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澈被惹火了,剛要數落他一頓,但在看到他懷中的女子時,自動噤聲。
藍月光原本靜靜趴在楚寒懷中,此時聽到這個陌生的男聲,更被他語氣中的大不敬給吸引了好奇心。是誰這麼大膽?不禁心下好奇,這世上居然有人敢不懼怕楚寒?她實在沒忍不住,便從楚寒懷中,抬眸看去。
對方是個很年輕的男子,大概二十初頭,容貌英俊,但一雙俊目卻閃爍著不羈的光芒。她在打量著他的同時,他也正肆無忌憚的瞅著她。
秀眉輕蹙,他是誰?
在王府五年,她竟然從未見過此人。
從他與楚寒說話的語氣來看,他們似乎已經認識很久了,而且彼此間的熟悉程度,不是她能揣測的。
「我叫玄澈。」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惑,玄澈收起了不羈的表情,認真說道。
藍月光對他微點了下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如果需要認識,楚寒自會說的,但他沒說話,那就表示,她不需要認識此人。
但玄澈的想法卻不一樣,而且他本就是個不甘於寂寞的人,因此見楚寒沒有任何想要介紹他們的意思,便不懷好意的說:「我與這位冷酷王爺可是生死至交,還是穿同一條褲子長大的。」
這下藍月光的目光中也難掩驚訝之色,如果這人的話屬實的話,那麼這人是什麼身份,竟然與楚寒的關係這麼密切?
還是穿同一條褲子長大的?
楚寒的眉毛微微一跳,看向玄澈的目光,含了一分警告。
玄澈悻悻的摸了摸鼻子,止住了想要抖落更多楚寒秘密的想法。
他已經知道這個女子的身份是誰了,所以說話一點也不忌憚。
「過來給她看看。」楚寒看也不看玄澈,逕直將藍月光放在房中的臥榻上。
「她怎麼了?」玄澈對他的命令有些不滿,但還是走了過來,好奇問道。
楚寒抿了抿唇,「她被燙傷了。」
玄澈摸了摸下巴,突然得意的說:「不用看了,我最近研製了一種雪膚膏,不管被燙得多嚴重的傷,只要塗在患處,在三天內便如新生般,而且還有美膚的效果。」
說著,已經轉身從書桌的暗格裡取出了一個玉瓷瓶遞給楚寒,「如果是燙傷的,只要塗上這個就行了。」
藍月光這時才注意到,這個屋子裡有種濃郁的草藥的味道,抬目望去,都是一些搗藥的工具,還有就是書架。上面滿滿都是些醫書類的書籍。
不禁多看了玄澈兩眼。
這個外表不羈的男子,竟是個回春妙手!
楚寒接過瓷瓶,看了一眼,「最好如你說的那般有用,否則馬上給本王滾出這裡。」
玄澈聞言,一副受傷的看著他,「不會吧,這麼無情?」話鋒一轉,不掩得意的說:「不過你也太小看我的能力了,這種燙傷都治不好的話,不用你趕,我自己滾出去。」
楚寒不再理會她,抱起藍月光,如來時那般,走了出去。
玄澈一直盯著兩人消失的方向,俊目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