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陽光再次爬進窗口,一切都將變得恍如隔世。
「嗯。」一聲叮鈴的輕吟,床上的女孩慵懶的翻個身。
男人頭痛欲裂,眉頭緊皺,緩緩睜開眼眸……
「啊!!!!」
女孩犀利的尖叫衝破雲霄。
「你,你,你是誰?」女孩用被子緊緊護住胸前,驚恐的看著睡眼朦朧大腦卻卡帶了的男人。
男人大腦一片空白,就連那撕裂的疼痛都不見了,只剩心底那「咚咚」的聲響。
「說話啊!」女孩氣急敗壞的吼道,丫的,竟然是個啞巴!「哼!」女孩白了他一眼,轉身就要下床穿衣服。
「我負責!」男人突然拉住她,脫口就是這麼一句。
「滾開啦!P啦!誰要你負責!」女孩把被子一扔丟到了男人的頭上,然後用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什麼嘛!這不是許總的房間嗎?喂!你是誰啊!你怎麼會在這裡?這裡明明是『閣品』的總裁,許閣的房間!」
「我,我是他朋友!」男人一點點把被子拉下,輕聲解釋到。
「該死的朋友!丫的!你毀了我!」她那個恨啊!不就是想向別人學習來次潛規則麼!這下可好,丫丫的,上錯了床!
男人不解的看著她,目光隨著她的一舉一動流轉。
「丫丫的!好好的一次潛規則被你毀了!你要血債血償!」說著,女孩上前掀起被子,指著床上星星點點的血漬狠狠的瞪著他。那可是她的血啊,很痛的。
「我……」他說了他負責的!男人略顯無辜的看著她重複到,「我負責!」
「滾!」丫的,女孩氣結,「誰要你負責!」無奈啊,「算了。我就不信別人都能潛規則,就我不行?!哼,這個後勤部,我滾定了!」說完,女孩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男人傻傻的怔在那裡,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也不管身上到底有沒有穿衣服,跳下床追了出去。可是追了好久,才發現女孩早已不知蹤影。
「啊!顧司辰,你被搶劫了?!」許閣提著早餐走進他的專屬套房,看到了就是那凌亂的一幕,還是顧司辰那似笑非笑的臉。
「許閣!」顧司辰一下跳了起來。
「吼吼,看見我那麼激動?」許閣放下早餐,「我昨晚看你喝的太醉了,就帶你來了我在酒吧上面酒店的套房。」
許閣解釋著,卻發現顧司辰的面部表情很是精彩,像是激動又像是驚恐,總之豐富多彩。
「怎,怎麼了?」
「這,這裡。」顧司辰拉著許閣走到床邊,指著床上的血紅。
「什麼?」許閣大驚,「辰,你哪裡受傷了?哪裡傷了?」
「不,不是我!」顧司辰乾脆把被子丟到地上,然後整張床上的鮮血就那麼暴露了出來。
「不是你?」許閣的大腦有些短路,「不是你?啊!你,你上了……一個處?」天啊,他不僅破了3年的戒更是上了一個處?
「不,不知道。我不知道。」顧司辰有些慌張,卻突然匆匆忙忙的穿上衣服,「走!」
「去,去哪裡?」
「你們公司!」說完,拉著許閣火急火燎的衝了出去。
話說到,那個被潛不成的女孩。
「咚咚咚!」
女孩走到酒店的員工宿舍樓,爪子死命的拍打著那間房門。
「多多!鬼都被你嚇跑了!你一大早跑來做什麼?」伊爾揉著惺忪的睡眼不情願的打開房門。
「丫的!」女孩把手中房卡拍在她的臉上,「你幹的好事。你不是說許閣會去的嗎?那請你告訴我,為什麼床上的男人不是許閣?!」
「什?什麼?!」又是一聲鬼叫衝破雲霄,「多多,你失身啦?!」
「失個屁啦!」女孩一屁股坐到沙發上,絲毫沒點形象,「本來我是想弄點雞血,狗血之類的在床上的,可是我怕他去做什麼檢驗,所以就……」女孩晃晃手臂!
