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溪點了點頭,「那你預備如何處置紅瞳?」他自然已經知道了,那天太子府上發生了什麼事,此時又知道紅瞳與這件事有關,因此對其產生了殺意。
「不急,既然與紅瞳有關,以後慢慢找她算帳即可,我倒想看看,她這麼隱忍著,到底有什麼作為?至於容傾兒……」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會讓她知道得罪我的後果。」
她話音剛落,門外卻傳來媚骨的聲音。
藍月光轉眸看向若溪,「她就是我用來對付容傾兒的王牌,她將成為容傾兒此生最大的對手。」
若溪會意的點了點頭,媚骨要進來,他不便在此,因此從窗戶那裡,一個縱身,消失了。
藍月光這才起身去開門。
門口,媚骨果然站在那裡,神情間有些不安與黯然。
「媚骨?」藍月光微微驚訝的聲音,將她的神識拉了回來。
媚骨對她行了一禮,才目光堅定的說:「王妃說的那個機會,媚骨願意一試。」
藍月光並不意外她突然的決定,「進來說。」
「好。」媚骨跟在她後面,進了屋。
翻起桌上的杯子,倒了兩杯茶,一杯遞給媚骨,自己喝了一杯,「不後悔?」
媚骨搖了搖頭,妖嬈的臉上,隱約有黯色與失落。「不會後悔。」
「可否告訴本王妃,是什麼致使你作出這個決定的麼?」她狀似不經意的問。
媚骨的臉色有些難看,只咬牙說了一個名字,「雨霖。」
藍月光點了點頭,已然明白。
看了看她的臉色,媚骨又道:「呈如王妃所言,這是一個機會,一個或許可以讓媚骨揚眉吐氣的機會,媚骨願意一試。贏了,風光無限,輸了,媚骨也還是媚骨。因為媚骨本就是一個風塵女子,什麼也不是。媚骨只是一個被男人玩弄的妓子,所以輸得起。但王妃既然給了媚骨機會,媚骨勢必全力去爭取。」
她頓了頓,嘴角抿了一絲苦笑,接著說道:「說實話,其實媚骨厭倦極了那種送往迎來的生活,是你使媚骨脫離了那種沒有尊嚴的生活,然而一個習慣適應了那種生活的人,要重新開始,其實很難。說不好聽一點,我們只能以色侍人,用自己的本錢,為自己掙得一席立足之地。但侍候一百個男人,還不如專心侍候一個男人,都是以色侍人,誰都會選後者的,媚骨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