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怎麼當得差?皇上下的旨當耳旁風了?」素水斥責著禁衛軍,看著蕪玥又蹦又跳的拉著大黃狗進了院子,聲音愈發凌厲起來。
或許,她想錯了。蕪玥從來都是傻的,只是她錯看了。
禁衛軍們大駭,心知素水是皇后身邊的人,趕忙請罪。
「今日便罷了,素水也是個奴才,無權責怪你們。只是要警告你們句,皇上怪罪下來,第一個拉出去斬首的,就是你們兩個!」輕咬了下唇「好生看著,再出什麼差錯,十個腦袋都不夠砍得。」
「是,奴才們謝素水姐姐教誨。」禁衛軍暗暗抹汗,趕忙低頭哈腰。
翌日,聽聞皇后染病,宣了太醫,久不能下榻。後宮大權便交到了清妃手中。
蕪玥從未聽過清妃這人,也不知後宮中出了什麼變故,皇后都能暫時無權。聽朱玉說清妃這人少在後宮出沒,喜歡一個人獨居。如此一來,她也樂得無人打擾。
后妃之中,她只知道皇后,被貶的韓嬪,以及好幾日都未曾露面的然妃,再其次就是今日才知道的清妃。
「娘娘,皇后娘娘來了。」朱玉將手中的冰粥放在了桌子上,淡淡的開口。
皇后海宛?她來做什麼?不是久不能下榻麼?
身子還沒起來,一個披著紫色的斗篷,將全身都裹住的人便進了屋子。
這種天氣,這是捂痱子麼?她蹲在一邊,大手摸著大黃的長毛,傻憨憨的看著海宛。
大眼瞪小眼,蕪玥奇怪的瞅著這位不速之客。這個是皇后?這時候她來這裡做什麼?
海宛一抬手,身旁的小丫頭當即退了下去。整個屋子就剩下了蕪玥、朱玉與海宛三人。
海宛將斗篷解開,露出臉頰。
她顯然憔悴了不少,眼下方竟是多了眼袋。
將斗篷脫下來,她扔到了一旁。側目看蕪玥,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
蕪玥被看的有些發毛,偏生人家不說話,她也不能動氣。海宛似乎想看透她,眸光裡儘是探索。
她不著痕跡的翻了個白眼,其實海宛眼裡什麼都沒有,都是她自己瞎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