床上的血,可是她咬牙狠心劃破手臂滴上去的啊!丫的,還上錯了人!
「你說,你這個客房部經理做什麼吃的?!連房間裡男人是誰都搞不清楚!」女孩拿過伊爾遞來的飲料。
「拜託!我管理房間,又不管理人。他把男人還是女人帶到房間去,我哪裡知道?!反正你也沒失身,你怕什麼?大不了等下一次唄!」
「啊呸!說的容易。你知道我下了多大的決心才做這種事的嗎?」
「那你別那麼做啊,誰讓你那麼做的?!」
「哦!拜託!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不用點手段怎麼成功?!再說,我看見秘書部蔣文燕那副嘴臉就有氣,丫的,巴上銷售部經理了不起啊?!奶奶的,竟然一下從6樓蹦到了23樓高層秘書部!」女孩毫不客氣的灌了兩口飲料,「好不容易我下定決心要潛規則一次,丫的,許閣竟然那麼不配合!」
「喂!那你今天床上的男人是誰?!」
「我哪知道是誰?丫丫的呸的,就是一個神經病。竟然拉著我要我負責。姑奶奶我還沒說要他負責,他倒是痛快!」又喝下一口飲料,「朋友?!那是許閣的房間,不是許閣朋友的房間!真是的!啊……死丫頭,你謀殺啊!」女孩捂著後腦。
「你傻啊!多多!你大腦爬帶啊!他是誰?!他是許閣的朋友!你勾搭上他還怕潛不了?!」伊爾給她的後腦一個爆栗,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樣子看著她。
「哦!對哦!」女孩恍然大悟,可惜……「啊!啊!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更不知道他是誰!」
「唉!」伊爾歎口氣,這個女人是沒救了。她還是該幹嘛幹嘛去吧。
女孩一個人在那裡默哀。悲劇啊!悲劇!上帝擺明了不待見她,不然怎麼會給她一個烏龍事件後,還犯了這樣的錯誤?!不過,仔細想想那個男人也蠻帥的,而且,那副呆呆的看著她,一副深情還帶著不可思議的模樣,嘻嘻,還很可愛。嗯嗯,其實,那個男人也是她的菜嘛!
「我說多多,你老老實實的上你的大學就好了嘛!幹嘛非得打工不可?」伊爾端著早餐走出來,擺好刀叉,倒上牛奶。
「唔——」嗯嗯,香香甜甜的法式吐司,「那個,這叫歷練!我要提前接觸社會。」
「那你用得著潛規則嗎?」
「拜託!我是看那個死女人不順眼!」沒錯,她就是看蔣文燕不順眼。那個死女人都奔三了還勾搭了這個勾搭那個,以為全世界的男人都是圍著她轉的,整天鼻孔朝天,還一副總裁夫人的樣子命令了這個,命令那個!丫的,她不過是個秘書,就算是高層秘書,那也是個秘書!
好吧,她是不會承認她骨子裡那副不服輸的細胞作祟,才想真的爬上總裁的床,坐上總裁夫人的位子,打壓一下那個女人的氣勢——
「喂!辰,你這麼火急火燎的跑到這裡來做什麼?」許閣跟著顧司辰在公司裡狂奔。Shit!他的形象全被顧司辰給毀了,他這麼溫文爾雅的人什麼時候跑得如此狼狽過,不過,還好今天星期天,公司裡的人不多。
「我,我要找你們公司後勤部的人。」顧司辰不停地按著電梯的按鈕。
「啊?後勤部?今天不上班啊。有兩個人值班,但不知道是誰。」許閣心在滴血啊,他這部總裁專屬電梯的按鈕可都是烏拉圭產的天然水晶啊。
「我要你們後勤部所有人的資料。」終於坐上電梯,顧司辰卻覺得這是世界上最慢的電梯,「你這是什麼破電梯?這麼慢?」
「……」許閣默。顧大人,您還是沉默,不要講話的好。
無奈之下,許總親自移駕到後勤部讓人拿來了後勤部的員工檔案。
「許總,您這是……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就好了。」後勤部值班的一個員工顯然有些受寵若驚,也恐怕是本部門犯了什麼錯誤。
「沒事,你去忙吧。」許閣打發走了人家,一臉疑惑的看著那個不停的翻著人員名單的男人,「我說,你到底在找什麼?你昨晚到底發什了什麼事?」
「不知道。」顧先生給出了簡單明瞭的答案。
「……」許閣再次沉默,這顧司辰不開口還好,怎麼一開口就堵他的話?他還真是犯大神,哪天得去廟裡好好燒燒香才行。
「這個為什麼沒有照片?」顧司辰突然神情略顯激動的拉住正在電腦前自得其樂的看著他自己閒的無聊買的股票的走勢的許閣。(呃……好長的前綴!)
