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清冷,水華如練。素手輕彈,婉言清唱。桃花盛開,有女靜顏。
自從分別後,每日雙淚流,
淚水流不盡,流出許多愁,
愁在春天裡,好景不常有,
愁在秋日裡,落花逐水流,
當年金屋在,已成空悠悠,
只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
可憐桃花面,日日漸消慶,
玉膚不禁衣,冰肌寒風透,
粉腮貼黃舊,娥眉苦常皺,
芳心痛欲碎,肝腸斷如朽。
不見君子面,一日如三秋,
不見君子面,常為君子憂,
大雁南飛去,龍體當衣裘,
夜宴莫常開,好飲須熱酒……
那帶著桃花扇的女子,言詞淒婉,聲音悲泣。如泣如訴。月光下的明眸,是有晶瑩的淚花在閃爍。
在月華下彈唱的女子正是慕紫蘇。那天,剛剛進入蓮香閣,她就看見皇上拿著錦布凝神細看。當看完後,皇上就用審視的眼光看著慕紫蘇。
所以,今時今日她就在這月光之下,為皇上彈奏著這首曲子。有衷而發的情感,哀怨而纏綿。隱隱的淚光,恰到好處的裝點出了悲傷。
「靜兒,委屈你了。」軒轅獨,深情的擁著慕紫蘇,心疼的說道。
「軒轅,靜兒不怪你。是靜兒太任性了。靜兒不該和皇上賭氣。我是知道你是在乎我的呀,可是我怎麼能這麼不懂事的生你的氣。」吳儂軟語動人心,溫香軟玉抱滿懷。軒轅獨的文吻,款款的落下。
慕紫蘇知道,對軒轅獨不能是一味的尊重,那不是玉靜然和軒轅獨的相處模式。所以,一句話說得既懂事又有埋怨。
果不其然,軒轅獨真真的心裡難受了起來。「靜兒,我也有不對的地方。我應該封秋夢璃為皇貴妃來氣你。」
「軒轅」慕紫蘇輕喚,軟軟的身體就倒在了軒轅獨的懷裡。
霜露微寒,荷香飄逸。就在這庭院中,以地為床,以星為燈。軒轅獨與慕紫蘇在這皇天后土之中,激烈而狂野的運動著。
慕紫蘇早已經部是處子之身了,所以軒轅獨並未發現異樣。但是,儘管軒轅獨迷戀著和這具身體接觸的過程。但是,他始終覺得有哪些地方不對。卻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只得草草的收了工。
「靜兒,外面天寒,我們回屋裡吧。」軒轅獨關心的說著。經過這段冷戰,軒轅獨愈加的關心愛護起玉靜然來。可是他並不知道,他懷裡抱著的,不是他的靜兒。卻是別人的紫蘇。
「嗯,皇上,我們回去吧。」慕紫蘇不自覺的謙恭起來。
「走吧。」軒轅獨接下自己的披風,細心的披在了慕紫蘇的身上。
慕紫蘇望向軒轅獨的眼睛,她從那裡,讀到了愛。慕紫蘇緊緊了披風。眼波流殤,笑靨如花。「軒轅,靜兒愛你。」
蓮香閣,燈火長明。
夢璃樓裡已經亂成一片了。秋夢璃將滿室的古董瓷器,板凳桌椅扔的扔,砸的砸。「玉靜然,你不是自命清高嗎?為什麼又勾搭上皇上了?」
「娘娘,皇上今日又留在了蓮香閣。」笑笑低著頭,害怕被秋夢璃的怒氣波及。連續幾日,這為皇貴妃娘娘,總是拿他們這些奴才出氣。前幾日還失手打死了巧兒。更別說,她動不動就罰人跪那些破了的瓷碗了。
「笑笑,你是看娘娘我失寵了存心來寒磣我是吧。還是你想氣死我了去跟著皇后娘娘。」秋夢璃看起來像一個潑婦。美目圓瞪,臉部扭曲。
「笑笑不敢,笑笑不敢,娘娘饒命呀,娘娘饒命呀。」笑笑被嚇著了,只知道磕頭和求饒。額頭都快磕出血來了。
「娘娘,你拿一個小丫頭發什麼脾氣?有本事你就去把皇上奪回來呀。」憐憐實在看不下去了。惡狠狠的說道。
「反了,反了。你們全都反了。」秋夢璃氣得敲著桌子。
憐憐桀驁的眼神徹底的惹惱了秋夢璃。
「來人呀,給我把這兩個小賤人給我拖到外面去。讓她們跪著,不許給吃喝。」秋夢璃惡毒了起來。
邊疆,伊犁。
「公子,帝宮那邊有書信到了。」紅葉將一白鴿腿上綁著的竹筒取下,看了一眼標識說到。
「呈上來。」埋頭看著邊防地圖的慕容雲簫抬起頭來,眼神清冽,洞悉一切。
「啟奏主上,皇后莫名遭到慕紫蘇刺殺,慕紫蘇本被入了天牢。剛剛入天牢一日,竟被人救走。皇上和玉姑娘已經和好。現今皇上正部下天羅地網要抓住慕紫蘇。」信上這樣說著。
慕容雲簫看完信後,就著面前的燈火將手裡的信紙燒了。
「紅葉,修書給憐憐,讓她把皇后遇刺的事情詳細經過寫給我。」』慕容雲簫溫潤如玉的臉沒有任何波瀾。
「是,主上。」紅葉也覺得這事情有蹊蹺。
魔宮裡的冷冽,心裡有著隱隱的不安。心口的某個地方疼了起來。「難道然然有事?」
「清風,去幫本宮查查皇宮最近出了什麼事。」冷冽比女人還要妖媚的臉頰有著深深的擔憂和不安。
「是,主上。」清風是冷冽新提上來的魔宮護衛。武功絕世,卻甘願為冷冽賣命。
紫薇國的官道上馬車越行越慢。「龍昀,我不明白你是怎樣奪回太子之位的?你明明……」
「我明明被你們給算計了是嗎?我明明不可能再成為太子的是嗎?」帶著面具的臉,看不清表情。
「是」玉靜然答道。
「你會明白的。等你跟著我回了龍君的府邸你就明白了。」龍昀神神秘密的說到。」龍君的府邸,龍昀,你到底做了什麼?你把龍君怎麼了?」玉靜然擔心的問道。她還記得那個痞氣的男人,豪爽的喝著酒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