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方將士精銳,但是作戰方法仍是一大破綻。
多戰幾次後,李致鵬就熟悉了張天順的作戰策略,他的戰術無非就是那麼幾樣,而且用兵張狂危險,顧流芳很快擬定對策。
翌日由李致鵬與林赫一起出戰,卻擺出一道奇陣,叫陣道:「此乃我軍軍師所布,張天順,你可敢破一破此陣?」
「不過長蛇陣,又有何難!」張天順素是張狂,自恃連續幾日打得北軍落花流水,此時自然氣焰囂張,毫不在乎對方叫陣。
所謂長蛇陣,攻勢有三。
一,擊蛇首,尾動。
二,卷,二,擊蛇尾,首動,咬。
三,蛇身橫撞,首尾至,絞。
由此三種變化,長蛇陣運轉,猶如巨蟒出擊,攻擊凌厲!
張天順也非癡兒,見此其中攻勢不急反喜,見後大笑道:「區區長蛇陣,人說蛇打七寸,我就挑了你長蛇陣中由關鍵大將把守的關節狠狠打斷,讓長蛇失去首尾照應的功效,一條蛇沒了連接,頭尾又有何用?看本將如何破你此陣!」
當即調兵遣將前往應陣。
豈料,將士剛攻打一字長蛇陣的頭或尾,另一頭竟掉轉過來,形成另一種局勢,倒像是雙龍出海,虎視眈眈。
「二龍出水陣……」張天順突覺中計。
中間向前,形成天地三才陣。
張天順臉色大變,連忙調兵前去增援,豈料陣法一轉兩頭回撤,形成四門兜底陣,互相穿插,又變成五虎群羊陣。
然後按照六丁六甲排列,成六丁六甲陣。
李致鵬冷笑,手中旗幟揮舞擺動著陣法,隨後一半拉成線,一半如同四門兜底陣一般,即北斗七星陣,北斗七星奧妙無窮。
環繞一圈,按八卦陣佈陣,留八個出口,變成方形,成八門金鎖陣。
按九宮排列,每格兵將穿插,逐漸如同一體,互相交穿,變九字連環陣。
最後化作十面埋伏陣,十面埋伏,張天順的兵馬都陷在陣法之中,不知如何突破,此陣變化無窮,簡直無處可破,難以抵擋。
「殺,擒住對方首領——」
李致鵬一聲令下,林赫已經策馬狂奔,張天順稍一愣怔,連忙棄兵而逃。
躲入城中,林赫暗罵一聲該死,在下面又罵咧咧幾聲,然後才轉身離去,畢竟雲峰地勢易守,外邊確實難以輕易攻佔。
張天順急慌慌臉色蒼白,王恆也意識到什麼,「怎麼回事?」
「對方擺出十大陣法騙我入陣,我以為是長蛇陣而已,誰知道後來變成十大陣!」張天順一聲叫苦,看來雲峰失守必然。
「你若不是太過囂張,又怎會樂極忘形看錯?這回可好,全軍覆沒!」王恆冷聲斥道,現在他奉皇命帶兵前來助陣,倒是比他為陳坤部下牛氣得多。
「王恆,你得幫幫我啊!」張天順只能向他求助。
「少來,我現在得回京跟皇上稟報戰況,說你大意導致全軍覆沒,要是我走後你守不住雲峰,那你就等著腦袋搬家吧!」王恆冷聲道。
「你過河拆橋,昨天晚上我們還喝酒聊天,現在大難臨頭,你就要棄我而去,讓我怎麼守住這一座空城?」張天順怒聲道。
「那是你的事,反正跟我無關!」
王恆一去,這事情也當真與他再無瓜葛,反正他在皇上面前怎麼說都可以,添油加醋,火上澆油,怎麼說都是他的事。
張天順因而越想越氣,北漢又來叫陣。
張天順派人掛上免戰牌後,魂不守舍,三日之後,北漢大軍突破城門。
雲峰被攻,三大關已破二關,北漢將士無不士氣大增,收拾兵馬糧草,移向雲峰,旋即又向最後一關準備進攻。
軒轅桀煜是惱怒的,他沒想到,自己十五萬精兵去雲峰後不但沒能挽救,甚至還被區區十大陣弄得全軍覆沒了?
該死,這一切都是張天順的錯!
「如果不是他行事張狂,目中無人,肯定不會樂極忘形藐視長蛇陣,明明北漢已經被皇上您訓練有素的精兵打得落花流水,不日即將滾回北漢,等待我南越大軍前往征服,卻被這廝搗亂,輸得一敗塗地,真是有辱皇上你一世英名啊……」
王恆的話雖然說得太過諂媚,但是卻很合軒轅桀煜的耳朵,帝王永遠需要有膜拜者,不論他是真還是假,冷然道:「真是該死!」
「接下來北漢必定要進攻最後一關——齊沼!」
「你繼續給孤去,不過這次叫齊沼的守將不要應戰,齊沼城池穩固不易被強攻破,孤的玄甲兵即日便會訓練完成,到時再滅北漢不遲。」
聽到軒轅桀煜的吩咐,王恆一愣:「皇上,你是說閉城不戰?可是掛著免戰牌,敵軍唾沫橫飛,這是不是太過窩囊……」
「你說孤窩囊?」軒轅桀煜抄起一本書狠狠朝他劈去。
「不是不是,皇上怎麼會窩囊!只是這樣做太過隱忍,會不會令北漢更加囂張,目中無我南越……」王恆小心翼翼地道。
「不怕,目中無南越最好,驕兵必敗!」軒轅桀煜薄唇勾起一抹冷笑。
「皇上的玄甲兵還沒訓練完?」王恆訕訕地問道。
「沒有,玄甲兵從來都沒有訓練完過,上次孤為嚇嚇顧流芳,讓她看的,只不過是訓練中的玄甲兵,其實玄甲兵缺陷很多……」
軒轅桀煜蹙起劍眉:「除非完成訓練!不過這是很快的事了,到時候玄甲兵一出——」
「必定殺得北漢落花流水,屁滾尿流!」王恆諂媚地道。
「好了,你前去齊沼傳令吧!記住齊沼只能守萬萬不能攻,如有變化,你再派人火速前來稟報孤,不准擅自行事懂麼?」
王恆忙不迭地點頭:「懂,懂,但要是北漢強攻破齊沼怎麼辦……」
「不可能,你讓鄭文死守住齊沼,北漢若架雲梯而攻,來多少個殺多少個,他們不是對手!」軒轅桀煜了然一切,不愧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