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的小賊?」一人影落在荊棘牆邊的小洞,正蹲在一旁觀看牆外溜進小洞的顏如意。
「武師?」顏如意拍掉身上鉤掛的枝葉,謹慎地瞅了瞅四周,還好沒被其他人看見。
「你為什麼從狗洞進來?」武師嚴肅地問。
「我的腰牌丟了,門衛不讓我進來。」顏如意見武師那莊嚴的神色,不禁低下頭,道:「武師,您要怎麼罰我?」武師見他可憐巴巴的樣子,止不住露出微笑,道:「顏如意,我好像很多天沒見到你,你去哪兒了?」
「武師想聽實話?」顏如意問。
「那當然,我不喜歡滿口謊話的學生!」武師道。顏如意把武師請到亭子裡坐下,詳細地解釋他這十幾天的情況,但是他沒有說遇到針婆一事。
「你失蹤這些天,院長一直在找你。」武師道,「回去換身衣裳,然後去見院長。」
顏如意回到自己的宿舍,想來想去,不明白新院長為何要找他。換好衣裳,正要去見院長,聽得橋上有人喚他。那人正是蘇妍秋。蘇妍秋蓮步輕盈,手托幾件疊好的新衣裳,很快便走到顏如意的宿舍前,道:「這些天你去哪兒,怎麼沒見到你?」
「助教請進。」顏如意推門請她進屋坐下。
「我正要去向院長解釋這件事。」顏如意告訴蘇妍秋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你被江湖門派追殺!有沒有受傷?讓我看看···」蘇妍秋摹地站起來。顏如意愕然,忙讓她坐下,看了看屋外走過的學生,道:「我沒受傷,沒受傷,助教無須擔心。對了,您這些衣服···」顏如意指了指擱在桌子上的衣服。
「這是我叫人去蘇州買的衣服,送給你的。」蘇妍秋道,「你一定要收下。」
「啊?」顏如意驚訝道,「助教,你送我衣服?」
「沒錯。」蘇妍秋道,「這些衣服是我特別交待蘇州裁縫做的,為你量身訂做!」
「可是你怎麼知道我穿多大的衣服?」顏如意想了想還是不明白蘇妍秋是怎麼知道衣服的尺寸。
「這個···你不用知道,總之,衣服你收下。」蘇妍秋言罷,杏眼抬望,癡癡地看了顏如意一眼便嬌笑離去。顏如意忽覺寒毛豎起,不敢看那些衣服。
「咦,她的眼神很奇怪。」顏如意尋思著,「這種眼神甚熟悉,誰曾這麼看過我?還有她!那個招親的王若仙!啊!還有佐霜!」
「算了,她們愛怎麼看就怎麼看,我才不管!」顏如意道,「只要不煩我就好了。」
「顏如意,你還不去見院長?」武師叩門道。
「馬上去。」顏如意應聲出門,與武師同去見院長。想起第一天來書院被院長傳去滄源閣問話的情景,顏如意的心就懸在半空。
「新院長是誰呀?」顏如意小心謹慎地問武師。
「去了你就知道。」武師淡淡一說,不再和顏如意說話。
施教區。武師已進去告知院長。顏如意在外面等候。
「顏如意,你給我進來!」屋裡傳出一個響亮的聲音,語氣很不友善。
「這聲音怎麼如此熟悉?」顏如意乖乖地走進施教區,朝施教區的另一間屋子走去。
「跪下!」顏如意剛走進那間屋子,一個嚴厲的怒聲劈頭蓋臉而來。顏如意跪下。武師悄然離開屋子。屋裡只剩兩人,一個是跪在地上的顏如意,另一個是背立的人。
「你們娘兒倆是不是想氣死我?」那人回身,怒騰騰地坐在凳子上,道:「你怎麼可以在書院唸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