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回頭一看,正是蘇瑞領著千軍萬馬追歐陽煙雨來了,看這氣勢,是要將歐陽煙雨千刀萬剮了的。看來,今天事情不解決,他們是走不了了的,所以也就下馬了。
一見到歐陽煙雨下了馬車,歐陽落就忙去找她問個清楚:「二皇姐,你以前是哪裡惹到他了,讓他這樣想將你殺之而後快?」
「沒有呀,我們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的。」歐陽煙雨一聽她這麼問,連連搖頭,覺得毫無道理,「在昊國,除了蘇瑾外,沒人對我有意見的。」
一提到蘇瑾,這個多次聽聞卻沒去細想的人物,歐陽落心中就有了另外一番想法。若不出意外,剛才那群前來刺殺的人,也是她授意的吧。
歐陽落一行人剛停下不到片刻,蘇瑞的人馬就已近身前,將他們團團圍住了。
蘇瑞一下馬,就氣勢洶洶,直向歐陽煙雨而來,毫不憐惜揪起她的衣領,惡狠狠地質問:「歐陽煙雨,玉兒人呢?」
「誰是玉兒,我根本就不認識。」歐陽煙雨雖是有些害怕,卻也沒有怯懦,以同樣無理地態度回了過去,還一邊掙扎著想從他手中逃出來。
「那我說明白點,玉兒就是我的王妃,你如實告訴我她在哪兒,我還可以饒你一死。」蘇瑞想起水凝玉的身份外人一般不知道,這才清楚地解釋給她聽。
「你的王妃在哪兒你自己不是最清楚嗎,問我幹什麼?你快放開我。」
歐陽落見兩人僵持不下,忙上前解圍:「王爺,你口口聲聲說王妃在二皇姐手上,你有何證據?」他找到這兒來找王妃的下落,卻不問她反而問歐陽煙雨,確是讓歐陽落覺得奇怪。
「我王府的人都看見她是被歐陽煙雨帶走的,不在她手裡在哪兒?」蘇瑞理直氣壯,一點也不覺得其中有蹊蹺。
「你王府在什麼地方我都不知道,怎麼可能將你的王妃帶走?再說,我天天在宮裡呆著,哪裡有空去招惹你的王妃?你想要陷害我就直說,何必編這麼多無厘頭的理由。」歐陽煙雨一聽這全然未聞的話語,就只覺荒唐,這些事,她哪裡做過。
「王府上下那麼多人親眼看見,難道還有假不成?」儘管歐陽煙雨句句有理,但蘇瑞卻是完全不顧。玉兒不見了,他心急如焚,哪裡想的到那麼多。除了歐陽煙雨,他找不出還有誰會去害她。
「那些都是你的人,誰知道是真是假呀。」歐陽煙雨還要再說下去,就被歐陽落拉住了。若再這樣下去,即使沒錯,他們也是走不掉了。
歐陽落知道兩人所言句句屬實,遂在中間調解:「王爺,我再問你。就算是二皇姐帶走了你的王妃,可是你不是應該去皇宮裡找嗎?為何會尋到這裡來了呢?」
「宮裡傳來消息,堯國使者來了,歐陽煙雨自然是出城來見你們來了。」
「我再問你,究竟是宮裡的消息還是五公主那裡的消息?」歐陽落再一次詢問,企圖從中得知整個事情的前因後果。
「這又有什麼區別,事實不就是這樣嗎?」蘇瑞認定了是歐陽煙雨帶走了水凝玉,生怕她落到了蘇譽手中,出了意外。
「也就是說,真是她告訴你的了?」
「落兒,還跟他囉嗦什麼,他們兩個擺明了就是一夥的,就是想要打我肚子裡孩子的主意。」歐陽煙雨說完,就快速轉身,爬上最近的馬,揚鞭而去。
「二皇姐,你要去哪裡呀?」歐陽落見她欲走,心中頓時只覺得不安,忙追了過去,但願還來得及。
「落兒,他是來害我的,我當然是要快點回宮告訴大皇子了,免得他害死我腹中的孩子。」歐陽煙雨一邊解釋著,一邊奮力揮鞭,只想快點奔進皇城去。
「二皇姐,你快回來,危險!」
然,歐陽落話音剛落,還沒來得及吩咐人去保護她,就見著一支利箭從眼旁疾馳而過,直向歐陽煙雨的方向而去。
就這樣,歐陽煙雨在疾馳的馬上側身而下,完全沒弄清楚狀況。歐陽落亦是不解,這個時候,她怎麼會突然決定離開呢?
實際上,是因為在歐陽煙雨出宮之前,有人囑咐過她,只要察覺到危險,就一定要快點想辦法逃走。現在,有很多人想要害她腹中的胎兒。
然,隨著歐陽煙雨的死去,一切都死無對證了。
當歐陽煙雨被人救回時,背後中箭,全是黑血,已是死人一個。歐陽落心中氣憤,對著身後的蘇瑞就是一通大罵:「蘇瑞,她腹中懷的可是你的親侄子,你竟然在箭上下這麼重的毒,真是夠無情的。難怪你的王妃寧願死也不願跟著你的手下回去。就連死,也不願讓你再碰到她的身子。」
「你說什麼,你給我再說一遍,把話說清楚了!」蘇瑞一聽見歐陽落說水凝玉死了,完全像是瘋了一樣,對著歐陽落一邊推搡,一邊咆哮著。
「怎麼,你手下不是都說是二皇姐帶走了你的王妃嗎?他們怎麼就沒告訴你,你的王妃傷心過度,切腹而亡了。還有,她讓轉告給你的話,你應該也不知道吧?」
「你快告訴我,玉兒究竟怎麼了?她要轉告我什麼?你快告訴我呀,就算是死了,我也要見到她。」蘇瑞聽得水凝玉的死訊,傷心不已,整個就像個瘋子一樣,苦苦求著歐陽落告訴他關於玉兒的下落。
「可惜,她已是屍骨無存,你這一輩子再也見不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