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蕭一僵,渾身無奈至極的看著怒吼的冷凌寒,再次不顧他意願的開始推著他的輪椅、直到眼睛觸目看到冷凌寒的雙手手臂中的血紅、那襯衫上的血水、在雨水的沖刷下顯得更加的醒目、鮮明、刺眼、灼傷了韓蕭的眼、也灼痛了夏雨天的心。
夏雨天站在窗戶後面輕聲啜泣著,雙手努力的捏緊、痛苦的滑坐在地板上、
寒、你就放棄吧、她、不會下來的、你何苦呢。韓蕭將手中的雨傘也給用力丟開對著眼睛死死盯著夏雨天窗戶的冷凌寒大吼、語氣裡也有著不滿。
你滾開、別管我。冷凌寒再次怒吼、但眼神依舊看著那緊緊關閉著的窗戶、還有那隔絕掉一切的窗簾。
寒、韓蕭大叫著不再管冷凌寒的怒吼就是打算將他給拉回去。
冷凌寒如果再繼續在雨裡淋著、他很有可能會落下終身殘疾的。
韓蕭將雙手用力的搭上輪椅、然後對著車裡的司機大喊。
下來幫忙。語氣裡有著著急、他必須將冷凌寒給強行帶走。
車裡的司機立刻打開車門下來,兩個人、一個抓著冷凌寒、一個推著輪椅、打算將他強行帶離、
而冷凌寒卻固執的開始掙扎大吼、滾開、滾開、全給我滾開。
聲音大聲的傳遍整個院子、連在樓上的夏雨天都清楚的聽見了冷凌寒的嘶吼、
那痛苦的聲音讓夏雨天雙手用力的捂著嘴巴、她撕心裂肺的哭泣著,努力的不發出聲音看著樓下的一幕、心像是有刀子在一刀一刀的凌遲一樣、很用力、很用力、
滾開。冷凌寒再次用盡全力的大吼,掙脫開韓蕭他們的束縛、身體、彭、的一聲從輪椅上跌落、趴在了地上、
臉上,身體上都沾上了泥巴、手臂上、大腿上的紅色也越染越多、盛開在整個衣服上、樣子痛苦極了、卻還是努力的嘶吼著,不願意離開、
韓蕭和司機都呆愣的看著趴在地上的冷凌寒不知所措、韓蕭是第一次違背冷凌寒的意思、而冷凌寒卻固執的像是一頭獅子,就連受傷都還是不願意離開。
夏雨天、、、、、、冷凌寒的一聲大吼傳到夏雨天的耳朵裡。
夏雨天身體輕顫著,將腦袋趴在膝蓋上,想要阻止那痛苦的嘶吼聲傳進耳朵、
那個人不會是冷凌寒、冷凌寒不會像他一樣、用著痛苦的聲音喊她的名字、就連躺在醫院、他喊著她的名字都是依舊那麼的清脆、有力、而現在卻像是一隻完全受傷的獅子,在痛苦的呻吟、吶喊、
看著趴在地上的人影、狼狽的樣子刺痛了夏雨天的雙眼、冷凌寒再她面前從來都是光鮮亮麗的,她從來沒有看過他狼狽的樣子、可是為什麼那狼狽的樣子卻緊緊的刺痛她的眼、撞擊著她的心、揪緊著她的呼吸、
啊、、、、冷凌寒痛苦的在地上嘶吼、雙手用力的在雨水裡敲打著、
夏雨天再也忍不住、擦掉眼淚、快速的從地板上爬起往樓下走去。
韓蕭看著冷凌寒的樣子,走上前,用力的再冷凌寒的脖子上敲下、沒辦法只有這樣才能夠將他給帶回去。
冷凌寒被韓蕭用手刀在脖子上用力一敲、整個人立刻昏迷了過去、趴在地上、
韓蕭和司機兩個人立刻一起扶起冷凌寒、卻在站起時、眼睛對上對面也站在雨裡的夏雨天、兩個人同時僵住、然後依舊扶著冷凌寒、將他放上車、
韓蕭高大的身影再次走到夏雨天的面前、冷眼看著夏雨天、
夏雨天、現在你有報復的快感嗎?韓蕭對著夏雨天冷冷的說著、之前對她的所有愧疚都已消失殆盡、看著夏雨天的眼神要多冰冷就多冰冷。
韓蕭、我、、、、夏雨天想說話、卻不知道自己到底該說些什麼、看著那個昏迷的冷凌寒、他身上的染紅的血漬讓夏雨天痛苦的不能呼吸、那一瞬間、她清楚的聽到自己再次受傷的聲音、
夏雨天、再狠心一點吧、讓寒忘記你、沒有你、他會更好。韓蕭看著夏雨天冷冷說著、轉身高大的身影走到那輛加長型的車上、然後彭、的用力甩上車門、車子、慢慢的消失在雨幕中、
夏雨天卻僵在原地、身體不停的顫抖、、、、然後慢慢的滑落在地、捏緊雙手、夏雨天痛苦的吶喊著捶打著冰冷的全是水漬的大地。
眼淚再次從眼裡滑落、而這次是想努力控制卻都完全控制不住、很久以後、夏雨天慢慢從地上爬起、搖晃著身體、
轉身、夏雨天拖著痛苦的步子,一步一步走到家裡、打開門、全身濕嗒嗒的走了進去、
韓蕭的那句、沒有你、他會更好、一遍一遍的在她的耳邊環繞、那麼刺耳、那麼諷刺、
他、沒有她真的會更好嗎?
夏陽陽站在客廳裡看著狼狽的走進來的夏雨天、僵在原地、
媽咪、夏陽陽嘴巴張了張、最終試探性的叫了一聲、
夏雨天像被刺到一樣看了一眼夏陽陽,然後跨過夏陽陽身體、慢慢走到樓梯上、身體停頓住、
陽陽、媽咪很累、想要休息了、你也要早點睡。夏雨天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聲音、輕聲說道。
哦、知道了。夏陽陽看著夏雨天的身影,心疼的看了一眼、然後哦了一聲、跟在夏雨天的身後也慢慢上樓。
直到夏雨天走進房間、輕輕掩上門、夏雨天貼耳傾聽、清楚的聽到從裡面傳來的啜泣聲、夏陽陽再次搖晃著腦袋、轉身、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