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搬地方了?還有她準備介紹的那位朋友是誰?他一邊應承著,一邊把像章魚一般緊緊纏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甩開。等手機通話一結束,秦楓舟赤裸著身子離開床,順便撈起地上的衣服走進衛生間。
等他洗漱完畢準備離開的時候,床上的女人聲音淒婉哀怨:「楓舟,我會一直等你,這兒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
「那是你的事,但我永遠給不了你什麼。」
門重重關上的聲響震得床上的女人擁著被子坐起來,裸露的部分依稀可以看到歡愛過的痕跡,可現在人去床空,只留滿屋的清冷和空虛。
她環顧這套居室,這是他給自己購置的,雖然不大。卻讓她高興得以為這是他默認了兩人的同居。可一通電話卻輕易地讓他毫不留戀地拋下她。七年前如此,七年後還是一樣。
若隱若現的梨渦失去了往日的生機和俏皮,現在盛滿的都是濃重的悲哀。她把臉埋進還殘留他氣息的被子,徒勞無功地想用它溫暖自己冰涼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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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皓然從C市馬不停蹄地趕了回來。到怡園的時候已經有點晚了。因為答應了安心妍,一整天他也沒有休息,把兩天的工作濃縮到一天。
安心妍開門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張略顯疲憊的臉,心裡不免一緊:「皓然,你怎麼好像很累的樣子?快進來。」
她給他沏上一杯姜棗茶:「快喝吧,暖暖胃。」
中午因為趕時間就對付了份盒飯,油膩得讓他的胃一直有點漲,他端起姜棗茶一飲而盡。也許情緒作用,頓時覺得舒服多了。
「心妍,水開了是不是可以放進餛飩了?」廚房裡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待會給你們介紹一下,我先進去,今晚我們吃薺菜小餛飩。」
姚皓然目光追隨她,那聲音他記得,秦楓舟。
不一會秦楓舟把熱氣騰騰的薺菜小餛飩端上時,看到坐在客廳沙發上怡然自得的姚皓然不免一楞。姚皓然倒是已經知道了是他,所以淡定地翻看著茶几上的雜誌。
「我給你們介紹一下,秦楓舟,T大年輕有為的教授。姚皓然,知名企業家。」安心妍擺好餐具後,走過來為他們介紹。
「你好,姚總,很高興認識你。」秦楓舟率先過來,舉止得體地向坐在沙發上的姚皓然伸出手。
姚皓然似笑非笑地放下手上的雜誌,迎了上去,只是他忽略了秦楓舟伸過來的手:「已經認識了不是嗎?秦教授?」
他的漠視和話裡的語氣,讓秦楓舟尷尬地收回伸出的手。
安心妍察覺到他們之間的波濤洶湧,不由向姚皓然看去。
姚皓然讀懂安心妍眼裡的意思,他玩味地看著一旁儒雅的面色隱約透著青色的秦楓舟,語帶調侃。
「五年前我就認識秦教授了,當時還因為一些誤會,誤打了秦教授一拳。秦教授果然是心胸開闊的人啊,這樣的事也能忘得一乾二淨,看來T大的學生有福了。」
秦楓舟聽在心裡因為安心妍在場一時發作不得。他沒有料到姚皓然會這麼直接,真後悔剛才先開了口,現在只能隱忍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