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你……」,一旁的沫沫見到大師兄自作主張,想要違背師傅的交代,傳授雷駱煉丹之道和醫術,當下就急不可耐地開口。
「好爽快!」沒想到沫沫剛把你給說出口的時候,雷駱這無恥的傢伙就適時地開口,接過沫沫的話頭說出了好爽快三個字,讓人乍一聽起來就像是在說,大師兄,你好爽快一樣。雷駱不滿地回頭,瞪了天沫沫一眼,自己好不容易才能夠讓大師兄教授自己煉丹知道和醫術,這女的怎麼就這麼不識趣,愣要搞破壞呢?況且我又不白要你家的東西,待會兒還要幫你們去揍人呢。
「師妹,我意已決,你不必再勸我!」天莫開臉色堅定地說道。天子機原本還面帶猶豫,但是聽到自己的大師兄如此一說之後,臉上也閃過一種陰沉狡詐的神色,他倒也沒有刻意去隱藏這種神色,或許是因為身邊都是最為親近之人的緣故,天子機說道:「師兄的決定沒錯,寶鼎被奪,這本就是我們煉丹師的恥辱,若是不討回來,我根本無臉再以煉丹師的身份自居,但這件事絕對不能驚動師傅,師傅若是出手,那必然會引發更高一個層面的衝突,我們這一脈本就已經岌岌可危,再也經受不起大風大浪,但是憑借我們幾個人想要從木一手中奪回寶鼎根本不可能,既然雷駱……師弟有實力,那只能夠麻煩他了!」天子機說到雷駱師弟的時候語氣明顯猶豫了,畢竟雷駱可是練氣後期的大高手,被自己幾個練氣初期的傢伙叫師弟,不知道會不會不高興,不過當看到雷駱的臉上並沒有流露出不愉之色後,才小心翼翼地叫出來!
聽到天子機如此一說,沫沫也不說話了,沉默地低下了頭,她知道大師兄說的沒錯。
「況且,大漢的仇,不可不報!」末了,天莫開似乎回想起了當時那往沫沫胸口印去,卻被大漢用自己的身體擋下的一掌,正氣凜然的臉上流露出殘酷的殺意,木一的那一掌往沫沫胸口印去,打的什麼主意,是個男人都清楚,而大漢用身體擋了那一掌,卻讓木一的期待落空,後者一怒之下,才會直接下狠手擊破大漢的丹田,想起木一和他那一群走狗不屑的哄笑,以及自己幾人像喪家犬一樣狼狽逃回,天莫開就覺得有一把火在胸口燃燒不止,怎麼也息不滅!
「既然如此,事不宜遲,雷駱……師弟,我們這就出發吧!」就算以天莫開豪爽的性格,在喊雷駱師弟的時候,都有些心驚膽戰的感覺,直到這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這個有練氣後期實力的師弟看上去是如此年輕,恐怕比自己等人都小上很多,但是實力卻已然遠遠超過了自己等人,這種恐怖的天賦,怕是只有宗門核心弟子裡的佼佼者才能擁有吧,而核心弟子這個身份,對他們而言卻又遙遙不可及的,所以當面對雷駱的時候,天莫開等人總是沒有底氣,即使雷駱是他們現在名義上的師弟!
「師弟,麻煩你了!」天莫開莊重地對雷駱說道,說著一馬當先,帶著雷駱往院落外走去。
在走出院落的那一刻,雷駱突然回頭,若有所思地望向院落空中的某一處,嘴角流露出一絲笑意,接著便走了出去!
就在雷駱走出去後不久,空中那雷駱方纔所望之處,忽然泛起了一股波動,緊接著,一襲麻衣,鬚髮皆白的老者出現,老者臉色鐵青地看著走出院落的雷駱等人,目光卻十分平靜,宛如一潭死水,忽然他的身邊連連發出氣爆之音,一團團的綠色火焰在他的身上暴起,火光滔天,燃燒一切!「木脈,二十年了,二十年前,你們害我天脈失去進入宗門核心的機會,墮落至此,二十年後,你的弟子又欺我天脈後人,看來這恩怨,已經是無法再洗清,等著,等著吧,有了地寶,待我煉成地寶丹之日,便是你們木脈仰視我們天脈之時!」身上綠色的火焰漸漸收斂,老者看著遠去的雷璐背影,目光中充滿了期待,帶著如此天賦的傢伙回來,老者又怎麼可能沒有自己的小心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