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腳下,韓貝兒看著自己報銷的蓮花跑車怔怔的愣神。
她還以為所有的謎團都已經解開,她的噩夢已經結束了,哪知道,命運根本不肯給她喘息的機會,又跟她玩起了捉迷藏的遊戲。
誰?
是誰?
是誰在她的車上裝了炸彈?
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空氣裡瀰漫起肅殺的殺氣,十幾個悄無聲息的人堵住了所有韓貝兒可以離開的退路,在她的正前方一輛黑色的羅孚汽車戛然而止,從車上走下一個高大威猛的男人。
韓貝兒靜靜的抬頭望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惹上了這樣一個陰狠的角色。
他身形魁梧,至少一米八五以上的個子,凌厲壓迫的氣勢從他身上散發出來,讓人不由自主的望而生畏。
最讓人感到驚駭的,是他左半邊臉上一道長長的疤痕,破壞了他原本完美的五官,看起來猙獰可怖。
「你是誰?為什麼要炸毀我的車?」韓貝兒靜靜的問眼前這個讓她止不住心驚的男人。
她必須要微微的抬頭,才能看的清楚那個男人臉上的表情——仇恨的表情!
仇恨?
他為什麼恨她?
這個世界上為什麼又忽然「噌」的一下,冒出一個這樣恨她的男人?
很好玩兒嗎?
韓貝兒苦笑。
「帶她走!」冰山一般的男人沒有回答韓貝兒的問題,他冷冷的下令,完全把韓貝兒當成了自己手中待宰的羔羊。
韓貝兒沒有想反抗,因為正有十幾隻烏黑的槍口穩穩的對準了她,雖然經常有人誇讚她美得就像是仙子下凡,但她畢竟不是,一個肉眼凡胎的女孩兒對陣十幾把手槍和幾十名黑衣大漢,如果反抗的話,不過是自討苦吃,自尋死路而已。
她無所謂的聳聳肩,打算很聽話的跟人家走。
「等一下!」她的身後傳來急急的呼喝聲,只不過是片刻之間,非簷和任寒天就衝到了她的眼前,拽住她的手臂,把她拉到了他們身後。
「你是誰?」任寒天冷冷的問對面的大漢。
疤臉男人沒有說話,半瞇了眸,危險的看著他們。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是鬼鳶?」非簷的眸中是高度警惕的光芒。
鬼鳶?
冤鬼?
韓貝兒在非簷和任寒天身後「撲哧」一聲笑出來,怎麼居然有人起這麼個怪名字?
任寒天回頭狠狠的瞪他。
「你笑什麼?」雖然大敵當前,可是非簷還是沒有控制好他強烈的好奇心,忍不住問她。
韓貝兒看了看周圍十幾把對準了她的手槍烏黑的洞口,攤開雙手,很無辜的搖了搖頭。
她還沒見到她的小乙,不想就這麼死翹翹了。
任寒天狠狠的剜了她一眼。
無知的女人!
聽了鬼鳶的名字還能笑得出來,只能說這個女人無知到了極點!
鬼鳶是鬼幫的幫主,而鬼幫是僅次於暗夜組織的一個神出鬼沒的組織,一個比暗夜組織更讓人聞風喪膽的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