七。
「只要槍一響,碰……的一聲,你就可以看見他們白色的腦漿混合著紅色的血液,嘖嘖,這該是多完美的畫面,你一定很期待吧?」
冷冽的眸子凝了凝,大手悄然的握成了拳。
「你要那個東西沒用!」
蝮蛇冷笑,映照著他慘白的臉色,顯得更加的恐怖嚇人。
「霍霍……」
只是冷冽卻是不會被嚇到的人,冷眼瞧著他,如果可以的話,他想現在就一拳打爆他的那顆讓他感覺噁心的腦袋。
「你怎麼知道我沒用?廢話少說,你給不給,不給我就……」
蝮蛇邪惡的表情瞧著冷冽,然後做出一個開槍的手勢,嘴裡發出砰的一聲輕響。
於此同時,兩聲槍聲響起來了,子彈緊貼著冷冽的臉擦了過去,俊美的臉被急速飛過的子彈拉出兩道深深的傷口。
冷冽伸出因緊握而泛白的手指,輕撫面龐,撕裂的疼痛讓他微微的呲了下牙,手指拿下來以後,放在眼前看,鮮紅的血液滴滴從指間落下。
這是他的血。
只是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時候,那些顏色的血液卻散著黑色的霧氣,向著四周散去,然後消失不見。
冷冽的眸子黑色更加的深邃,裡面像是在燃燒著某種瞧不見的火焰。
「下次,也許就不是這樣了……霍霍霍霍……」蝮蛇邪惡的笑著。
冷冽默默的走到綁著君焰和小七的地方,去解開捆綁著他們的繩索,而蝮蛇只是冷冷的看著,卻也沒有去阻止他的行動。
「不是……不讓你……來的……」君焰的視線有些模糊,看不清面前的人,但是卻還是感覺到那個男人冰冷沉靜的氣息,是冷冽。
「閉嘴!」冷冷喝止了君焰的話,手指小心而又靈巧的避開他身上的傷口,解開了他身上的繩索。
君焰的嘴張了張又合上,然後再次張開語氣有些低沉,「對……不起,讓你……失望了。」
冷冽沒有理會他的話,「能走嗎?」
然後又轉到一邊去幫小七接身上的繩子。
小七卻一直安靜沉默著沒有說話,繩子剛落下,他已經掉到了地上,冷冽細看已然暈了過去。他們待過的地面上一片枯乾的血印一片一片的暈染開來。
君焰挪動了一下腿,想要去扶起小七,身體卻不平衡的跌倒了下去。
他真是沒用,小七卻陪著他留下人忍受這樣非人的折磨,對不起,是他沒有保護好他!
只要他能活下去,這樣的事情,他發誓,再也不會發生了!
絕對不會發生!
「站不起來就不要勉強了!」冷冽眉微微皺了一下,看著在地上掙扎著的君焰,再看看暈迷在地的小七,歎了一口氣。
然,轉向了一邊瞧著似笑非笑看著他們的蝮蛇。
冷冽的視線漸漸霜化直到冷的結了冰,才輕聲已任何人都聽不到的聲音緩緩的說道:「其實我很想給你的,只是你……要不起。」
既然他敢做,就要付出做過這件事的代價!
希望他不會意外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冷冽的手指上打了一個結,一個響亮的響指聲。
在蝮蛇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從暗處悄然的走了出來,只是望向蝮蛇的眼神很陌生,竟然沒有一絲的波動。
「主人。」面向冷冽躬身。
「去,把對面那個人殺了!」冷冽黑色的瞳孔收縮了一下,語氣冷的沒有一絲的焦距。
「是!」
沒有任何的猶豫,**眼神冷漠的向著蝮蛇走了過去,手中握著的是一把長而鋒利的劍!
