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天莫開臉色一怔,隨即就變得有些難堪起來,半餉說不出話,他很想辯解一句之前的只是客套話而已,但是卻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口。
「若是師兄有心,要不把醫術也一併教我吧!」雷駱彷彿沒有看到天莫開那難堪的臉色,恬不知恥地再次提出請求。
天莫開的臉色更加難堪,怔了半餉,最後還是開口說道:「師弟,並不是師兄敝帚自珍,而是師傅之前有所交代,不可私自教授師弟煉丹之道和醫術,師傅之言不可違,恕為兄要食言而肥了!」天莫開說道,他之前真的只是一句客套話而已,但沒有想到雷駱卻會把它當真,最後還把自己給繞了進去,早知道如此,他就不嘴欠了!
「是啊師弟,師傅是怕師弟修為尚淺,尚不能很好地控制能量煉製丹藥,所以才會有此交待,既然如此,我們做師兄的也不能害了師弟!」一旁的猥瑣的天子機也開口幫腔道。
「我幫你們報仇!」雷駱有些不耐煩了,自己又不是不知道那老頭為什麼不讓教煉丹之道,哪來這麼多的廢話,自己也不是白要,就當是等價交換還不行嗎?
「報仇?報什麼仇!」天莫開眼皮跳了跳,有些不自然地問道。
「真人面前不說假話,四師兄體內的傷勢,明明是火屬性真氣造成的,而大師兄和二師兄的真氣屬性分別為金與水,說是你們倆出手不慎傷了四師兄,這讓人怎麼相信?」雷駱淡淡地開口說道,自從體悟了那幾個大字的精意之後,他對五行真氣的感應無疑是極強,就算在空氣中微微一聞,也能知道對面的人修煉的是什麼屬性真氣,所以他能夠感應得出四師兄被什麼屬性真氣所傷並不奇怪!
雷駱一語道破其中關鍵,讓天莫開四人同時臉色大變,沫沫更是一下子衝上來摀住了雷駱的嘴,把食指擺在自己鮮紅的嘴唇前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雷駱貪婪地吸了一口氣,只覺得一種難以形容的香味從沫沫的手掌上直往自己的鼻子當中湧,「這就是體香嗎?」雷駱曾經聽樹林中的妖獸阿姨提起過這個詞,只不過這個當初只存在於傳說中的詞彙,現在自己卻能有幸從中體驗罷了!
似乎感受到了雷駱深吸一口的小動作,天沫沫惱怒地橫了他一眼,連忙把手拿開,讓雷駱有些遺憾,於是當下就不滿地說道:「那老頭比我厲害多了,他肯定早就知道,只不過沒有說出來而已!」
聽到雷駱的話,天沫沫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心道:「師傅他可是已經踏上了金丹大道的高手,你居然敢和他比?」不過並沒有說出口,天沫沫也不想讓雷駱再說下去,於是揮揮手道:「師弟跟我來吧,師姐帶你去住的地方!」
「可是,我真能幫你揍他們,我們交換吧!」雷駱不理天沫沫,轉頭一臉認真地對天莫開說道。
「呵,師弟,不瞞你說,傷了你四師兄的可是一個有練氣中期修為的弟子,而且來頭身份不小,手下更是有一隻練氣中期的妖獸,實力強大,你還要去嗎?」天莫開看到雷駱像是個傲氣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孩子一樣,於是也不再和他玩那些虛偽的啞謎,直截了當地說道。
「大師兄,你……」,天沫沫見到自己的大師兄把話說開了,當即面色一急道!但是大師兄卻擺擺手:「雷璐師弟說得沒錯,師傅是何等人物,高高在上的金丹大道的仙人,我們怎麼可能瞞得過他,欺騙他已經是大為不敬,事已至此,謊話也沒有必要再繼續下去了!」大師兄天莫開說道,他相信自己說出對手的實力之後,雷璐就會打退堂鼓,畢竟練氣中期已經是極為了不得的高手了,像他們幾人,已經年近二十,也才剛剛突破練氣初期,那已然是極為不錯的天賦,可是打傷他們的那個年齡與他們相同的青年,卻有練氣中期的實力,這種天賦,恐怕都能夠成為門派的核心弟子了,天莫開幾人也沒有奢望能夠報仇,畢竟對方的勢力比他們幾人都要強!
但是天莫開的話音剛落下,忽然間就覺得一股強大無比壓力從天而降,轟然散開,彷彿是一座山嶽一樣壓在他的心頭,讓他腳一軟,差點就跪了下去,而天子機和天沫沫也同時受到了這股威壓的照顧,身子都被生生壓矮了半截,接著,他們耳中就傳來了雷駱若無其事的聲音:「去,為什麼不去,練氣中期很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