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軒轅獨的心裡,皇后從來都只有一個。那就是玉靜然,所以,誰也不能說他的皇后是妖後。那日帝都暴亂,軒轅獨下令將所有的人全部抓了起來,通通的關進了牢裡。
因為此事民間更是將皇后越來越妖化了。他們心裡是認定了當今皇后就是一個妖女,能吃人的妖女。對於此事,軒轅獨出動浴血宮的人外出用盡千方百計的震壓,可是到底是壓制不住。
朝堂之上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向皇上進諫說,不能因為一個女人就失了民心呀。當然,凡是進諫的人,不是被打入大牢了,就是當眾就被軒轅獨結束了生命。就是這樣,也沒能將進諫的人給嚇住。
古檀木的圓桌上,氤氳著縷縷茶香。桃花木的三角凳子,和著伊人的體香送入鼻尖。慕紫蘇的眉眼之間帶著濃濃的甜蜜與期待。
「軒轅,這是我清晨去御花園摘的桃花,和著清晨的露水為你泡的茶,你嘗嘗。」媚語甜言入了耳,就是一劑迷魂的藥。
軒轅獨結果紫砂的茶杯,輕啄了一口。剛毅俊俏的臉上,一平如水。
「靜兒,我記得那年我在竹林初遇你時,你也如現在這般,笑得妖艷如花。」軒轅獨靜靜的說著。
「呵呵,難為你還記得。」慕紫蘇並不知道玉靜然和軒轅獨相遇時是一個怎樣的場景,只得隨口應和。
軒轅獨看著慕紫蘇一瞬呆滯的表情心裡本就起了懷疑。再一聽她的回答,心裡的疑惑更重。
他還記得,初見玉靜然時是在夢璃桃林灼灼其華的桃花樹下。她是被他打入冷宮的玉妃,是他從來沒見過的玉妃。
不知道是軒轅獨到底是不懂得掩飾,還是發現自己身邊的人不是自己最愛的人時本就無法忍受。慕紫蘇清晰的在軒轅獨的臉上看出來了懷疑。
很快慕紫蘇就反應了過來。「那日在萬春樓被雲華害得落水之後,我的有些記憶就回來了,可是有些還是很模糊。」
有那麼一剎那,軒轅獨是多麼想承認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他愛到骨子裡的女人。
「靜兒,都是我不是,是我沒保護好你。」軒轅獨故作深情的將慕紫蘇攬進懷裡。心裡卻已經是冰冷一片。
現在,真的不是殺她的時候,如果慕紫蘇死了,便無從得知玉靜然現在何處。
在玉靜然在天牢被劫之時,他就應該發覺此事有問題。可是那時慕紫蘇卻拉著自己的手說。「軒轅,放了她。讓她走吧,她,可能是我妹妹。」
看著那張未遮面紗的臉,烙傷的疤痕破壞了原本美麗的面頰。軒轅獨沒有任何辦法拒絕了她。於是,他不再追究當日逃走了的玉靜然。
「軒轅,你怎麼了?」慕紫蘇問道。
「靜兒,我沒事,只是最近被邊防的戰事弄昏了頭腦。」
「皇上,我聽說現在所有的臣民都吵著要你廢後。你會不會真的廢了我。」慕紫蘇問道。
軒轅獨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低下頭,眸間冷意森然。「靜兒,我曾經說過,我若為王,你必為後。我怎麼會廢了你。就算是這天下都與我為敵,我也不會放棄你。」
聽到軒轅獨這樣說,慕紫蘇舒了一口氣。她是想著要把事情給鬧大,可是卻是沒有想過會把事情鬧得這麼大。
慕紫蘇的素手,按在了軒轅獨的額頭,不情不重的為他按摩了起來。她的手十分柔軟,恍若是專為化骨而生。
「皇上,不要皺眉,靜兒會心疼的。」言語嬌媚。
軒轅獨捉住了慕紫蘇的手,擱在胸口。「靜兒。」
「軒轅,那些鬧事的民眾你打算怎麼辦呀?你不會把他們都殺了吧。」慕紫蘇故意做出害怕的神情。其實,這些民眾死了。反而還更合她的意。這樣她就懶得費心思去繼續破壞軒轅獨的名聲了。
「靜兒你是想怎麼處置他們呢?我聽靜兒的。」
那樣的情話,聽著是那樣的讓人舒心。可是,她愛的人終究不是他。兒他愛的人也不是眼前的這個自己。
「皇上,放了他們吧,畢竟那是你的子民。」慕紫蘇必須這樣回答。因為現在她在扮演的是那個善良的女子玉靜然。
「那好吧。我再把他們關些時日。過幾天就把他們放了。靜兒認為如何呢?」軒轅獨起身,望嚮慕紫蘇。
「皇上說好就好吧。」慕紫蘇心裡是有著些許失望的,他怎麼會就這麼輕易的就將這些鬧事的人給放了呢。
「朕就先走了,皇后好好休息。」軒轅獨抬腿起步,邁出了蓮香閣。
剛出蓮香閣,他的手就握成了一個拳頭。眼裡卻是有眼淚流出。「靜兒。」
「王總管,陪朕去一躺邀月樓。」軒轅獨吩咐道。
「是」
軒轅獨換了便裝,出了皇宮,就直接去了邀月了。他沒問掌櫃什麼,就去了當日就玉靜然的房間。
果不其然,賞月芳的門大開著。裡面的男人慵懶的斜在桌上,玉手執起酒杯自斟自飲。那樣的絕色,看在任何一個人的眼裡,都會覺得禍國殃民。
「你終於來了呀。」紅衣的男人轉頭,看向軒轅獨。
「是的,我來了。」軒轅獨語氣淡然。
「告訴我,靜兒在哪兒?」軒轅獨急不可耐的問道。
「原本我是知道她在龍君府邸,但今日,我卻不只=知他在哪兒了。」冷冽為軒轅獨到了一杯酒。
「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軒轅獨掐住了冷冽的手。
「據我的線人回報說,然然想了個辦法從龍君府邸裡逃了出來。至於現在去了哪,我也無從得知。只是不知她是否還會回你的軒轅帝宮。」
「但是,軒轅獨,我不會再讓然然回軒轅帝宮了。你保護不好她,就讓我來。」冷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