蝮蛇的眼神幾度變化,依舊不信,他會對她如此。
「為什麼?」
「主人讓我來殺你的!」
跟在蝮蛇身後的黑衣們舉起了手中的槍,只要**在前進一步,他們便會毫不遲疑的開槍。
即使如此,**的腳步卻堅定的不可動搖。
「我不信你會殺我!」
蝮蛇猛的舉起手,阻止了將要他的手下:「別開槍!」
**的眼神稍微複雜了一些,卻還是舉著手中的劍一步步的向著他,直到劍指向他的胸口,方頓住。
蝮蛇蒼白的臉上勾起一抹笑來,依舊說道:「你不會下得了手的!」
冷冽已經轉身而去,相信沒有什麼比自己愛的人背叛在扎上一劍更讓人痛苦了吧?
他從不擔心**會背叛他,**本就是他按在龍巖的一顆暗棋,在他需要的時候便會從暗處轉向明處。
早已有隱在暗處的屬於冷冽的人,匆匆的架起了君焰和小七,開車遠去。
眼角瞧見冷冽眾人離開的身影,蝮蛇的眉頭一皺,吩咐背後的黑衣人: 「攔住冷冽,決不能放他走……」
只是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蝮蛇的脖子,他只感覺到一涼,甚至都沒有感覺到疼,鮮紅的血一滴滴的落在地上。
蝮蛇抬頭,望他。
他比她要高,至少比她要高出一個頭。
黑衣人的腳步就此頓住。
「為什麼?」蝮蛇再問。
他為何會如此對她?
他是她,整個世界有只有他一個人知道,明明那麼多的甜言蜜語,那麼多沉重的誓言,他們之間的那麼多的美好,現在到底是為什麼?
明明已經說好的,等得到那件東西以後,他們一起離開的。
蝮蛇原本慘白的臉色更加的蒼白了起來,有些不穩的退後了一步。
**清秀的面容依舊清晰的在面前,只是為何眼前那麼的模糊,好像已經看不清他的樣子了?
「蝮香,」他喚她的小名,聲音輕而柔,手中的劍收了回去。
蝮蛇茫然的眸子找到焦距,瞧向他。
**一步步的走向她,然後擁住她,手扯掉她頭上的假髮,落下她細長的短髮,露出她原本白皙嬌嫩的臉頰。
手溫柔的撫過她柔軟的短髮,清秀的眸子中是溫柔的光澤:「主人的命令,我必須執行。」
雖然他不想,但是他卻必須去做,那樣他的存在將沒有任何的意義。
「為什麼?」蝮蛇喃喃的問道,卻知道,她已經得不到回答了,那把劍穿過了她的心口,只是她還是沒有感覺到疼。
真的一點疼的感覺都沒有。
這又是為什麼?
四周的黑衣,不知在何時間已經都倒在了地上,變成了冰冷的屍體,只是蝮蛇的眼裡只能瞧見**的臉,再也不變。
**輕輕伸手的合上她的眼,。
是什麼時候就已經注定了?
是那個時候,冷冽讓他靠近她的時候嗎?
還是第一次知道她其實是女子的時候?
看她從掙扎,不斷的抗拒,直到一點點得接受了他。
信任他。
到後來他眼看著她愛上他。
明知道冷冽讓他接近她是為了什麼。
可是……
**任由蝮蛇漸漸冰涼的身體靠在他的身體上。
手一點一點用力的抱緊了她滑落的身體。
然後那把從她後背扎進她心臟的劍從她的身體裡面抽了出來,緩慢的扎近了他自己的身體裡面,極致清醒的痛苦中,**的身體晃動了一下,抱著蝮蛇的身子滾到了地上。
眼睛逐漸失去清明,他緩慢的找到他的唇,印了上去。
輕柔眷戀而又溫存。
你知道嗎?
主人的命令我沒有辦法去違抗。
但是我卻可以陪著你一起死。
只是,你還會不會原諒我?
還願不願意繼續愛我。
他想問。
他卻也說不出任何的話,而她也不會給他任何的回答。
眼睛緩緩的閉上。
依稀看到那年她摘下面具一瞬間,嬌顏如化般嬌媚,那一笑風情萬種,勾魂攝魄。
她說「「若我是女子,你便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