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行駛進墓區,那裡已經圍滿了警察,見到白凡過去上前一攔。白凡利落的舉起脖子間的牌子,那人見後趕緊讓路。
「白警官,這裡晚上比較嚇人,我在這多安了幾盞燈。」身後,管理人員陳林喋喋不休的跟在身後。他是個縝密的人,不過對於警局裡的一朵出了名的金花,誰不動心?
白凡不漂亮,但是絕對是個有手段,做事獨斷的女人。
「嗯,案子進展的怎麼樣?」說著話就進了墓裡,工作人員還在裡面繼續挖掘,看樣子似乎又挖出了幾件器皿,正打掃著上面的塵土。
「法醫剛鑒定完,不過覺得事有蹊蹺,先交上去了,等著上面的處理。」陳林跟在身後,提示著不太好走的路。
「屍體在哪,我去看看。」她決不信這世上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身上沒有傷痕?那絕對不可能。
「白警官也會法醫的東西?屍體放在這邊了,外面太熱,很快就會腐爛,只有這間屋子裡涼的出奇。」陳林在岔路口轉向了左邊,用探照燈繼續照著路。
一路走過去,白凡確實感覺有些涼,或許只是走的深了,溫度才下降的。「這裡?」
「嗯。」陳林肅穆的點了點頭,別說女人,就是男人進來都會覺得撲面而來的森冷。
眼前地上躺著兩個屍體,身上均蓋著白布,白凡走過去,掀開白布,死屍身上的衣服早被褪去,赤。裸裸的倒在地上,在口袋中掏出手套,她戳了戳死屍的身體,身體早已僵硬。
「找到家屬了嗎?確認可以剖屍嗎?」像這樣奇怪的事件,無論死者做過什麼樣的事,都要經過家屬的同意才可以剖屍。所以之前法醫也不過是觀察他的週身有什麼傷痕。
「找到了,正在協商。」
「警局麼?我去看看。」她說完,就要起身,卻被按住。
「這已經大下午了,等你回來就晚上了,晚上少在這邊進出來回。」陳林正色的看著白凡,一點也不含糊。
「為什麼?」
「執勤的人說晚上在這裡看到過一群宮女穿梭,所以晚上過了十二點,就在屋子裡坐著就好了,不要出去。」
白凡一笑,似乎並不以為意。但是腦海裡突然閃過出門時腦海裡的古裝女子,身上當即起了一身起皮疙瘩。可以忽略下去這種怪異的感覺,她在隨身的褲兜裡,拿出一把小刀,在屍體上來回敲了敲,敲到胸口那,她突然停了。
「我想,我知道這人是怎麼死的了。」抬起眼,她屏住了呼吸。
范琪說的沒錯,這人確實死的蹊蹺。
身上沒有傷痕,但是……
「怎麼死的?」陳林果然很好奇,睜大眼睛看著她。
「被人挖了心。」各處聲音都對,只有心口那口太過空曠。
咬了咬唇,她掀開另一塊白布,又敲了敲那人的心口,聲音還是很空……
「這兩個人都被挖了心,可是身上卻沒有傷痕。」深吸了口氣,白凡盡量讓自己可以鎮定。思緒不自覺的又回到豪華的大酒店,頓時寒氣直冒。
手中的刀手起刀落,當即劃開了一個屍體的胸口,果然,那裡的心已經不再。
「天啊!」陳林驚呼,眼睛直直的盯著屍體,頭上開始冒虛汗。
「我們快出去!」拉著陳林,白凡逃也似的出了那間墓室。
而兩個人剛跑出去,那間墓室的門就彭的一聲閉上了。
「怎麼回事?」陳林果然嚇得不輕,任誰跟一個死了幾千年的死人打交道,都會汗毛倒豎。
「我們觸動了開關。」
「可是我們並沒有動什麼東西!」
「出去說。」一路上,腳步有些快,險些被地上的石子絆倒,幸虧陳林拉了她幾把。
墓外,搭建了一個休息室,此時范琪正趴在裡面睡覺,天打雷不動。
白凡一屁股坐在床上,深深的喘了一口氣。
「這事匯報給上頭吧。」陳林抹了把額頭上的虛汗,剛才的事真不正常。
「嗯。」說不出的詭異,她總覺得有人看見她了。那開關確實沒有人觸動,如果可以自己關上,那一定有問題。
「可是這挖掘都要到主棺了,裡面那幫老古董們肯定不願意停下。這可是極少見的大墓塚,或許藏著什麼震驚世人的秘密呢。」陳林吁了口氣,面上還有這沒有退去的懼怕。
「可是再挖下去,說不準會出什麼事了,今天的事我們都見到了,可是此時墓室卻突然關上,我們進不去,旁人也看不到。」一手摀住額頭,這件事確實相當棘手。
「你是說墓室被封,沒人會信那屍體裡面沒有心?而且還可能說我們藉機找事?」
「就是這意思,除非我們能把墓室打開。可是打開又能怎麼樣?那屍體確實無心。現在主要的不是讓上面相信,而是讓他們住手,再挖下去,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好,那今晚我們就停手,等上面下了批示,我們再動工。」陳林說著就去告訴門外的人員。那幾個人結伴下去叫那幫考古工作者上來。
不過一會,吵鬧聲就傳了上來,白凡出去看,原來是那一幫人因為不讓工作而抱怨著。
「我不管你們什麼態度,現在這裡出了命案,不允許再動工,等上面下來通知,才可以。」冷著臉出門,她狠狠的說著。都死人了,這幫老傢伙們還這麼執著。
「憑什麼?我們已經找到最後放主棺的墓室了,怎麼能說放棄就放棄?!」
「那你們想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