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渡劫期高手,就此隕落,在這眾目睽睽之下,被摘了腦袋,死不瞑目!
雷駱一錘子將那腦袋砸碎之後,便是揮手灑出一片金色的帝火,將赤淵暴熊的身體包裹在其中,雷駱的金色帝火有熔金斷鐵的威能,力量比赤淵老魔的火焰要強上不知道多少,即使以赤淵暴熊龍化的身軀也無法抵擋,片刻間被燒得一乾二淨!
看看在天空中化作飛灰的赤淵暴熊身軀,雷駱揮手將漫天的灰燼吹走,像這種沒有絲毫修真者風範,隨意對平民出手的人,死後甚至都不配有埋骨之所。
收拾了天上的一切之後,雷駱再次揮手掀起一陣颶風,將天空上佈滿的斷壁殘垣以及火川給吹飛,清理了這一片天空,周圍頓時恢復了天朗氣清的模樣。
「黑鱗,縮小!」雷駱對肩膀上的黑鱗輕喝一聲,後者龐大的身軀立刻就縮小了下去,最後達到了巴掌大小之後,如同一條小黑蛇一樣盤在雷駱的肩膀上,隨後雷駱便是從天空上飛落。
地面上的眾人似乎還沉浸在雷駱方才帶來的那種威勢當中,見到他下來後,驚恐地後退了幾步,稍後就醒悟過來,這少年方才救了他們的生命,還是他們的救命恩人!
天鬥,葉筆升,丹主這幾人個個面色複雜地看著天空上帶著笑容逐漸邁步而下的這道身影,那熟悉的容貌,少了往日的稚嫩,多了分內斂的深沉,時而霸道張狂,時而刀鋒入鞘,仿若人畜無害的鄰家少年,現在他就是帶著那種陽光燦爛的笑容往下飛來,絲毫沒有生疏和隔閡,似乎剛剛殺了一個渡劫期強者不過是件小事情而已!
「好久不見了,大家還好嗎?」少年一句話,讓地面上的天斗眾人眼中都露出了欣慰之色,時間改變了一切,卻沒有改變這個少年的性格。
當晚,雖然九曜鎮被毀了大片,不過依舊是萬家燈火生明,在破碎的廢墟當中,死去的人接受了祭奠,活著的人還是需要繼續好好活下去,對能夠看到第二日的太陽心懷感激,就是在這種心情之下,當晚九曜鎮便是熱熱鬧鬧地開起了篝火晚會,要人命的火災剛剛過去,慶典的火焰隨即點起,九曜鎮當中所有的民眾都匯聚在四相丹房前方的廣場上,圍著火焰歡歌笑語,其樂融融,從其他鎮上購進的美酒,美食還有烤肉鋪陳在地面上,散發誘人的香味,九曜鎮當中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在這裡出現了,當真有歡慶之意,笑聲衝上天空,迴盪不止,天莫開,天統漢,天子機幾人和天斗圍坐在一起,笑著喝酒,言到興起之處,便是聊起了雷駱,感歎這幾年來雷駱的變化之大,簡直讓人感到心驚,不過聊著聊著突然間就發現了不對勁之處,因為他們話題當中的主角雷駱不見了蹤影。
「師弟哪裡去了,要知道他才是今晚宴會的主角!」天莫開低估道。
天斗笑而不語,撫鬚之時,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沫沫姐,這些年來你還好嗎?」月光之下,樹梢頂端,兩道身影相依偎而坐,清冷的月色鋪灑在大地上,也給兩人身體外邊披上了一件雪白而朦朧的紗衣,雷駱一隻手老老實實地擁著天沫沫,而後者則是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兩人之間的氣氛很是溫馨和諧。
不過這只是表面看上去的感覺,實際上雷駱全身僵硬,渾身肌肉繃得緊緊的,男女授受不親,這是他一直以來的處世理念,從出生到現在,他還沒有與那個女孩有過如此親密的接觸,所以這一次驟然間有了如此大的進展,怎能讓他不緊張。
似乎感受到雷駱的緊張,天沫沫很體貼地在他臉上啄了一口,淺笑道:「瞧你,跟個大姑娘一樣,我都不緊張,你緊張什麼?」說著說著,天沫沫自己也撲哧一聲笑出來。
清冷的月光下,天沫沫的笑顏是如此迷人,如同靈花吐芳,明月盤空,美得讓人心驚,美得讓人沉淪,此情此景,雷駱不由得看的癡了,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身體正不由自主地往前方靠去,嘴巴漸漸靠近天沫沫那誘人的櫻桃紅唇!
一夜無話!
