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聞言,額頭沁了一層冷汗,這個該死的玄澈,哪壺不開提哪壺!身為楚寒的貼身侍衛,雖然王爺沒有表現出對王妃那樣做的不滿,但他明白王爺心裡其實是不悅的。
王爺不是個好色之人,女人對他而言,可有可無。但自從五年前,他意外地將北國公主帶回來之後,他便明白,那個女人對王爺來說是個特別的存在。
所有皇子府中,都是美妾如雲,沒有一千,也有幾百。而鎮南王府,包括王妃在內,統共就只有三個女人。
這對於以妻妾成群著稱的皇室來說,這個數目真的少得可憐。
如今王妃卻弄來十幾個美人,他不明白王妃那樣做的目的,但他卻知道,她絕不是為了恐固自己的地位而做的。
她那樣的女子,應該是不屑為之的。
但她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呢?
「青衣,你說王妃的目的是什麼呢?」玄澈冷不防的一句話,將青衣從沉思中給震醒回來。
淡淡瞥了他一眼,「不知道。」
玄澈鄙夷的回視了他一眼,轉眼卻又饒有興致的說:「這樣大方的女人,真的算是一種奇琶了。」他摸了摸光潔的下巴,不羈的俊眸裡閃爍著某種興味的光芒,「哎,怎麼辦,好像被她勾起好奇心了?」
楚寒猛地睜開眼睛,冷睨了他一眼,警告道:「不准你去接近她,否則別怪本王不念舊情。」
是警告,也是威脅。
只有玄澈聽得懂這話裡隱含的意思,剛剛興起的苗頭,猶如被潑了一盆冷水般,蔫了。哀怨的瞅著他,早沒了剛才放蕩不羈的樣子,臉上還帶著祈求的意思,「我不去還不行麼?但你千萬不要透露我在這裡的消息,否則、否則……」
他要繼續說下去的話,被楚寒的一個冷眸掃視,給硬生生吞了回去。
青衣冷峻的臉上,可疑的動了動,似乎在忍住笑意。
玄澈回身瞪視了他一眼,才悻悻的起身,忽而又有些誇張地搓了搓手臂,「算了,不跟你這冰塊聊了,還是回我的煉藥房,去研製我的丹藥比較好玩。」說完,頭也沒回地走了出去。
見他走了,青衣也拿著匕首連忙退下。
寢室裡終於恢復了安靜,楚寒從懷中拿出那塊白色絲帕,看著那上面已乾涸的血跡,嘴角不自覺勾起一個弧度,突然將絲帕湊到鼻端,聞了聞,很清新的味道,似乎還殘留著主人身上清冷的氣息,沒有任何的脂粉味,不過此時卻多了一絲血腥的氣味。
他摸了摸胸口受傷的位置,寒眸閃過一絲懾人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