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墓碑前很久,藍月光突然蹲了下來,看著眼前的新墳,她默默看了眼墓碑,輕聲道:“玉自寒,你不用怕,我會經常來看你的,你說你無法實現自己的願望了,其實你已經實現了,希望這個地方,你會喜歡!”
楚寒便站在她身後,凝向這座孤伶伶的新墳,幽眸劃過一抹復雜。
無論如何,玉自寒是因為藍月光而死的,他心裡雖不喜這個人,但對他卻是感激的。
目光看到藍月光自懷中取出一個絹帕,從絹帕中取出一個簪子,聽她說道:“請原諒我,我不記得這個簪子的事了,既然你一直都貼身收著,那便還是送給你吧。”說完,她在墳前挖了一個坑,將簪子埋了進去。
兩人依偎著,在墳前默默站了良久,藍月光才對楚寒說:“相公,我們回去吧。”
“嗯。”楚寒點了點頭,伸手替她攏了攏被寒風吹亂的頭發,握著她的手,往山下走去。
下了山,兩人共乘一騎,閃電緩慢地走在路上。
這久違了的靜謐,令藍月光忽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上一次與楚寒這樣悠閒是什麼時候?
是在百集谷的時候吧?
那段日子平淡,卻是溫馨簡樸,想著,她突然說道:“相公,我好想再去一次百集谷。”
楚寒怔了下,拉著韁繩的手,驀地一收,毅然調轉了馬頭,往百集谷的方向而去。
“現在就帶你去。”
他輕聲說道,卻微微加快了馬速。
微冽的寒風,刮在臉上,有些澀澀發疼,楚寒知她怕冷,便抬起衣袖,蓋住了她的臉,在她耳邊說道:“若是困了,便睡吧,到了,我再叫你。”
“嗯。”藍月光點了點頭,將身體往他身上靠去,當真閉上了眼睛。
但腦海裡卻一閃而過他剛剛說的那句話,似乎曾經他也說過剛才那樣的話。
顧忌著藍月光的身體及她肚子裡的孩子,楚寒沒有向往常那樣恣意奔馳,有意放慢了速度,一切以藍月光的舒適為考量。
藍月光醒來的時候,正被楚寒抱下馬,抬頭,一片星光密布,原來已到了晚上。
進到曾經兩人住的那個小屋,她突然掙開了他的摟抱,朝院子跑去。
有一段時間沒有居住,院中顯得有些凌亂,目光看到被毀壞的秋千,杏眸閃過一絲惱意,“這秋千好好的,怎麼會壞了?”
楚寒走過來,看了眼壞掉的秋千,寒眸閃過懾人的光芒,抿了抿唇,終是說道:“壞了便壞了吧,我明天再做過一個。”
藍月光點點頭,拉著楚寒的手,往屋中走去。
屋裡也蒙了一層薄薄的灰,藍月光蹙了蹙眉,打了水來,就要去擦拭桌面上的那些塵灰,卻教楚寒接了過去,“我來就好,你在旁邊坐一下。”
藍月光這次卻不依了,“不要什麼事都你做,這些我也會的。”說著,搶過被奪走的抹布,徑自在水裡沾濕,然後擰干了,在桌上擦了起來。
楚寒笑了笑,突然從她後面抱住了她的腰,因為他突來的親近,她身體不自禁瑟縮了下,臉微微紅了起來。
“月光……”他低低喚了一聲,伸手扳過她的臉來,低首吻住了她的唇。
他的吻來得那麼突如其來,以至於藍月光有些沒反應過來,直到他的舌探進她的口內,重重卷住了她的舌,她才微微倒吸了一口氣。
雙手有些無力地攀住他的脖子,因為他的碰觸,整個人有些酥麻虛軟。
他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壓在她後腦,將她整個人往自己身上壓過來,兩人的身體貼得緊緊的,幾乎不留一絲縫隙。
感覺到他身體倏然的緊繃,以及下身被頂著的火熱堅硬,藍月光一陣害羞,欲將他推開,他卻緊緊箍住了她,使她動彈不得。
他的吻很霸道,重重吮吸著她口內的津液。
藍月光恍恍惚惚,直到身子一輕,竟是他將她攔腰抱起,往臥房的方向走去。
“月光,我想要你。”他的聲音,帶著薄涼的氣息,輕輕打在她的臉側,她頓時清醒了過來,躺在他身下,抬手按住了他欲脫她衣服的手。
“相公,現在……”她雙頰酡紅,手放在腹部的地方,微微別過臉去。
楚寒猛然想起什麼,幽眸有些懊惱,“我怎麼把這個忘了?”說完,收回了手,但他眸內的灼熱是那麼明顯,他的氣息微微粗喘著,側過身,將身體的重量自她身上移開。
藍月光見他如此,伸手有些顫抖地握向了他下身的那個東西。
觸手的堅硬火熱,令她瑟縮了下,卻並沒有放手,學著他上次教的方式,一下一下,溫柔地摩挲著。
楚寒渾身一震,下身傳來的快感令他將臉緊緊埋在她頸間,享受著她難得的侍弄。
藍月光滿臉通紅,微閉著眼睛,根本不敢去看他的眼睛。過了一會兒,感覺頸間一陣輕癢,竟是他吻上了她的脖子,灼熱的氣息噴拂在她的身上,令她一陣顫栗,而他一只手已從她衣服的襟口探了進去,握住了她胸前的渾圓,帶著粗繭的手,隔著肚兜,輕輕撫弄著她胸前的菩蕾。
“相公……”她有些難受的輕吟出聲,楚寒微微直起身子,直勾勾的盯著她。
她嚇了一跳,趕緊縮回了手,又將他在自己身上的手,給推開,然後才猛地從床上爬了起來,逃命似地,以最快的速度跑出了臥室。
楚寒低歎了聲,將臉重重埋在被褥間。
這種折磨要到什麼時候?若不是因為她有了身孕,怕弄痛她,他現在只想狠狠的要她。
藍月光跑出臥室,在院中站了一會兒,才將身上剛才的那種燥熱去掉。
又站了一會兒,楚寒出了來,從後面將她抱住,藍月光一驚,卻聽得他低聲說:“餓了嗎?”
藍月光這才感覺肚中傳來陣陣饑餓感,便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