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出題。」顏如意端坐在桌旁,搖扇等待那人出題。
「今天聘了誰,可別再像前幾天一樣輸到脫光衣服扮小丑。」那公子取笑道,「他叫什麼名字?」
「木有意。」掌櫃道,「他叫木有意。」
「這名字有點兒意思嘛,木有意?」那公子道,「好吧,先來一聯,看他是否有資格接戰。聽好了,『煙水亭,吸水煙,煙從水起』!」掌櫃正要去傳話,剛抬腳便聽到隔壁朗聲地回了一句:「風浪井,搏浪風,風自浪興!」
「有兩下,好!」那公子朗聲道,「再來一聯!『月圓月缺,月缺月圓,年年歲歲,暮暮朝朝,黑夜盡頭方見日』」掌櫃又想去傳話,隔壁立即傳來一句:「花開花落,花落花開,夏夏秋秋,暑暑涼涼,嚴冬過後始逢春。」
「的確有點水平!掌櫃的,今天你可請到一個好幫手了!」那公子道,「對子對的不錯,不知猜謎怎樣?」
「公子,您出題一試便知。」掌櫃道。
「木有意,你聽到了,現在是猜字謎。」那公子道,「橫算直算,二四得八。」
這回隔壁沒有應聲給出答案,那公子哈哈大笑,正要取笑,聽到隔壁答道:「公子莫不是做生意的?買賣掛嘴邊?答案是『買』。」
「喲,好,再來!」那公子甚起勁,想了下,道:「日落相殘洗卻凡心一點。」
「禿!」顏如意笑了笑,道:「你出兩聯兩謎,該我出一聯一謎。你若對上了,我身上的銀子全給你,你若對不上,同樣,你把你身上的銀兩全能給我。可否?」
「好,有點意思!你儘管出題!」那公子爽快答應。掌櫃悄悄地跑到顏如意的廂房,低道:「你不能贏他,你若贏了他,我這店就再也沒人光顧了。」
「為什麼?」顏如意道,「你是請我來贏他還是要我輸給他?」
「先贏後輸。」掌櫃道,「輸了只是脫衣服,沒關係,我給你一百兩賠償!」
「銀子事小,脫衣服事大了!」顏如意道,「我才不在乎你那一百兩銀子!況且我贏了他何止得一百兩!」
「還不出題?」那公子急催。顏如意目光落在茶壺,立即出題:「聽著,我的上聯是:烈火煎茶,茶滾釜中喧雀舌。」
「快告訴我下聯!」掌櫃憤怒地看著顏如意。顏如意哼了一聲,不理他,繼續搖扇喝茶。
「公子,怎樣?要不我去宰了他?」那公子身旁的一個侍從低聲徵求意見。
「想必是趕考的書生,果然好文采!這一聯,我認輸。」那公子橫了侍從一眼,那侍從立即退卻在一旁。
「還有一謎。」顏如意正想說謎題,那掌櫃已摀住他嘴阻止。顏如意生氣地咬一口,那掌櫃痛叫起來,那眼神吶,哀求著顏如意別再出題。顏如意只好止住,對隔壁公子道:「這一謎留著以後再出。公子的文采也很不錯,也是趕考的嗎?」
「哈哈哈……」那公子大笑起來,道:「不錯,識時務!掌櫃的,這些錢留給他了!木有意,京城見!」聽到一聲重響,那公子丟了一包東西在桌上,揚笑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