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玉閣,誰啊?」她對於宮中的事壓根不知道,誰是暖玉閣的她更是不清楚。
「就是蕪嬪吶~」小ど還不知千骨已經失了記憶,急的直跺腳。這一跺腳才驚到。
娘娘竟然不知道蕪嬪?!
聲音顫抖了幾許,小ど小心的問「娘娘記不記得朱玉?」後來,她才知道了朱玉的事,雖然對朱玉的所作所為恨到牙癢癢,但是畢竟也收到了嚴懲。聽說現在還被關在大牢裡,生死未卜。
「朱玉?是誰?」她就說她不是什麼蕪玥嘛,一後要是被抓住了,可不是欺君大罪?他娘的,被人強行綁了來,以後被逮著,還是她的罪過!
門外,敲門聲響起,小ど呆愣片刻,去了外室將門打了開。
蕪念幾天也是一身白衫,金線滾邊,髮髻高飛,這一點完全不似她們家主子。她們家主子凡事都是淡淡的,連發都只是輕輕綰起來就好。
「蕪嬪娘娘吉祥。」行了禮,小ど才緩緩起了身子。
喜兒將油紙傘收了起來,看了眼小ど「我們家娘娘是來看看玥貴妃的,畢竟是姐妹。」
「我家主子此時正睡著,怕是怠慢娘娘了。」小ど笑,此地無銀三百兩,拖一會是一會。
千骨依偎在貴妃椅上,瞇著眼,身上蓋了個被子小憩著。
蕪念進屋時看見的就是這個場景,因著人是向著裡面睡的,所以她能看到的只是一個背影。
「妹妹。」甜甜的喚了一聲,蕪念友好的向著千骨走去。
也是一瞬,千骨聽出了這聲音,面上瞬間冷若寒冰。想要杖斃她的人呵~她說蕪嬪是誰呢?原來是蕪妃又是降了位子。
「蕪嬪娘娘錯了,今日本宮是玥貴妃,在你上兩級,按照規矩,蕪嬪娘娘該行大禮。」沒有回頭,只是聲音就能讓人一顫。
蕪念一滯,蕪玥的聲音裡比平時更多了些霸氣與狂傲,她險些以為她聽錯了。
半晌,屋子裡沒有動作,千骨森然一笑「蕪嬪娘娘可是走了?」
這句話看似是問小ど,實則是問蕪念。蕪念雙拳緊緊攥了起來,咬了咬牙「妹妹再生姐姐的氣?無論妹妹如何生氣,我都是你姐姐。如今家族有難,妹妹怎能做世外之人?」
屋子裡很靜,很靜。
千骨沒有答話。
她甚是討厭這個蕪念,狡詐又心思歹毒。
「妹妹?」沒有想過會如此冷場,蕪念又是開口。
「我想蕪嬪娘娘是沒聽懂本宮的意思罷?本宮說,你還未行禮。」悠悠的轉過身子,略長的眼眸淡淡掃過眾人的臉。
只是這一眼,蕪念嘴角的消融瞬間褪去。
千骨掃了眼蕪念,拂了拂袍子,想要下貴妃榻。
小ど趕忙上前扶住,千骨也是落在了地上。
她身材欣長,此時髮絲輕綰,桃花妝襯下的面容竟是傾國傾城,勾心攝魄。
這樣的一副容貌,不需任何裝飾,已然是驚為天人。
喜兒也是徹底驚呆了。
面前的人再也不是以前醜的她看都懶得看的玥貴妃,而成了人比花嬌,容姿聘婷的一個大美人。
這感覺,就彷彿變戲法似的。她只覺兩個就不是一個人。
「蕪嬪娘娘,本宮三分四次提醒與你似乎都無用。就算是父母親自來,也得給本宮行大禮,尊稱本宮句貴妃娘娘。」臉頰稍稍側過一些,她話語流轉,一股子不屬於她的壓迫氣息頓時傳來。
並未想過如今見面,蕪玥竟似完全變了個人,蕪念皺了皺眉「玥貴妃還要原諒妾身無禮了,妾身有了兩個月的身孕,胎氣還不穩,皇上特意下過旨可以准妾身不行禮。」
「哦?」坐在椅子上,千骨嘴角勾著一抹笑「那我若保住你肚子裡的龍種,你是不是就能行禮了?」
權力,果真是個好東西,怪不得這麼多人為了它頭破血流。
讓你把曾經欺辱你的人全部踩在腳下,竟是這般痛快。
「玥貴妃何意?」寒冷的氣息,是從不屬於蕪玥的氣息,可是這股子氣息一散發出來,她才驚覺她根本無法承受。
「本宮的意思是,蕪嬪儘管行禮,這胎,本宮會幫你保下的。」把頭低了些許,她靠她近些,嗜血的面孔透著詭異的笑。
「那若是對胎氣……」
「本宮的話蕪嬪看來是不聽了。小ど,你說,嬪頂撞貴妃,如何責罰?」打斷了蕪念的話,千骨依舊在笑。
小ど眼光大亮,趕緊行禮「論起來,是要張嘴的,掌到娘娘說聽為止。」
「這樣啊?蕪嬪,你是用本宮的婢女呢?還是自行解決?」完全不給蕪念說話的機會蕪玥抬手端起桌子邊的茶盞抿了口水。
「玥貴妃要打妾身?這恐怕還需要皇上准許吧?畢竟……妾身不似娘娘輕鬆,還懷著胎。」蕪念已經是氣急,心中既為了她的面容驚恐,偏偏她又變得如此厲害,口齒都伶俐了太多。
「啪~」蕪念面上一疼,這一下力氣很大,她嘴角當即流出了血。
抬起頭,千骨的手剛剛收回,此時又是無人般喝起了茶「你捨不得打,本宮的侍女也不敢,還是本宮來吧。」
她的話雲淡風輕,看起來那麼無意,卻如惡魔一般。
「蕪玥……」蕪念咬牙,伸手揩去嘴角的溫熱,此時竟然恨不得殺了她。這個女人,怎麼一個月時間,會變這麼多!不說面容,只是這脾性,也讓人不敢惹了。
「啪~」又是一巴掌,千骨的聲音來自冰窖般「蕪玥這名字也是你叫的?看來本宮那一巴掌是對你太溫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