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一身宮女的服飾,外表與女人,根本沒有任何區別,那纖細的腰肢,竟比女人還要不盈一握。藍月光有一刻懷疑,眼前之人,其實真的是個女人。
「不是我,你還能期盼是誰?楚寒?」玉自寒促狹說道,「不過,可要令你失望了,你家夫君,遠在千里之外,這會兒恐怕還不知道你被軟禁於宮中的事。」
藍月光不理他話中的促狹之意,看著他的胸口,突然伸出手來,摸了一把。
玉自寒「啊」的一聲,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給驚煞住了,瞪大一雙幽柔似水的眸子,不敢置信的看著她,「你、你調戲我?」
藍月光愣了下,因為觸手的地方,的確很平坦,而且比女人要堅實很多。此時聽到她的說話,不禁勾唇笑道:「還以為你是女人,沒想到……」頓了頓,沒有說下去。
想到剛才自己的動作,美麗的臉上,也不禁染了一抹紅暈。
原來玉自寒真是男人,那她……剛才算是調戲人家了吧?
玉自寒本來還在鬱悶,此時見她臉上一抹紅暈,不禁心裡一陣歡喜,纖細修長的指尖,驀地挑起了她的下巴,「我說,你這是在害羞呢?」
藍月光拍開他的手,平復了一下心情,才轉移話題道:「你怎麼入宮來了?」
提到這個,玉自寒的臉色染了一些凝重之色,在石桌上坐下,長腿蕩呀蕩的,蕩了幾下,才說:「為了執行任務。」
藍月光驚了驚,壓低聲音問:「這次要刺殺的是誰?」其實,她心裡隱約知道了答案,但還是想從玉自寒口中得到確認。
玉自寒目光一閃,突然湊過身來看她,「你真想知道?」
藍月光怔了下,隨即搖了搖頭,「算了,我並不想知道。」
玉自寒聞言,一愣,「剛才不是還問我來著,怎麼一下子就不想聽了?」
「我想聽,你就會說麼?」藍月光將他靠得太近的身體,推離開了一點,才道:「而且,知道的越多,對我沒好處吧?」
玉自寒嘴角微撇,諷刺道:「我就知道,現在除了楚寒那廝,你是誰也不會放在心上了的,別人的死活,你豈會多事?」
藍月光往後仰躺在椅上,對他話中含諷的話,也沒放在心上。突然道:「你們白衣樓,不是只要出得起千金,便什麼生意也接麼?」
玉自寒有些警惕的看著她,「幹嘛,你想跟我們交易什麼?」
「如果我想讓你們幫我出去皇宮,你們是否有這個能耐?」藍月光漫不經心的說。
「除了殺人,我們其他什麼也不接。」玉自寒驟然打斷了她。
藍月光勾了勾唇,「那算我沒說。」
見她已經閉上了眼睛,玉自寒有些無奈的說:「等我將這次的任務完成,就來這裡帶你出宮,你放心,不會等太久的。」頓了下,又道:「在宮裡,你要特別警慎小心,尤其要小心媚妃與楚韻,那兩個女人,不知道在想什麼陰謀詭計了,正欲害你。」
聞言,藍月光驀地睜開了眼睛,她並不清楚媚妃幾次三番欲害她之事,便道:「她們為何要這樣做?我可是礙到了她們?」
玉自寒點點頭,幽柔似水的眸中,閃過厭惡鄙夷,「還不都是為了男人,為了得不到的男人,她們可是什麼都做得出來,不過……」他話語微頓,目光落在她絕色的臉上,「那也要怪你自己了,沒事幹嘛要長得那麼……」令人垂涎欲滴,當真是紅顏傾國色,惹得天下要大亂了。
後面這句,他沒說出來,怕她聽了會生氣,因此只在腹中想了下。
「為了男人?」藍月光蹙了蹙眉,那兩個女人在深宮中,而她在宮外,根本沒有交集,她怎麼就惹到了她們?
「楚韻是為了離暄,而至於媚妃麼……她可是衝著楚寒來的。」玉自寒雙手環胸,目光卻落在藍月光的臉上,想看她有什麼反應。
「離暄?」藍月光擰了擰眉,她確定與這個男人沒有關聯吧?但是媚妃是為了相公?
「媚妃為什麼是衝著我家王爺來的?」
「媚妃原名秦媚,她本是一諸侯小國的公主,但因為你家王爺的關係,她國破家亡,那時,她本想以自身來換得她諸侯小國的一方安寧,欲獻身你家王爺,但你家王爺卻無視美人恩,毅然將她帶回夜國,獻給了已經年暮的夜帝。」玉自寒摸著下巴,輕聲道。
對於這些宮闈秘事,白衣樓掌握得甚多,見藍月光似乎感興趣,便又接著道:「我猜媚妃對你家王爺,是有想法的,但沒想到來了夜國,他竟將她獻給了又老又糟的夜帝,因此對你家王爺因愛生恨,後來看到楚寒對你那麼好,女人的嫉妒不甘,使她對你起了殺意。」
藍月光點點頭,失去了記憶的緣故,她早已忘了媚妃長得什麼樣,此時聽得玉自寒的分析,便有些相信了。
「這便是那兩個女人要害我的原因?」
玉自寒點了點頭,「八九不離十。」
藍月光「哦」了一聲,沒再說話。
見她似又想睡覺的樣子,玉自寒有些頹敗,不滿的叫道:「你就這種反應?一點也不生楚寒的氣?」
藍月光睨了他一眼,有些好笑的說:「我為什麼要生我相公的氣?他並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呀。」
「他招惹了那麼多女人,難道還不夠引起你的不滿嗎?」玉自寒很奇怪的看著她,不明白她是大度,還是根本就沒將這些事放在心上。
「招惹了很多女人?」藍月光反問道,隨即想到還有一個蘭茵公主,貌似也對相公有意,不禁點了點頭,「那也是別的女人中意相公,又不是相公先去招惹她們的。」
玉自寒不可思議的看著她,「你不會是摔落懸崖的時候,把腦袋給摔壞了吧?你以前對楚寒,可是從來都不冷不熱的,現在卻居然會幫著他說話了,真是令我大開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