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本是嚴肅的地方,可是總是有幾個調皮的小鬼不聽話,不過好在這幾個小鬼懂事,也只是鬧鬧,添點樂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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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內
蕪玥紅著臉用薄被蓋著身子在那裡裝睡,身旁是修策側臥的身子,他攬著裝睡的她,淡淡的笑著。
自從身邊有了她,他第一個學會的東西是笑。
明知道他是裝睡,他也不去吵她。他們在一起很久了,她還是會害羞,她總是跟個孩子一樣,每次裝老大完了就找個縫,鑽進去裝死。
其實按照年齡來說,她就是個孩子。
「蘭陵,去拿血鏈來。」隔著羅賬,他吩咐著。
蘭陵遠遠的聞聲跑來,聽到血鏈後,又折返回去。
蕪玥閉著眼,聽到血鏈後,眼睛睜開一條縫,血鏈是什麼東西?
不過一會,蘭陵便停在了羅賬外五米遠處。
「下去吧。」大掌在空中一收,蘭陵手中的錦盒當即透過帳子到了修策的掌心。
「蘭陵告退。」蘭陵轉身退出殿內。
蕪玥已經忍不住了,眼睛瞇起一條縫去瞅那個長方形的錦盒。
打開了打開了!看著修策一點點打開,她興奮的就差扒頭去看了。他卻『彭』的一聲扣上盒子,裝模作樣的將盒子放到枕頭邊。
蕪玥那個恨吶,明明都打開了,竟然不讓她看!
他明明是故意的。假裝轉過身子,伸手去摸那個錦盒,那個錦盒卻被修策抬手又是拿走。
「醒了還裝睡。」果然,她這個菜鳥怎麼躲得過修策的眼?
「你知道還讓我裝睡。」癟癟嘴,擁住被子,她靠著牆邊,抬眼去看錦盒裡的東西。
「我看你能裝到幾時啊~」眼眸略彎,修策打開了錦盒。
盒子裡面放了一個項鏈。
這項鏈沒有接口,又是玉所打造的,玉的兩頭緊緊扣在一起,就如天生那般。
「這東西真漂亮。」送給她的?
「這叫血鏈,雖然為一體,但是卻流著兩個人的血。」
「嗯?」不解的看他,指間卻一疼,趕緊低頭,他不知何時劃破了她的指間,鮮血湧出,滴在了血鏈上。
而後,她看到翠綠的鏈子中央,流淌著一縷鮮紅。
「血鏈,是我對你的思念。」說罷,鏈子上,又滴上了他的血,血當即被吸入鏈子裡,兩股血不融合,一人佔了一半,正好到了相扣的地方,幽幽的泛著一絲藍光。
「日後不管你在哪,我都能通過血鏈找到你。你也可以通過它找到我。」修策將鏈子拿出,放到蕪玥脖間,頓時帶了進去。
「心靈感應?」心裡穿透無數地獄,鎖定在森羅殿。
蕪玥驚,抬頭看修策,他淡笑不語。
竟然是這樣。
「這樣,無論你到了那裡,我都能找到你。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抓你回來。」吻上她的發,他其實是怕有一日他沒有能力了,能看到她平安也好。
他逆天,會遭天譴。蘭陵已經被抽去了千年的法力,身受重創,他怕是也不遠了。他只求在大婚一切平定之後,再受懲罰。
他知道,他的懲罰不會輕。
一天在兩人溺乎中度過,夜晚,森羅殿的燈燭被蕪玥悉數吹滅。
今晚,她想做一件事。
她要把心給他。
現在的她已經不是當初的她,她與分身合體,心便只是個物件而已,支撐身子。
她知道,不久的將來,修策一定會有一場大戰。而沒有心,便是致命的弱點。
若莫邪法力無邊,修策不見得可以打勝,而有了心的修策,便可以多幾分把握。
她怎麼捨得他重傷而歸?
天地的這場大賭局呵,到底贏家是誰?
她記得,有一種結局,叫兩敗俱傷。
「阿策,你抱著我睡。」撒嬌的抱著他,八爪魚的在他身上撒嬌。
修策無奈的捏她的鼻子「不老實。」
「就不老實,抱抱。」躲進他的懷裡,她對著他的手臂親了兩下便開始安穩下來。
他見她老實的睡覺,也不再說什麼,將她摟緊。
森羅殿內燃著一種香,香是她在西楚最喜歡的。可是他不知道,若這香加上她身上此時的香味,足可讓人深眠不醒。
果然,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他已然睡沉。
蕪玥喚了兩聲,他還沒有反應,才解開了他的褻衣褻褲,以及自己的衣袍。
胸口,她右手覆了上去。
心、有節奏的跳動著,她咬牙,指甲深深陷了下去。他為了自己,捨去了他的心,曾也受這挖心之痛,她也不怕。夫妻之間,本該有難同當,請允許她做次膽小鬼,躲在他身後。
面上陡然一白,痛苦早已撕心裂肺。她狠狠咬著唇,手下的勁頭不減。
五指上,滿是血珠。她早已顧不得。
修策是警醒的人,她只能速度些,被他發現了,大抵會狂怒的。
喉頭鹹鹹的,身體被掏去了所有的力氣,她一下子倒在榻上。
額上的汗珠一滴滴的落下,滑進枕頭。
手中,心已然將要掏出來,她一咬牙,猛地拉了出來。
「嗯……」終是忍不住那種蝕骨的痛,她輕輕喊了出來。
幸好是半夜,無人發現。
另一隻手摸上他的心口,將還在跳動的心緩慢的推入他的胸口。
從此,修策,我們便是一顆心了。你痛我痛,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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