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出結果了嗎?」大殿當中的氣氛極為壓抑,彷彿如同烏雲蔽空般的陰沉,這是眾多強者的氣勢匯聚到一起的時候,受到了他們心境影響之後的結果,良久之後,就連那兩個實丹初期的修真者都有些吃不消這種壓抑的氣氛的時候,端坐高堂之上的那個眼眸之內武道精芒閃爍的青年男子終於是出聲說道,他這一說話,天地間的陰霾彷彿就被神來一拳給擊碎,場中的氣氛瞬間放鬆了許多!
演武門堂主宋人傑,實丹初期實力,曾得演武門門主宗演武的指點,一身修為在實丹初期當中堪稱無敵,在他所坐鎮的演武堂分部當中有極高的威嚴!
「堂主,消息出來了,據那幾個被打傷的弟子描述,結合我們的多方探查,已經確定那四人的名字,其中三人分別是屬於平民弟子當中的一股小勢力雷門的弟子,名叫史飛,周天若,李想,而動手的那人,叫做雷駱,沒什麼勢力,是數天前剛剛通過宗門核心選拔進入四相宗的!」在大堂下面坐著的一個身著黑袍的弟子出言說道,末了,又加了一句:「堂主,不過是幾個煉氣期的弟子被打傷,有必要將門內所有的護法召集在一起召開大會嗎?」
「哼」,聽到這句話,坐在高堂之上的宋人傑頓時發出一聲冷哼,那個之前說話的黑袍弟子身體如遭雷擊,「噗」,一口鮮血就倒噴而出,將身前的地面染紅一片,淡淡的血腥味瀰漫在大堂當中,讓得堂內的氣氛再次緊張了起來,「趙護法,你是嫌我召開護法大會麻煩嗎,若是不想來,你可以滾了。」宋人傑目光危險地看著之前說話的黑袍長老,聲音冰冷地道。
「撲通」,這個有著虛丹初期修為的護法長老,在聽到宋人傑的話之後,居然是立刻跪在地上,惶恐地說道:「堂主息怒,我沒有質疑堂主威嚴之意,請堂主恕罪。」
「起來吧,若不是看在你平日裡對演武門所做貢獻不小的份上,就憑你剛剛的那句話,我會直接將你分屍!」宋人傑聲音平淡,然而其中所蘊含的殺意,如同一股涼氣,從在坐眾人的背脊當中鑽過,沒有人會去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因為所有曾經懷疑過堂主的人,都用他們的性命,做出了證明。
「謝堂主不殺之恩」,黑袍護法感激地說道,隨即站起來坐回座位當中,身體挺立,連嘴角的血跡都不敢擦拭。
「演武門自門主成名之日起,就再也沒有任何人敢於挑釁,就算是同為外門當中頂尖勢力的另外五大門派,明面上對我們也要客客氣氣,而這次我演武門的弟子被打,是數百年來的頭一回,是在毀我演武門的威嚴,我演武門的威嚴被挑釁,算是小事嗎?」宋人傑目光往底下的眾多護法臉上掃過,那些護法的目光,都不敢與其對視。
「我不能容許演武門的威嚴在我手中出現污點,所以,既然那人敢冒犯演武門,就要做好死的覺悟!」宋人傑忽然站起來,渾身氣勢大展,讓得在場眾人都感受到了一股極為沉重的壓力:「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半天之內,將那四人給我找出來,用世上最殘酷的刑罰,在處決台上當著所有弟子的面,將他們折磨致死,還有他們身後的那個什麼雷門,也一併毀滅,男的當奴隸,女的當侍寵,以揚我演武門的威嚴,聽明白了嗎?」
「明白」,在場所有的護法都恭敬地站起來,說道。
「報」,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在朝堂之外,傳來了弟子的聲音,聲音入耳,讓宋人傑不由得眉頭皺了皺,忽然目光往大門之外看了一眼,隨即空氣當中一道波紋閃過,驟然間一個弟子便是從門外被直接抓飛起來,被如同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拎著,抓入了大堂之中,扔在地上!
堂內的一干護法,皆是金丹霸主,身體之上自然而然所散發的那種威壓,又豈是一個唯有築基期的弟子能夠抵擋的,當即這個弟子立刻臉色發青,腳發軟,癱坐在了地上!
「不懂規矩,在武堂之外喧嘩,說,有什麼事,若無要事,你就不必活下去了」,看著這個癱坐在地面上的弟子,宋人傑面無表情地說道,如同一位高高在上的神。
「是……是,稟堂主,任務堂的申通在外面求見,帶著雷駱等三個弟子,前來領取五行極物的獎勵」,這個被抓進武堂之內的弟子,渾身冷汗淋漓,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彭」,就在這個弟子話音剛落下的時候,忽然間,一道低沉的悶響從他的身體當中傳出,隨即這個弟子七竅之內噴出鮮紅的血液,倒在地上生息全無。
宋人傑殺了這個弟子,看都沒有看一眼,臉色陰沉地看著外面,嘴角露出一絲猙獰的笑意,低聲說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看來老天也不想讓你活啊。」隨即宋人傑轉身坐回了高堂之上的那張紅木龍椅上,道:「趙護法,你去將那個雷駱抓來,我倒要看看,敢侵犯我演武門威嚴的人,到底有什麼本事!」
「是」,趙護法就是之前被宋人傑打吐血的那個黑袍人,一聽宋人傑的話,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立刻站起來恭敬地應是!
