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蕭訣來的時候,看著相依相偎的兩兄妹的時候,挑了下眉,走到了他們的面前,在看了看不遠處的病房。
「怎麼樣?」
蕭亞瞳抬了抬頭,一臉糾結的看著蕭訣,「還沒有出來。」
「哦。」他點了點頭,沒有過一會兒蕭亦成走了過來,蕭瑾墨跟蕭亞瞳都站了起來,他淡淡的看了一眼蕭訣,沒有說話。
「爸,醫生跟你說什麼了?」亞瞳看著蕭亦成問道。
「沒什麼,就是說你媽媽的血壓又升高,最近不能再受刺激了,墨兒,你過來,我有話給你說。」說完了這句話之後,便朝著前面走去。
蕭瑾墨跟著要去,亞瞳擔心的喊了一聲,「二哥。」
「沒事。」說完了之後,便跟著走了過去,亞瞳又頹廢的坐了下去,蕭訣走過去坐在了她的身旁,「大哥,淺若他們呢?」
「我把他們給送回去了。」
「哦,那就好了。」
「嗯……」兩個人沒有說話,靜靜的等待著手術室的門打開。
……
蕭亦成把蕭瑾墨叫到了休息室去,這是父子倆個唯一一次沒有爭鋒相對的時候,蕭亦成歎了一口氣,「我知道這次是你媽做得不對。」
「爸。」蕭瑾墨喊了一聲。
「你先聽我說,這次確實是你媽做過了火,可是我們也都明白,她也是為了整個蕭家好,而且,當初與冉家的婚約一早就訂好了的,如今我們反悔勢必會在報道上面舉出對我們不利的事情來。」
「我知道,我明白這些事情是我不對,可是爸……沒有辦法,你我都知道,有些事情是割捨不掉的。」蕭瑾墨的話中有話,他割捨不掉林淺若還有兒子,而蕭亦成這輩子割捨不掉的人無非也是一個女人罷了。
「是啊,割捨不掉,所以這輩子只能放在了心底的最深處。」蕭亦成看著外面,深深的歎息,那個在他心底多年的女子,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在他的心中慢慢的消失殆盡,相反,卻更加的在他的心裡面深根發芽,這輩子,是不是就再也忘不掉了?
「爸,所以你應該明白,淺若她就是這輩子我所割捨不掉的人,就算是讓我娶了冉可昔,那麼我的心裡終究還是她一個人,永遠都不會變。」
「我知道,呵,你說這算不算我們父子倆第一次這麼和氣的說話?」蕭亦成這個時候笑了起來,沒有想到第一次這麼的和氣,居然也是為了女人而已。
「嗯,是。」他想了想,點了點頭,就如他知道蕭亦成的心裡面始終有著一個女人,所以他有的時候會覺得,對媽真的不公平,那麼多年的朝夕相處,終究還是敵不過那個已經死去的人,可是如果是換做了他,他也會一樣。
「好了,我也只想跟你說,這次你媽看來是真的氣著了,怎麼做我相信你比誰都清楚,林小姐不錯,我沒有什麼意見!」如果說當時為什麼衝著蕭瑾墨發火,那也只是因為這個兒子太頑劣不羈,平時喜歡鬧上緋聞也就算了,這次居然還成了這個樣子,能讓他不氣嗎?
「我知道了。」
「好了,沒有什麼事情了,出去看看你媽出來了沒有。」
說完了之後,父子倆個走了出去,而這個時候司徒嵐正好被推了出來,幾個人跟著去了病房,看著原本光鮮艷麗的司徒嵐,毫無血色的躺在了病床上,儘管之前覺得她再怎麼的不可理喻,現在覺得,也不用再去多計較什麼了。
已經大晚上的時間了,誰都沒有睡意,再加上也都沒有吃晚飯,蕭亞瞳看著她家老頭子跟哥哥幾個都沒有吃飯,「那個,我先出去給你們買點東西去。」
蕭訣坐在了一旁,聽著蕭亞瞳這麼說,站了起來,「我陪你一塊去。」
「不用了,我自己一個人去就可以了。」亞瞳看著蕭訣,其實這麼長的時間,他也應該給了吧,看著爸跟二哥,又看了一眼正在昏迷著的司徒嵐,突然間覺得怎麼一下子家裡面的一切,變了那麼多?
