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王是我的好朋友,我能不為他叫屈?」王艷雪道,「同是兄弟,湘王他為人忠厚純良,而你卻心狠手辣!你的心到底是鐵做的嗎!」
「雪兒!」榮親王臉上的暴戾被她激起,若是其他人早已命喪他的爪下。
榮親王看著她,暴戾之氣漸漸消去,溫柔地看著她,道:「我的心不是鐵,是肉!我不是沒有感情,我只是對你有感情,你知道嗎?雪兒,我愛你!」說著已逼近王艷雪
說著已逼近王艷雪,一把摟她在寬闊的胸懷。
「我是有婦之夫,你放開我!」王艷雪推開他,心頭怒火直燒。
「你的丈夫是誰?」榮親王滿是怒氣,道:「你說!」
「他是我爹的學生,二十年前我們就相愛了!」王艷雪道,「請你死心!」
「是顏濤還是宋之禮?」榮親王逼問道,「你告訴我!」
「是濤哥。」王艷雪冷冷道,「你還是死心吧!」
「居然是顏濤!」榮親王惱怒道,「他可真會裝啊!騙了本王二十年!」
榮親王想著這二十年來他苦苦尋覓的人竟是自己死對頭的妻子,這心中的怨恨如何平息!這二十年裡,他費盡心機尋找王艷雪,踏遍千山萬水,竟漏掉顏濤的老家!榮親王越想越惱,拳頭握得咯咯作響,忽然一拳朝身後的護衛擊去,只聽一陣慘叫,臨近的護衛已倒地呻吟,臉上痛苦地抽筋著,哀呼:「王爺饒命!」
王艷雪震驚,想不到時隔二十年榮親王的暴戾絲毫不減,其戾更甚!不禁驚退,花容失色。
「快滾!」榮親王收勢,喝退那些受傷的護衛。那些傷殘的護衛驚恐地退下,不遠處挾持 吉歡和小梅的護衛亦面露恐懼,不禁鬆了手,吉歡與小梅趁機擺脫,跑到王艷雪身旁。三女著實被這突如其來的殘暴嚇得直哆嗦。榮親王突然轉身過來,一把抓住王艷雪的手,逕自拉她走進屋,隨後關上門。吉歡小梅追著喊,卻被護衛再次攔下。
王艷雪掙脫開他的手,驚慌失措地縮到一旁。
「雪兒,別怕!」榮親王上前一步,王艷雪退後兩步。
「別過來!」王艷雪一拔頭上的髮簪指著他,道:「你若做出讓顏家蒙羞的事,我立即死在這裡!我發誓!」
「雪兒。」榮親王迷離地欣賞著她不減當年的風姿,心頭的熱血已在翻騰,見王艷雪兒如此斬釘截鐵地發誓,他咬咬牙,道:「雪兒,我只是想和你談談心,別怕!來,請坐!」
王艷雪鬆了髮簪,卻不敢靠近他。
「聽說你的兒子在英傑書院唸書?」榮親王見她不敢坐近,也不強求。
「是。」王艷雪道。
「他叫什麼名字?」榮親王道,「雪兒的兒子定是個可造之材吧?」
「犬子…叫如意。」王艷雪道,「頑劣之極,實在難以管束!」
「顏如意?」榮親王哈哈笑道,「這名字取得好!萬事如意!好!」濃眉一橫,心道: 「若不是顏濤捷足先登,雪兒的兒子就是本王的!顏濤,本王會讓你付出慘痛的代價!如意?本王絕不讓你稱心如意!」
「來人!」榮親王喝了一聲,門外有人應聲答:「王爺請吩咐!」
「準備宴席!」榮親王吩咐畢,起身對王艷雪道:「雪兒,請恕本王之前的無禮!見到你,本王實在是太高興了!你先歇著,一會兒本王要大擺筵席宴請你!」
榮親王一離開,吉歡小梅二人便進屋侍奉夫人。王艷雪忐忑不安,不知如何是好,自知榮親王不會輕易放她離去,加之惦念女兒的下落,真真愁容滿面淚汪汪。榮親王自是歡喜,沐浴更衣無時不刻掛著笑容。院長卻心頭縈繞著一個難題:今晚的行動是否照舊?他想請示榮親王,又怕掃了榮親王的興致枉受遷怒,便照舊行動。
廣場依舊熱鬧非凡,喝彩不斷,戲法更是一環比一環精彩絕倫,節目漸漸推向高峰。崔勉巴望著台上台下的女子,卻不見妹妹的身影,正自焦急,擎天一陣響雷,突然下起傾盆大雨。人們紛紛逃離廣場找地方避雨,人群嘈雜,一鍋粥紛亂,一陣哭兒喚女的呼喚聲響起,那些上台參加表演的女子不知所蹤,急的其父母呼天搶地喊著。
雨中,台下的人已稀疏,台上的人更是不知所蹤。就這剎那的功夫,所有的表演者都消失了,只剩空台。崔勉在雨中彷徨地呼喊妹妹。一片楓葉迎面飛來,他接住,楓葉上夾著一張字條,寫著『東城西巷『朱雲銅雀』』,這是一個地址。
崔勉終於找到『朱雲銅雀』,剛到門口,遠處傳來一聲口哨。有人在召喚。一看,牆角彎處閃出一個人,正是朱瀟塵。
「你妹妹就在裡面。但是,我們不能進去。」朱瀟塵道,「跟我來。」
「我妹妹為何在裡面?」崔勉且隨他去且問,「她怎麼會在這荒僻的地方?」
「她是被人抓進去的。」朱瀟塵道,「關在裡面的人不止你妹妹,還有戲台上的姑娘!」
「是那個盜竊團伙所為?」崔勉緊跟著,兩人縱身躍上朱雲銅雀斜對面的牆垣,目光緊盯著朱雲銅雀的動靜。
「我想那個盜竊團伙與這次的採花事件一定有著某種關係。」朱瀟塵道,「只要我們順著這根籐摸下去,嘿,準能找到答案!
兩人監視著朱雲銅雀,忽見一道流光劃過天宇,朱瀟塵掐指一算,道:「夜朗風清,驟然一道星光墜落,不妙,不妙!」
「什麼不妙?」崔勉奇道,「你還會看天象?」
「略知一二。」朱瀟塵笑道。
片刻,聽得朱雲銅雀深院傳來一陣陣喧鬧,只見火光嘹亮,直衝雲霄。
「發生什麼事?」崔勉道,「著火了!」
「真是天助我也!」朱瀟塵道,「好事,好事!我猜此事非人為,乃天災!此刻裡面的人一片混亂,正是我們救人之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