「言護法,你也去,那個申通有實丹初期的實力,若是他要出手,趙護法還擋不下!」
「是」,站在宋人傑右側的一個背負雙劍,面帶狠色的中年男子說道。
「這演武門的門主還真是霸氣,居然敢將區區一個分部修建得與四相仙宮神似,真不知道他們的大本營是什麼樣子,難道是另外一座四相仙宮?」雷駱一行四人站在大門之前,等候著那個前去通報的守門弟子的回應,沐芊芊看著這座巨大的建築,語氣當中頗有些譏諷地說道。
「這話現在說說可以,待會兒可不要當著演武門的弟子面說,會惹來大麻煩的」,聽到沐芊芊的話,雷駱和吳血兩人倒是沒有什麼反應,畢竟沐芊芊所說的是一句大實話,然而申通卻是一急,立刻低聲對沐芊芊說道。
「不能當著演武門的弟子面說,難道能當著演武門的護法面說嗎?申通管事,你帶來的人還真不懂規矩!」就在申通話音落下的一刻,演武門之內忽然傳出了一道難聽的聲音,緊接著身著黑袍的趙護法和背負雙劍的言護法從門內走出來,趙護法臉色一片陰沉,看著申通說道。
「趙護法息怒,他們三人初來四相宗,不知道演武門的威嚴,無意冒犯,還請趙護法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諒三人?」申通皺了皺眉頭,沒有想到這個趙護法說話竟然會如此難聽,不過考慮到演武堂的勢力,以及其堂主宋人傑的恐怖實力,申通還是稍稍拉下面子賠禮道,原本他以為自己一位實丹初期的金丹霸主,如此說話,趙護法也不好再做追究了,然而沒有想到……
「原來是初到四相宗,那就更應該讓他們好好知道知道規矩,免得到時候惹了惹不起的人,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還有,申通,我們給你臉的時候喊你一聲申通管事,不給你臉的時候,你在我們演武門眼裡什麼都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你算什麼東西?」趙護法話說的一句比一句難聽,讓得雷駱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顯然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
「你一介小小的虛丹初期修真者,居然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詞,真當我申通怕了你們演武門不成?」被趙護法一罵,就算以申通的好脾氣,也忍不住動怒,當即身體一動,一股強大的氣勢便是從他的身上釋放而出,對著趙護法籠罩而去!
「言護法」,感受到空氣當中蔓延過來的那股強大威壓,趙護法忽然高呼一聲,隨即天地之間,兩抹極為璀璨的劍芒閃過,一瞬間,彷彿整片天地都陷入了黑暗當中,唯有那兩道劍芒,散發著無盡永恆的輝光!
「嘶」,劍芒閃過,空氣當中的氣勢驟然被斬碎,連帶著申通也是一聲悶哼,身體往後倒退了一步,隨即便是目光驚駭地看向了站在趙護法身後那個一言不發的中年男子。
在申通的目光當中,那個中年男子緩緩將手中的劍插回背後,隨即踏前一步,看著申通,言道:「既然你有動手的興致,那我就陪你玩玩,不過你這種實力的人,還不配讓我用劍。」隨即在申通臉色漲紅的那一刻,言護法的身形頓時化作一道利矢,往申通撲殺而去。同時對趙護法喊道:「趙護法,你快些動手,完成堂主的任務!」
趙護法聽到言護法的話,忽然轉過頭,看著站在下面的三個實力唯有築基中期的修真者,心中不屑非常,沒有想到敢於冒犯演武門威嚴的弟子,居然是築基中期的弟子而已,而且就是因為那個叫雷駱的弟子,還讓自己被堂主打得吐血,趙護法心中憤恨,把那筆被羞辱的帳,都算到了雷駱的頭上。
「你們三人,誰是雷駱?」趙護法目光陰森,如同一條毒蛇。
一聽趙護法如此問,雷駱就已經情知不妙,暗道事情可能暴露了,隨即在一個隱蔽的角落,對著沐芊芊打了一個眼色,兩人心領神會地點點頭,隨即,下一刻……
雷駱和沐芊芊同時往後退了一步,留下了吳血站在原地。
「遠來你就是雷駱,果然長得一臉凶相,既然如此,給我滾進去!」見到被留在原地的吳血,趙護法臉上的猙獰之色愈濃,隨即如同大鷹般直接衝向心知被耍的吳血,一腳就往他的腦袋上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