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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蘿卻是不知所措,回過頭疑惑地看看夜十一,又有些無辜地看著那冰涼的劍,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
夜十一正在猶豫是不是自己多疑了,只見歐陽落再度抬頭之際,眼神之中一片涼薄,毫無感情,與剛才判若兩人。明明劍刃正對著她那細嫩的脖頸,稍一不慎就是血濺當場,而她卻一點畏懼之色也沒有,反是渾身散發著讓夜十一也為之震懾的冷氣,不敢輕舉妄動,強弱突轉。
「殺了我,你怎麼向王爺交代呢?」
歐陽落淡然開口,那聲音彷彿塵封了千年後突然甦醒,莫名的熟悉讓夜十一一時不知如何是好。短短的一句話,像是勸慰,卻又少了和善,像是威脅,卻又失了霸氣,猜不透,看不懂。
歐陽落笑看著夜十一,看著她的倉皇失色,看著她的猶豫不安,心裡莫名的舒爽,就像是獵人看著獵物擔驚受怕的怪癖一般。歐陽落笑得越是自然,夜十一就越發地心慌。這笑意,像極了歐陽昶曦下狠手的前兆。
看著這明目皓齒的女子,夜十一才從歐陽昶曦的夢魘中驚醒,正色道:「公主欲毒害王爺,王爺是明理的人,不會怪罪十一的!」
「真的嗎?我覺得,即使他知道了這裡面是毒藥,也會一口一口乖乖喝掉的。你說呢?十一姐姐!」
歐陽落悠悠地說著,夜十一的臉色卻是越發地黑了,她的每一句話都深中她的要害。她說的很對,就算知道是死,歐陽昶曦也會為了她義無反顧的。因為她是歐陽落!
看著夜十一的失色,歐陽落好像又來了玩性,左手端起桌上的青瓷碗,右手輕輕舀起一勺澄澈的湯藥,又徐徐倒下,一次次重複,「十一姐姐,你想不想知道,王爺究竟會不會喝下它呢?」
「公主放心,有十一在,王爺不會有任何危險的!」說著,緊了緊握劍的手。
「倒真是忠心呀!」歐陽落笑歎了一聲,又看著她,「可惜呀,人家不會領你的情。你為救他傷了我,他也不會放過你的!」
歐陽落仗著歐陽昶曦的寵愛步步緊逼,夜十一的臉色越發地蒼白,她真怕一個忍不住就出手殺了她。
「公主,王爺對你那般好,你怎下的去手害他?」
夜十一為他不值,為自己叫屈。她歐陽落憑什麼就能得到歐陽昶曦那般寵愛,甚至不惜拿生命來賭,而她卻還那樣不知珍惜。
「他對我好是他的事,我害他是我的事,兩者毫不相干!」
又一句強詞奪理的話,差點逼得夜十一直接動手。這般不知好歹之人,何苦?
像是玩夠了,歐陽落放下手中的藥碗,斂好衣襟,對著夜十一嚴肅地說:「你不用這麼緊張,其一,這裡面不過是放了點迷藥而已,不會有生命危險;其二,這藥不是為他準備的,而是為你準備的,十一姐姐!」
那一聲「十一姐姐」叫得特別的親切,但聽著只覺假惺惺,讓夜十一隻想吐。
歐陽落不顧夜十一的一臉反感,繼續說著:「十一姐姐,只要你喝了這碗藥,助我離開,我保你得到你想要的。從今以後,穩做這王府的女主人!」
「你休要胡言!」見歐陽落正中她的心思,夜十一的怒意直起,怕是忍不住了。
看著那越發逼近自己的劍,歐陽落倒是一點懼意也無,繼續逼著她,好像就是要逼得她動手殺她:「十一姐姐,難道不是嗎?你從小就跟著王爺東奔西跑,難道不是想著有朝一日坐上這王妃的位子嗎?」
夜十一的手已是顫抖不已,歐陽落還在往火坑裡跳。莞爾一笑,又說:「噢,不對。那人不是十一姐姐,應該是趙家小女,趙子嫣趙小姐,對吧?」
「公主,不要怪十一無情,是你對王爺無情在先的!」人最怕被人正中心思,尋了把柄去,歐陽落這般逼著夜十一,她動手是遲早的事。
夜十一的殺氣早起,歐陽落卻還是淡然之極,沒心沒肺地跟她斡旋著:「錯了,不是我無情,而是他無義,他連親骨肉都下得去手,我這又算什麼?」
「不是的,王爺不是這樣的人!」
夜十一受了打擊,把持不住,手已先經過大腦行動了。菡萏院內,瞬間失了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