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落被歐陽昶曦強帶到峰頂君韶翊的住所時,果然見到了重傷垂死的君韶翊。暮落哭喊著要撲過去,卻是被歐陽昶曦死死抓住了。他不甘心,她到現在還是唸唸不捨,那麼,她在王府那麼多日的試探與挽留又算什麼呢?
歐陽昶曦硬將她拽回來,咬牙切齒地在她耳邊威脅道:「你要是再敢往前走一步,我立馬殺了他,讓他死無全屍。」
果然,一聲威脅之後,暮落再也不敢往前動了,連哭鬧也不敢了。但看在歐陽昶曦眼中卻是分外不爽。嚴格來說,不管她現在怎麼做,歐陽昶曦都不會滿意的。
「今日天色已晚,各營先在這天雲寨中休息一晚,明日再聽令行事。」
按照原計劃,歐陽昶曦從沒想到打這一個天雲寨會花費這麼長的時間,且還有那麼多的瑣事也沒解決,冒險在這天雲寨休息也是沒辦法的事。
軍士們千里跋涉前來攻山,勞累至極,卻是也該好好休息一下了,遂各自領命回去了。
「王爺,他怎麼辦?」一士兵看著一旁被綁著的君韶翊,還真不知道拿他怎麼辦。
「這裡是他的家,都快要死了,就留他還在這裡住最後一晚吧。在附近找一間屋子,好生看管著,出了意外,嚴懲不貸!」
歐陽昶曦剛吩咐完,就有三兩個士兵拖著奄奄一息的君韶翊走了。自始至終,君韶翊一句話都沒說,連眼瞼都沒有抬一下,還真像是等死之人。
眾人散去,大廳之中只剩下歐陽昶曦與暮落兩人,氣氛很是怪異。
「落兒,該歇息了。」
「你走開,不要碰我!」歐陽昶曦一句話剛說完,暮落就練練躲開,拒絕之意一目瞭然。歐陽昶曦本不想怎樣,她過激的反應反倒激起了他的征服欲,非要到手不可。
快速閃到她身邊,點了她的穴道,讓她無法再逃。然後,攔腰抱起她,直往內室而去。
暮落和歐陽昶曦鬥爭過這麼多次,他從沒有以這種方式來對待過她,如此沒有尊嚴的事,她寧死也不會從的。
他粗暴地將她直扔到床上,彈起了一大片灰塵。果真,這裡已經好久都沒人住了。
歐陽昶曦剛走近一步,暮落就立馬威脅道:「你不要過來,你要是再過來一步,我就咬舌自盡。」
咬舌自盡?幾天不見,長進不少呀,還知道自殺了。可惜,他不會讓她如願的。
歐陽昶曦不帶一絲猶豫,挑釁似的往前又邁了一步,「你自盡好了,今日,就算是死,我也不會放過你。不過,你若是死了,我會將你的欠我的全部從君韶翊身上討回來,你看看他現在的樣子,我擔心他承受不住呀。不過你放心,我不會這麼輕易讓他死的,我會讓她好好地活著,慢慢折磨著。」
「你變態!」暮落氣急,除了罵他,真不知還能幹什麼。打蛇打七寸,而她的七寸剛好每次都能被歐陽昶曦掐得死死的。
「我確實是個變態,不過,這也全都拜你所賜!」
暮落不想再理他,別開了臉。歐陽昶曦看著她又是為了君韶翊準備妥協,心裡就發毛。如此,他便是怎樣也不會放過她了的。
暮落。這是你自找的!
說著,他三兩步就走到了床邊,自行寬衣翻身上去了,大手一撈,將暮落緊緊搰在懷中。歐陽昶曦感到懷中的人完全像是一根木頭樣,很是不爽,遂無奈幫她解開了穴道。
剛獲自由,暮落就抓準時機翻身欲逃。歐陽昶曦伸手一抓,只抓住了衣衫,索性大手一扯,「刺啦」一聲,衣服就變作了兩半。暮落還是一個勁的往外逃,歐陽昶曦這才翻身躍起,另一隻手強行將她拽了回來。厭煩地一扯,將心中的怒火盡數發洩到了那破爛的衣衫上,頃刻化作了漫天碎片。
歐陽昶曦將暮落再次拽回後,死死壓在身下,不容她動彈分毫。他早已徹悟,對付她,只能用強,一點都不能溫柔。
歐陽昶曦的嘴剛要覆上去,暮落的淚珠就這樣一滾而已,渾身也不自覺地開始瑟瑟發抖,顫抖不停。歐陽昶曦最見不得她這樣一副尊容,好好的興致全被掃亂了,只得作罷。
「暮落,你聽好了,只要你乖乖聽我的,我還可以留君韶翊一命。」歐陽昶曦本想再次以君韶翊作為要挾,可暮落卻是完全不信,一點效果都沒有。
見威逼利誘無效,歐陽昶曦只得無奈再換策略,溫言勸著:「落兒,我不碰你了,只是抱著休息,如何?就像在王府的時候一樣。」
一聽到「王府」二字,暮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陡然停住了哭泣,因害怕而起的顫抖也止住了。
她都那樣絕情的對他了,他竟然還是這樣倔強地不肯放手,原來是受了王府那段時間溫情的蠱惑呀。難怪?兩人既然都走到了這份上,再存有情恐怕不太好。還是將一切解釋清楚,化作徹徹底底的恨吧。
「歐陽昶曦,我想你有些事誤會了,先放開我,我們談清了再說。」
暮落本想好好和他坦白,歐陽昶曦卻只是認為這又是她耍的詭計,一點鬆開的打算都沒有,反是又抱緊了一寸。
「有什麼事就這樣直說吧,我有些困了,不要耽誤我太多時間。」他說完,逕自合上了眼,就這樣趴在暮落的肩頭歇著了,好像真的是很累了,對她要說的事情一點興趣耶沒有。
暮落無奈,就這樣吧,反正等她說完,他就會有精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