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天斗老人的話語像是在問雷駱,又像是在問自己。
“岳創地的勢力當真就如此強大?”沒有正面回答天斗老人的問題,雷駱突然問道,無論如何,岳創地也只是個金丹前期的修真者而已,而天斗老人的實力,也是在金丹前期無疑,加上還有一個葉筆升也同樣對岳創地出過手,倘若當真遭受岳創地的報復,那其必不會置身事外,一個金丹前期修真者加上一個金丹後期的修真者,當真發生爭斗,也並非實力懸殊,而且要知道,葉家的葉靜妖也是四相宗的核心弟子,而且聽聞地位還是不低,這樣一來,更是沒有理由怕了岳創地。
“堂堂大派,核心弟子之爭雖然激烈,但是在受到外人挑釁之時,卻會變得無比凝聚,將矛頭一致對外,這是成為一個大派弟子必須具備的素質,當初我所在的天家,也是如此,我們這些依附支脈,說好聽了是四相宗的衣服支脈,說難聽了便是四相宗奴隸,侍僕一樣的存在,奴隸挑釁家主,必會受到這個家族的所有成員攻擊,我們對抗岳創地,便已是站在了整個四相宗的對立面上,恐怕此刻所有的核心弟子在見到我們之時,都會產生敵意!”天斗老人言語苦澀地說道,毫無當日那意氣風發,殺氣龐然的樣子!
“葉靜妖作為核心弟子當中的一員,縱使地位再高,也不能夠和所有的核心弟子站在對立面,保下葉脈,已是殊為不易,這事若被捅出來,總是需要一個宣洩口來平洩內門弟子的怒火,而天脈,便是那個最為合適的人選!”天斗老人說道,眼神靜靜地看著玉棺當中那個精致的小女孩!
聽到此處,雷駱也沉默了下來,石洞當中的空氣,漸漸凝結,一種壓抑沉重的氣息,在其中流淌!
許久之後,雷駱眼中精芒一閃而過,猛然抬頭,眼中滿是堅定,一轉身,頭也不回地便是飛快往洞外走去。
天斗老人原本還是沉浸在哀傷之中,低著頭看著玉棺當中的小女孩,頗有些顧影自憐的模樣,在雷駱驟然轉身的時候,他眼也是抬起頭,看著那堅定的背影,出聲問道:“你要上哪去?”
“去找小金他們三個家伙!”雷駱毫不猶豫地說道。
“然後呢?”天斗老人眼中忽然閃過了一絲奸猾之意,語氣頗有些急切起來。
“跑!”雷駱語氣前所未有的堅定!
天斗老人眼中的奸猾之意還未擴散開,聽到雷駱如此決絕的回答之後,陡然在眼中凝固,長長的白胡子微不可察地抖了抖,與此同時,轉身准備離去的雷駱,嘴角似乎也有所感應似地劃出一抹戲謔的笑容。
“小混賬!”天斗忽然像是個偷雞不成蝕把米的奸詐狐狸一樣,氣得跳了起來,“你在耍我是也不是?”
“老東西!”雷駱慢慢轉過身子,嘴角那絲戲謔的笑容不加掩飾地出現在天斗的面前:“我可不想被你三兩句話就給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