蕭訣看了一眼,「這麼晚了,你覺得會放心你一個人出去嗎?」
「瞳兒,就讓你大哥陪著你去吧,這麼晚了一個女孩子出去還是要人陪著。」蕭亦成這個時候發了話,蕭亞瞳現在也沒有辦法推脫了,於是就答應了。
病房的外面沒有一個人,蕭亞瞳出去了之後鬆了一口氣,看著蕭訣說道:「大哥,其實你也受不了裡面的氣氛吧?」
「嗯。」他點了點頭,想要掏出一根煙,可是想起這裡是醫院,又放了回去。
「我覺得最近好亂。」
「是挺亂的。」
蕭亞瞳看著蕭訣不冷不熱的樣子,突然間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就這麼沉默著。
等到買好了東西回來的時候,蕭亞瞳說要去上洗手間,把東西全部一股腦兒的都扔給了蕭訣,自己一個人蹦走了,上完洗手間之後,一剛出去就恰好撞上了一個人,蕭亞瞳怎麼看怎麼覺得熟悉。
安翼凡從樓道裡面走過,不知道從哪裡就躥出了一個小丫頭,兩個人撞著了,皺了下眉頭,「不好意思,你沒事兒吧?」遇到事情先道歉,總是沒錯的,更何況他安翼凡這個紳士呢?
「啊?哦?沒事沒事,不好意思。」她連忙說道沒事。
「嗯。」完了之後安翼凡點了點頭,朝著不遠處的病房走去,臉上的表情並不好看,手上還提著一些東西,該死的凌子喻,大晚上了非要吃東西,說了有些東西不能吃,她死活不幹,非得把他攆出了病房,並且下令,你要是不給我帶東西回來吃,安翼凡你這輩子就別再理我了!
不理她?怎麼可能!!於是特委屈的出了門,在超市裡面買了一些東西回來。
蕭亞瞳看著那個人的背影,終於想起來了是什麼時候見到過了,那個不就是前些天跟著語瑤看到的那個男的麼?唔……來醫院做什麼?想著歐語瑤,好吧,她現在真的沒有事兒做了,順便匯報一下這幾天悲催的家務事給她聽聽。
打通了歐語瑤的電話,那邊似乎還是迷迷糊糊的,「喂,誰啊!」
「我!」
「我?我又是誰啊!」顯然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狀況。
蕭亞瞳壓著心裡面的怒火,告訴自己這裡是醫院不能大聲喧嘩,「我你妹啊我!歐語瑤……給老娘醒醒!」
這邊的歐語瑤好像終於清醒了,「啊?亞瞳啊?大晚上的不睡覺你擾民啊!」特別是擾她!
「出事了。」
「怎麼了?」
「很複雜!」
歐語瑤在這邊翻了一個白眼,大晚上打電話過來打擾她睡覺就是為了說這麼一句,「怎麼複雜了啊?」
「明兒你來醫院就知道了!」
「唔?你也住院啊?是缺胳膊了還是少腿了?那什麼,要我給你帶慰問品來麼?」歐語瑤這會兒興致來了。
「啊呸,怎麼說話呢你,還有,誰又住院了?」
「凌子喻啊,你不知道那女人終於惡有惡報了!」出了一口惡氣。
「哦,說到這個我好像在醫院看到了那個什麼你們說的安翼凡了。」她無意的說了起來。
「哦,這個樣子啊,呃呵呵,很正常,對了,亞瞳,我明天再說好不好?我好困的!」她打了一個呵欠,才睡著呢。
「那好吧!晚安,拜拜。」
「晚安。」然後手機一扔,一下子就倒在了枕頭上,嘀咕著,最近事兒怎麼那麼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