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桀煜應付幾匹狼還是綽綽有餘的。
很快,幾匹野狼被殺死,但他也因此手上受一點傷,連忙策馬而歸,衝回城內。
那群猛獸把南越大軍殺得慌亂,北漢大軍趁勢而上,殺得敵方片甲不留,旋即鳴金收兵,此戰前所未有的大獲全勝!
納蘭廷玉大喜,設宴席,為此戰慶功,讚歎道,「七夜,此次多虧你幫忙,若非你以異術招來萬獸,真不知今日勝負誰家。」
「流芳,你贏了他沒有?」七夜為人一向孤僻,並不喜與旁人說話,更不理他是皇上,他出山只是為來幫顧流芳的忙。
顧流芳搖頭,道:「此戰南越的兵馬全軍覆沒,但是卻讓軒轅桀煜跑掉,不過以目前的局勢來看,只需再戰幾次,他南越皇氣數將盡,必定輸我北漢。當然,希望你能夠繼續留在臨都助陣,來日北漢一統天下,定少不得你一份功勳。」
「不必,我只是出山幫你,幫完之後我要回山裡隱居的。」七夜淺笑地說道。
「那就更謝謝你!」
顧流芳一笑道:「很快的,不會耽誤你的太多時間,打敗軒轅桀煜之後,我會請皇上派人送你回殘陰山,並把那山正式送與你,莫教旁人打擾。」
七夜柔柔一笑,納蘭廷玉在旁邊臉色有些難看,卻也不好發作,只是與眾將士慶功,喝酒吃菜,養精蓄銳,準備明日再戰南越。
夜裡,納蘭廷玉照舊與她同臥,夜色明朗,月明風清。
「流芳,那個七夜是誰?」
顧流芳好奇:「你問這個幹什麼,我不是說過,一個族的族人,擅長駕馭萬獸的異術。」
「朕是問他與你什麼關係……」納蘭廷玉皺一皺眉,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她的朋友,貌似每次都會對他不屑一顧。
蕭雲澤是!
七夜也是!
顧流芳想了想,道:「朋友關係吧,或者說我救過他一命,我們曾在南越丞相府有過一面之緣,不過他其實早就救還給我,我們之間其實誰也不欠誰的,很難得他那麼一個孤僻的人願意念在交情出山幫我,他一向久居深山是素不出山的。」
「流芳,你還有多少奇奇怪怪的朋友?」納蘭廷玉伏在她身邊,輕輕地問道。
「怎麼?」顧流芳反問道。
「沒怎麼,朕只是想多瞭解你一點……」納蘭廷玉第一次在她床上,那麼靠近她,微微一嗅,「龍誕香的味道真香。」
顧流芳有些無語地皺眉:「回宮之後,寢宮裡自然會有龍誕香,現在是打仗,忍忍吧。」
「其實,你身上的龍誕香比焚的好聞多——」
納蘭廷玉順著她的手臂聞上去,探到她的髮絲間,惟獨頭髮沒有龍誕香味,確實那是西涼人獨特的體香,「她對朕說過,她此生最喜歡龍誕香,她要朕在的地方永遠充斥龍誕香味,時至今日,朕當真是一刻都沒有離開過龍誕香……」
他有些情動,迷離的眸子蒙上一層薄霧,顧流芳剛想開口還說什麼,卻猛地被他的唇覆蓋上去,然後兩舌相交!
納蘭廷玉霸道狂野地索取,隱含柔情,靈舌挑逗著她的粉舌共舞,氣氛逐漸變得曖昧,一股暖氣在周圍四散,蔓延……
顧流芳曾經有那麼一瞬間,想就這麼將錯就錯。
但是她清楚——
「我是顧流芳,不是東陵霽雲!」
顧流芳猛地推開他,臉上紅暈未退,粉面含嗔,納蘭廷玉仍舊迷離。
一把鉗制住她,解開她身上的中衣,吻由脖頸而落,火熱的情蔓延燃燒起一片火焰,納蘭廷玉已經徹底迷失自我,褪盡自己的衣物,除去她的褻衣褻褲,此時之欲已包含數年的思念,他想把她永遠融合在自己身上,此生此世,來生來世,永不分離……
牙床吱吱作響,簾帳搖曳,燈影浮動,一陣清風也吹不滅滿室旖旎,納蘭廷玉已蓄勢待發,正忘情地在她身上吻遍。
顧流芳從掙扎,最後徹底放棄一動不動。
納蘭廷玉吻著她的手,吻著她的眸,吻著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淚水滑過,他猛地僵住自己的動作,「不是,終究不是霽雲……」聲音哽咽,惟有淚千行,他把顧流芳緊緊抱在懷裡,此時哭得像個孩子,一個失去自己最心愛玩具找不回的孩子。
「你倒傷心?」
顧流芳嗤笑,「你差點把我強暴是因為東陵霽雲,你止住動作還是因為東陵霽雲……納蘭廷玉,你讓我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猛地推開他,一腳把他踹下床,顧流芳也哭起來。納蘭廷玉驚覺,「流芳,對不起,朕其實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
顧流芳衝下床一路把他推出房間,閉上大門,再不開啟。
納蘭廷玉大笑起來,自己因為一個女人而去傷害另外一個女人,結果如何?兩人都是自己在乎的,可惜都再也挽不回……
「霽雲,你在哪裡……」
納蘭廷玉頹廢地坐在房間前,敲門,「流芳,原諒朕,朕不是故意的!」
七夜站在一旁,納蘭廷玉看一眼他,七夜猛地衝過去抓起他,狠狠一拳打在他臉上,野人的力氣不容小覷,鮮血直流。
納蘭廷玉的頭腦更加迷糊起來,好亂好亂,只默默呢喃,「流芳……」
一腳踹過,「流芳……」
咬牙,連續幾記重拳落在他腹部,「流芳……」
過肩狠摔,一腳狠狠地踏過,「流芳……」
無論七夜怎麼打,納蘭廷玉都只喊一句流芳,嘴角扯出一抹苦笑,但願今夜的一切都是一場夢,流芳沒有生自己的氣——
「七夜!」
顧流芳已理好衣衫,聽門外有打鬥聲,連忙衝出來。
攔下幾乎發狂默不作聲只打人的七夜,顧流芳蹲到納蘭廷玉身前,只見傷痕纍纍,血跡斑斑,「白癡,你就不會還手嗎?」
「他欺負你,我要殺了他!」七夜眸中閃爍寒意,凶神惡煞,野性狂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