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要個擔架……」何止是擔架的問題,她的腳腕已經扭傷好幾天了,楚璁那變態也不給她治,她只能強忍著,此時竟是腫了好高,她不懂骨絡,也不知如何接骨,所以一直疼到現在。
「哦哦~」後知後覺的納河趕緊跑去了遠處,又讓倆人抬了個擔架過來。
蕪玥抬起屁股坐了上去。
一路迎著眾人不解的目光大刺刺的到了陰漠的營帳。
帳子裡正在開會,納河進去時,陰漠眉間劃過一絲不耐,冷光猝然一寒。
「主子!你看誰來了!」納河還沒有發覺,大咧咧的開始嚷,他嗓門本來就大,此時嚷起來,更是帳子外都聽的清清楚楚。
誰來了?剛才看那人灰頭土臉的,倒也沒瞧出來,此時一看……眼底迅速劃過一抹溫柔,面上卻冷得要命「不是不准你來麼?」
帳子裡的人面面相覷,去看那滿身髒兮兮的人,滿心的不解。君主似乎待這個人很不同,說話雖然還是那麼冷,可是沒有絲毫怪罪的意思。
這麼一來,眾人更是多瞅了蕪玥一眼,心想,這是誰啊,竟然得君主這麼寵護。
「沒辦法,出來了。」蕪玥表示無奈,雙手一攤,耍起無賴的架勢。
眾人這才知,原來這人是個女子!
「怎麼搞成這個摸樣?」在座位上站起,他踱步到了她身邊,見她一手握著腳腕,又是疑道「腳怎麼了?」
一說起來這個,蕪玥這個氣啊,嘴巴嘟囔「一個臭變態害的!」
臭變態?瞧她狼狽的模樣,路上大概是遇上了什麼事。有人輕薄她?想到這裡,陰漠的怒火頓時拱了起來。他都捨不得碰的人,別人若是感動,他扒了那人的皮!
營帳裡,每個人都察覺到了危險,急忙退出了帳子,只留下帳子裡的兩個人。
「糕點來了。」陰漠將大手撫過蕪玥的腳,驚訝的看了處遠方。
好奇心害死人,蕪玥應著他的聲音一看帳子外,腳下頓時「卡」的一聲。
痛……痛的冷汗都冒了出來。唇瓣一瞬間被上齒扣住,死死咬緊。
她怒「陰漠!你動手的時候可不可以說聲!痛死老娘了!」
「哪這麼多毛病。」陰漠不以為意的挑了挑唇角,心情看起來不錯。
「說吧,遇到什麼事了。」
一想到那個買賣,她就渾身心寒,那種痛來的飄忽,卻又忽略不掉「國洲之王,你知道麼?」
果然,陰漠一瞬暗了臉「你怎麼知道他?」
「我就是被那變態綁了,我打不過他,他還一直想把我賣給修策,幸虧我跑了出來。」雙手扭了扭腳腕,倒是不那麼疼了,不過說起這幾天的事,真窩火。
「楚璁?他來了這裡?」果然不是個省油的燈,用玥兒做交易,虧他想的出來。不過那人性格桀驁,冷僻,什麼事都是可以做出來的。此時怕是打了玥兒的主意送給修策,然後賺上一筆。
「他到底是個什麼人,武功厲害的很。」想到他那如風般的速度,蕪玥抿了抿唇,忍著疼痛在擔架上站了起來。
陰漠趕緊去扶她,她也順勢將所有力氣壓在了他的手上。
陰漠不語,靜靜的送她上床榻。
營帳裡的床榻必然比不上宮中的,不過也還算可以。她瞇著眼躺在上面,看上去有些倦意。
「楚璁,是個極心狠手辣的人,絕不次於修策一分,只是修策精明,而楚璁,他的脾氣過於暴戾。」
既然楚璁要做交易,修策怕是也到了臨州。
大軍之勢,勢如破竹,這幾天,他的軍隊襲擊了臨州的守衛,果然是弱得很。
大漠兵強馬壯,只是稍加了人力,臨州便已經不敵。如今的臨州已經有一半屬於他陰漠了。
「我不想見到他。」不只是困到了極點,蕪玥閉著眼,倦倦的說到。
陰漠看了眼她,他何嘗想他倆再見面?只是大軍在攻城期間,怕是防不過修策了。想到這裡,心生一計,他看著睡去的蕪玥,眼梢一挑。
蕪玥累極,這一睡便睡了大半日,再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了,強烈的日頭散去,空氣中淌著淡淡的風。
「好餓。」剛正開眼,肚子就很識趣的叫了起來。
帳子外有人聽到這聲音,快步進來將肉糜粥放到桌子上,開口喚著「主子,主子該起了,您喝些粥,還是熱的。」
蕪玥是有床氣的,此時一聽,二話不說翻了個身子,將薄被緊緊的裹住自己,另一隻手習慣的抄起枕頭,然後猛地擲了下去。
要說這脾氣的養成都是陰漠害的,每天珠子都會在身邊不停的喚她起床,所以她不知砸壞了多少個枕頭。
「啪」磁枕應聲而碎,摔了一地。
丫頭嚇了一跳,趕緊跪了下。
也是刺耳的一響,蕪玥猛地坐了起來「怎麼了?」
「你這女人,看來我真是把你慣壞了,動手就扔枕頭的。」帳子外,陰漠悅耳的聲音傳來,隨後簾子被打開,一身青色長袍的男人便進了來。
是了,蕪玥癟了癟嘴,她似乎習慣了這個動作,並不是耍脾氣,看來真是待遇好了,倔脾氣也犯了。
「晚上大軍便要南移,你穿上這個,跟在我身邊。」他不會再給修策機會,哪怕玥兒不接受他,只要他能看得見就可。
愛情千百般種摸樣,他要的,只是看見就好。看見她的一顰一笑,看見她沒心沒肺的折騰。
「太監?」搞錯沒?讓她穿太監服?將衣服展開,蕪玥吃了雞蛋似的,懷疑的看著陰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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