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流芳下意識打量他們一眼,黑衣人頓時瞭然,持起長劍,向她襲來!
雖說進國防部之前她或多或少學過點格鬥武術,應付幾個大漢不是問題,但也總不好赤手空拳跟明晃晃的刀劍軟碰硬吧?
何況,這群人貌似是專業的殺手,人數上已經佔優勢,甚至可能手腳功夫也不落下風。
顧流芳連忙一個閃身,避開劍鋒,抄起附近桌椅抵擋上劍鋒。
長劍把桌椅劈個粉碎,黑衣人趁勢要攻,柳奚笙十分好奇這群人是哪來的陳咬金。
不過,不能因此破壞計劃!想到這,他出手跟那群黑衣人混鬥起來,眾人只道柳奚笙柳玉郎是南越第一風流才子,卻不知他也練武。
「大人,怎麼回事……」見情況不對勁,暗衛連忙現身問道。
「不要留一個活口!」柳奚笙淡淡地勒斷一個人的喉嚨,甩下去,冷聲地說道。
那群野獸在這一刻獸性爆發,肆殺雜技班的人,黑衣人則與柳奚笙及身手矯健暗衛亂戰。
丞相府,頃刻混亂成一片。
至於顧流芳……
「你要帶我去哪?」撤回手,顧流芳與七夜停在街上小道旁。
七夜回頭望一眼聲音嘈雜的丞相府,鬆一口氣,璀璨的眸對上她的目光,淡淡垂眸道:「他們要殺你,取你的性命——」
「我知道!」顧流芳不以為然,她該料到北冥太后不會那麼好心的,白白送金釵給她?估計後腳就清查各處當鋪,追到自己的行蹤。
七夜口吻淡然,道:「看來你不怕死……」舊傷被挑起,無疑血流如注。
他眉頭也沒有皺一皺,走到一條河邊,取水洗乾淨身上血污。他長得也算俊朗,只是有些不同於南越人,亦非北漢生成。
「你是哪裡人?」走近幾步,顧流芳抄起水洗了洗柔荑。
聞言,七夜稍微停頓一會兒,沒有回答。顧流芳又問道:「那麼你家在哪?」
「我沒有家,我是跟我的族人們生活在一起。」提起族人,七夜的目光有些哀傷,凝望著水中澄澈倒影,無限惆悵頓生。
「這怎麼算沒有家?」
顧流芳覺得他好像什麼都不懂一樣,解釋道:「你的族人,你們生活在一起的地方,就是你的家!你叫七夜——是吧?」
七夜搖搖頭:「七夜是你們外邊叫的名字,是那個班主給我取的,我叫麓!」
「姓什麼?」
「沒有姓,我跟族人們的代號都是一個字,我們是一個群居性部落,共一百零三人,住在深山老林裡,從來都不跟外界打交道。」
野人?顧流芳腦海裡突然冒出這麼個詞,只見七夜凝眸道:「我們所有族人,都天生有一種學會各種語言的奇術,我們能夠說獸語,說鳥語,與各種猛獸!交通,但本意並不是想驅使它們,我族崇尚的是萬物平等,人獸也一樣能和平共處……」
「可惜,被那群人發現我們的存在,並知道我們能呼喚萬獸,他們屠殺我全族,惟獨留下我一個,逼迫我為他們賺錢!」
七夜攥緊拳頭,眸光陰冷:「我殺他們,是他們罪有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