第二日,九曜鎮開始了風風火火的建鎮大業,各種巨大的原木從各個山野當中被運往這個小鎮,酒樓再次興建起來,因為有人將這件事情報告給了四相宗,而整件事情當中因為有雷駱的影子存在,四相宗也不敢有絲毫怠慢,派發了大量的人力物力重建九曜鎮,相信等到九曜鎮再次重建的時候,其規模必然遠超以往。
不過九曜鎮的事情已經和葉門以及天門沒有關係了,甚至連丹主都不再管這裡的事情,因為他們聽從雷駱的意見,準備去四相宗投奔雷門去,現在的雷門已經成為了四相宗內當之無愧的第一大組織,實力絕對比這些九曜鎮的宗門強上無數倍,他們去投奔有百利而無一害,而葉門也是葉靜妖給雷駱的囑托,記得讓葉門也去四相宗,到時候葉靜妖會安排他們的住所。
「你要去哪?不和我們一起走嗎?」天沫沫很是不捨雷駱,昨晚他們就相依在樹梢上睡了一晚,不過兩人究竟有沒有真的睡著,也只有他們自己清楚了。
「之前你也聽說了天湖王朝的修真者到大炎王朝當中尋找啟示令,他們會對普通民眾出手,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種事情的發生,更何況,我也需要一枚啟示令,去參加年後的升仙大會!」雷駱看著天沫沫的眼神當中充滿愛意,不過卻還是說道,天湖王朝的修真者在大炎王朝作威作福,必定會破壞修真界的平衡,尤其是他們毫無節制地對平民出手,這是雷駱難以忍受的事情,所以他必須採取行動制止這件事情的發生,更何況,因為靈犀福音鏡在修真界當中找不到吳伯的身影,所以他將目光瞄準了仙界乃至神界,而升仙大會是一場盛典,傳說在那時是人間界與仙界最為接近的時候,所以雷駱必須去見識見識。
「那一定要好好保重!」
在天沫沫依依不捨含情脈脈的目光當中,雷駱將黑鱗留給了他們,帶他們去四相宗,而他自己則是揮淚與天沫沫依依作別,往天際飛去。
「小子,什麼時候你也變得這麼娘娘腔,婆婆媽媽的!」金書不滿的聲音在雷駱的腦海當中響起來,這段時間金書再次進行修煉,很少與雷駱交流,不過偶爾醒過來心血來潮,還是會與雷駱交流幾句。
「你知道什麼,這輩子沒談過戀愛吧!」雷駱不屑地道。
「我不懂,在你被愛情的潮水包裹的時候,書爺看過因愛生恨的例子已經多得數不清了!」金書叫囂道,絲毫不顧雷駱那已經有些憋笑的表情。
「駱小子,接下來有什麼打算,總不能真滿王朝亂跑,去找那些在大炎王朝當中行兇肆虐的修真者吧!」金書在雷駱腦海當中問道。
「為什麼不可以呢,反正時間還早,有空時候喝喝酒,殺殺人,順便提升一下戰鬥技巧,難道修真生活不應該就是這樣的嗎?」雷駱哈哈大笑,絕塵而去。
雷駱當真踐行了他所言,在這幾天當中,他白日迎著朝陽趕路,在大炎王朝當中漫無目的地亂逛,而在下午太陽即將落山的時候,便在林中打些野味,就地生火而烤,或者運氣好的時候,能夠遇到一些城鎮,可以到裡面的客棧、休息,順便逛逛酒樓,點些山珍海味,淺酌一番,反正他空間納戒當中的晶石已經多到了一種幾乎花不完的地步,有錢無論在哪裡,都是能夠獲得上乘的享受的。
直到七天之後,雷駱終於是遇到了一個在大炎王朝國境內行兇的天湖王朝修真者,不過這個修真者唯有合體後期實力,還不到渡劫期,堵在一座山林間隱世的小宗門前,強大的力量籠罩在這座小門派的山頭,山門的周圍被插了不少黑色的令旗,形成了盤踞的大陣,上面烏黑的光澤閃爍,似乎有黑色的毒怪即將衝出。
這些令旗將這座小宗門周圍的空間完全給封鎖了起來,看樣子若是這小宗門當中之人不交出啟示令,這些令旗當中的毒怪足以將周圍的這片山野給摧毀。
那宗門之內也有人影閃爍,一個個在那裡大聲解釋他們並沒有什麼所謂的啟示令,不過很顯然,這個男子豈會相信,眼中毒辣的神色閃爍而過,就要將他們全部毀滅在這裡,可是還未等他有所動作,一道金色的光芒從天空上激射而下,一下子將其洞穿而過,鮮血飄灑當場,這個天湖王朝的修真者就這樣死於非命。
雷駱黑髮飄揚,衣服獵獵作響,從天空上走下來,他眼中充滿疑惑地看著這個天湖王朝修真者的屍體,心中思量了一番之後,便默默離去,宗門當中的那些修真者目光驚恐地看著天空上的那道身影,不敢出來。
地面上的幾桿黑色令旗搖擺了起來,唰唰唰地飛上天空,這一下,這個宗門的危機才算是真正地解除,陸陸續續地有弟子從那個宗門當中飛出來,面帶震驚之色地看著天空上飛遠的身影,不能言語!
不久之後,雷駱再次遇上了一個想要毀滅村落的人物,這一次雷駱也是沒有絲毫猶豫將其擊殺。緊接著,雷駱一連又遇到了十幾批修真者,都是專挑一些弱小的勢力下手,尋找啟示令,不過讓雷駱奇怪的是,這些地方他並沒有發現有啟示令的氣息,這一幕讓他不得不思索那些修真者究竟是從哪裡得到的線索說是這些地方有啟示令的存在,莫非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操控著這一切不成?
雷駱再次往東方行去,地面上草木蔥蘢,已經到了一片綠洲的範圍之內,有不少城鎮居民出現在了視野當中,忽然雷駱目光一凝,從不遠處的天際,他看到有一襲金色的身影一閃而過,沒入地面上的綠洲內,正是那金耀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