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那包冰/毒代表什麼,在她那個圈子有人因為工作的壓力和寂寞會沾染上這種東西,一旦上癮就如墮入地獄永遠無法超生。
「你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私自拘禁我已經犯了法,你知不知道?」
「法?你讓人在她汽車上做手腳的時候,怎麼沒想到這世界上還有法這個東西呢?」
「你是……」她猛然意識到他是誰,剛才的一抹氣焰立刻消失殆盡,只剩下止不住瑟瑟發抖的狼狽。
「我不是他,不會顧念什麼,如果不是答應了他放過你,你以為自己能活到現在嗎?知道你找的那個人的下場嗎?……可是不給你留點教訓,我怕自己會一直坐立不安……」
她閉了閉酸澀的眼,再睜開時看到姚皓然已經進了慕名。她不由得捏緊拳頭,任憑指甲深深地戳進掌心,很疼,但也比不上她偷偷在鄉下戒毒癮時的那種死去活來的疼痛,可悲的是到現在依舊毒癮纏身。
她的痛苦又有誰能知道。等著吧,安心妍,你們兄妹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我一定會加倍奉還,總有一天,我也要讓你痛不欲生。
安心妍感覺到旁邊有道強烈的視線,移開目光陡然發現原來是他,姚皓然。怪不得剛才看那背影覺得熟悉呢。安心妍立刻窘得覺得臉上發燙,手腳也無措起來。為什麼自己老是在他面前失態呢?
很快姚皓然已經站在安心妍的餐桌前。頭戴套頭針織帽的她顯得那麼的純美可愛,姚皓然掩飾住自己心裡的波濤洶湧,對著安心妍點點頭:「真巧,在這兒能遇到你。」
他指指安心妍對面的座位:「可以嗎?」安心妍胡亂點頭,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在對面坐下,小心地拿起桌上的畫板非常認真地看:「安心妍,我說我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背影在畫中是這個樣子,你信嗎?」
他漆黑的眸子黑得耀眼,險些晃花了安心妍的眼睛。
看著她因窘迫而紅彤彤的小臉姚皓然忍不住的薄唇微勾:「送給我好嗎?」
「其實,我不知道是你……」安心妍想解釋,說了一半又覺得不該這麼說,她越發的窘。
姚皓然看著一聲不吭的安心妍,心裡一片柔軟。剛才他一直感覺背後有人在注視,一種奇異的感覺讓他轉過身,難以置信竟然看見了她,而且是在這個地方。
隔著玻璃見她在畫板上專注地畫著什麼,也看見她調皮又彪悍的豎著中指的模樣,他全身的血液一瞬間彷彿靜止不再流動,只有心在急促有力地跳動著。
現在當看到她的畫紙上竟然是自己時,彷彿讓多年痛苦掙扎的心瞬間找到了一絲慰藉。
中年男人似乎對姚皓然非常熟暱,走過來將聲音壓得低低的,向他詢問著什麼,然後不落痕跡地看了一眼安心妍。
菜不一會就上來,中年男人報著菜名:「青酒法國鵝肝、果木烤鴨、炸雪麗大蝦……」安心妍看著桌上的菜恍惚起來,似乎不用吃舌尖上就能回味出它們每一道的口味。姚皓然注意到她的反應眸光暗自閃了閃。
安心妍小心地吃著菜,重合記憶的口味讓她不安起來。腦中有什麼滑過,但轉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