「呃。不知道啊。」許閣無奈,黎多?他們公司還有這麼一號人啊?「我去問問。」
許閣大人又親自從後勤部部長辦公室走到他們員工值班室。
「這是怎麼回事?員工檔案怎麼這麼不完整?」許閣把那個叫「黎多」的人的檔案扔到值班員工的桌子上。
「哦,啟稟總裁大人,這是我們找的暑期兼職,所以信息不太完整。」
啟稟……許閣再次汗顏。他以為他是康熙大帝嗎?
許閣嘴角抽動了一下,「好了,沒事了,你下去吧。」……
「所以,明白了?」許閣又把檔案拿給顧司辰,「不過,這個人怎麼了?你認識?」然後再聯想一下,「難道,這個人就是你昨晚上的那個處?」
「我要見她!」顧司辰拿著檔案眉頭緊縮,似乎在思考什麼。
「啊?」媽媽呀,難道真的給他猜對了。其實,如果顧司辰從夕夕黎的影響中走出來,是件好事,也是他一直以來希望、期待的事情。可是,當顧司辰真的對另一個女孩感興趣的時候,他卻覺得時間太快,也隱隱覺得顧司辰對不起夕夕黎。「今天星期天,週末不上班,明天吧。」語氣略略有些冷淡,「辰,你真的放下阿黎了嗎?」
顧司辰身體僵硬了一下,緩緩抬起頭看著許閣。許閣的表情他看不懂,他的表情,許閣也看不懂。只是,只有他們自己心裡清楚,那個叫「夕夕黎」的女孩對他們意味著什麼。
「呵呵。」許閣突然笑了,雖然有些苦澀,「其實辰,這是好事。畢竟,她已經走了那麼久了,而且再也不會回來。」
「嗯。」顧司辰只是淡淡的回應。阿小黎走了嗎?阿小黎真的不會再回來了嗎?不,她會回來的,一定會。因為她捨不得「顧大神」——
啊哦……冰淇淋快要融化了。
「嘶……」長長的舌頭狠狠的舔了一口。
「多多,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噁心?」伊爾一跳立刻離多多10米遠,「嘖嘖,還好許總沒爬上你的床。那樣一個天之驕子怎麼能毀在你這個『奇葩』手中。」
「嘁!」多多不以為意,「我這是節儉,不然都浪費。」
「不過,多多,你說,如果你真的爬上了許總的床,他就真的會對你負責嗎?」
「估計不會。」多多很是理智的回答,「畢竟像他們那樣的大人物,逢場作戲的遊戲玩的多了。頂多會給我一筆錢,當作419給打發了。」
「那你既然知道幹嘛還做這種事?」
「走一步算一步唄。他不負責,我就不會死纏爛打?笑話,我黎多多是那麼好欺負的嗎?」
伊爾汗流直下,現在到底是誰在欺負誰啊?可憐的許閣,竟然被這個魔女算計。
「伊爾啊,淡水不是有很多好玩的店嗎?我怎麼一家都沒看到?」
「這裡走啦!」
好不容易熬到個伊爾和黎多都休息的週末,兩個人搭了捷運去了淡水。至於那烏龍的「潛規則」事件,黎多可沒打算就這麼翻過去。所謂,女子復仇十年不晚。沒仇?怎麼沒仇?丫的,許閣竟然讓別的男人上了自己的床,莫名其妙的陪她睡了一晚,雖然那個男人長得不錯,沒錯啦,但是,那個男人對她的潛規則一點用處都沒有!這就是他們之間最大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