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閉了眼,暖暖的陽光灑在她的身上,恍惚中,她好像又回到了小時候,她坐在爺爺的懷中,聽爺爺講那些千奇百怪的故事……
不知不覺間,夕陽西斜了,韓貝兒戀戀不捨的起身,最後看了一眼爺爺的名字,「爺爺,因為不喜歡碎玉宮的那些人還有之麟聒噪我,打擾我們說話,來的路上我把他們都甩掉了,所以如果我回去的太晚了,小乙會擔心我的,所以現在我必須要走了,不過,您別不開心,我以後會經常來看您的!」
韓貝兒獨自走在下山的路上,心裡像路上的景色一樣荒涼,突然她的視線被路邊的一座新的墓碑牢牢吸引,她猛地駐足。
江雨柔!
墓碑上刻著江雨柔的名字,貼著一張她生前嫣然微笑著的照片。
望著照片上巧笑妍妍的女孩兒,韓貝兒自己也說不上自己現在心裡是什麼滋味,她處心積慮搶到了她深愛的男人,卻賠上了自己的性命,如果早知今日,她會後悔嗎?
也許,不會吧!
韓貝兒長長吁了一口氣。
也許,對她來說,她寧願在東方傲的身邊一剎那的燦爛,也不願在失去他的日子裡蒼白一生。
「你在這裡幹什麼?」韓貝兒正在怔忪失神間,她的身後傳來冰冷不善的聲音。
韓貝兒回頭看,是並肩而立的非簷和任寒天,同樣一身黑衣的他們,手裡捧著一大束白色的菊花,看起來形姿神颯,英氣逼人。
韓貝兒回過頭淡淡瞥了他們一眼,隨即回過頭來,對江雨柔的墓碑,緩緩的鞠了三躬,準備離開。
畢竟相識一場,希望她下輩子可以找到屬於自己的真正的幸福!
「貓哭耗子假慈悲!」任寒天冷冷的吐字。
韓貝兒倏然轉身狠狠的瞪他,「任寒天!我不欠你你什麼,你以後見了我最好客氣一點,不要總用好像我欠了你八百萬的眼神看我,我韓貝兒不是你可以隨隨便便讓你冷嘲熱諷的人!」
「狐假虎威!」任寒天冷冷啟齒,又是極盡譏嘲的四個字。
韓貝兒想發火,卻又忽的笑了,「沒錯!還真叫你說對了!我就是狐假虎威了,怎麼著吧?你信不信你再多說一句,我就把任傾城從國外召回來,當著你的面,活活虐死他!」
「你——」任寒天頓時氣到語塞。
「我?我什麼我?」韓貝兒挑了眉挑釁,「我說到做到,你要是不信,不妨就再罵我一句試試!」
任寒天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把哽在心頭那口氣狠狠逼下去。
他老哥在國外活的好好的,他可不想讓韓貝兒把他召回來蹂躪。
任寒天憋到臉紅脖子粗的,歪過頭去不理韓貝兒,韓貝兒冷冷「哼」了一聲,用力扒拉開並肩而立的兩個人,從他們中間昂首挺胸的走過去。
這邊廂,任寒天忍氣忍到眼前發黑。
那邊廂,非簷忍笑忍到臉部的肌肉劇烈的抽搐。
「笑吧笑吧!」任寒天狠狠的用眼神剜他,「想笑你就爽快的笑,我剛死了一個朋友,我可不想再看見你被笑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