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和煦而又溫暖的笑容,雷駱淡淡地說出這句震驚四座的話,那個守衛冰冷的槍尖還對準雷駱的喉嚨,似乎隨時都會像死神的鐮勾一樣抹去他的生命,可雷駱的眼中卻沒有絲毫的害怕,不止沒有害怕,甚至還有些許的不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忍受不了這個守衛的半天屁話。但不管出於什麼原因,雷駱的這句話,無疑是真正惹怒了這個守衛!
原本他們這麼一群人駐足在四相丹房之外,就已經吸引了一大批路過的修真者的目光,不少修真者認出了天莫開四人天脈弟子的身份之後,都停下來看好戲,不得不說,有一個金丹大道高手坐鎮的天脈,縱然是人丁稀落,也是股強大的勢力,那些帶著看好戲的目光停留在四相丹房門口的修真者很樂意看到地位不低的天脈傳人丟臉。
聚集的人數越多,那麼雷駱的話就越加讓守衛四相丹房的護衛丟面子。四相丹房背後所代表的勢力,便是四相宗,縱然四相丹房所主要迎接的對象都是一些依附支脈的後生子弟,但是有四相宗這塊老虎皮在,不管怎樣,守護四相丹房的守衛地位還是很高的,也就比一些有金丹期高手坐鎮的依附支脈的弟子略低而已,是故當聽到雷駱如此膽大包天的問題之後,那個守衛的臉色霎時間變得冰寒無比!
「你說什麼,有膽再說一遍!」冰冷的槍尖往前移動了幾分,一絲充滿殺意的寒冷透過雷駱喉部的皮膚傳入身體,那個相貌並不好看的守衛臉上露出一絲殘酷的笑容,槍尖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往雷駱的喉嚨推進,照這進度,如果雷駱不躲避,用不了一時三刻,就能在他的脖子上刺出一個血窟窿!
另一個守衛看到自己的同伴如此作為,絲毫也沒有阻止的意思,雙手抱在胸前,反而帶著稍顯嗜血的笑容看著這一幕,像他們四相丹房的守衛,殺幾個人還是有這個資格的,到時候給這小子隨便安排個想要強行闖入四相丹房的罪名便是!
雖然感受到喉部那漸漸刺進的槍尖,但是雷駱卻沒有絲毫的驚慌之色,就連身後的小皇,小金,還有五行小雷三個傢伙都是好整以暇地看著那桿長槍,沒有絲毫的擔憂,或許在他們眼中,這桿長槍的殺傷力,還沒有自己的一個噴嚏來得大吧!
「我能不能揍他們啊?」雷駱臉上燦爛的笑容都沒有改變分毫,隨著陽光的打下,看上去還有幾分閒適的慵懶,他對天莫開問道。
看著那冰冷的槍尖,天莫開都感到自己身體有些發寒,那可不是泥塑的啊!天子機和天統漢也隨天莫開一樣,被雷駱的話給嚇傻了,只有天沫沫,精緻的俏臉之上,那雙明若皎月的雙眼當中,忽然射出了極為興奮的神采,似乎雷駱正在做的是一件極為了不起的事情一樣,「可以,可以,揍他們,快揍他們!」天沫沫唯恐天下不亂地叫嚷道!
周圍圍觀的大批修者,也都被雷駱的行為給驚呆了,天沫沫的聲音,更是直接把他們從呆滯拉回了現實當中,能夠成為四相丹房的守衛,實力之強,簡直不可輕易匹敵,這個不過看上去十六七歲的少年居然口出狂言,要揍他們,這少年,是瘋了不成?
當然,不少人都帶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態,他們只期待流血的火爆場面,至於流的是誰的血,他們自然不會去關心!
得到肯定的答覆之後,雷駱嘴角泛出了一絲冷笑,這種冰冷充滿殺意的刺激,似乎讓他骨子裡一些沉睡的東西甦醒過來,目光慢慢回移,落到了執槍指著自己,臉上帶著陰沉笑容的守衛,忽然喉中發出了一聲不屑的冷哼,這道冷哼,讓本就帶著殺機的守衛臉色更加難堪,正想不再猶豫,抹殺眼前這個少年,但是突然間,他手中的長槍居然是劇烈地顫抖了起來,就像是一條被抽筋扒皮的蛇一般,緊接著,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中,這個先前還不可一世,想要將雷駱置於死地的守衛,身體直接往後倒飛出去,彷彿被一顆天外隕石給打中,渾身鮮血不住往外噴灑,轟然倒地,氣息微弱,瀕臨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