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寶寶踹了爹 第5卷 232
    她去看他,發現他已經閉上眼睛,沉沉的睡去。肖星稀輕聲下床,她找到自己的手機,給蘇廷芳打了個電話,說晚點回去。蘇廷芳也沒多問,只是讓她注意安全,她再看葉瀾,看著他安穩的睡著,她才進了浴室。

    她剛好洗完,準備出去,他進來了。她說:「醒了?」

    他走過去,抱住她,說:「嗯,沒看見你,還以為做夢呢。」

    「你先洗澡吧,我去給你叫餐,吃了回家去,你看看小福。」肖星稀把頭伏在他肩上,隨後抬起頭來,然後從他懷裡出去。

    他抓住她,順手拿起吹風,說:「把頭髮吹乾。」

    肖星稀不再爭辯,讓他捧著她的頭髮在手心,這樣的感覺,熟悉的久違了。他吹好她的頭髮,也不用酒店的梳子去梳,用他的手指理順之後,指尖的溫柔,一絲一絲的浸到她骨子離去。他在她頭頂親了一下,才放她出去。

    肖星稀和葉瀾回到家的時候,已經過了凌晨,他們推開門,發現蘇廷芳還在等。肖星稀有些愧疚,看了看葉瀾,葉瀾對她笑笑。

    他說:「媽,以後太晚就不要等了,快去休息吧。」

    蘇廷芳笑著說:「總是會不放心,你們也早點睡吧。」她沒問葉瀾為什麼突然回來了,也沒問他們去了哪裡,她好似都理解,都能包容。

    他去小福的房間看了看,孩子睡得正香,抱著熊熊,夢囈著什麼。他見她咬著熊熊的耳朵,輕輕的將那個耳朵從孩子嘴裡扯出來。他伸手撫摸著孩子幼嫩的臉蛋,隨即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這一夜,注定是個無眠的夜晚,他抱著她,她蜷曲在他懷裡,只有幾句簡短的對話。

    她問:「明天什麼時候走?」

    「早上七點半的飛機。」

    「這麼早,我送你。」

    「好。」

    接下來幾個小時,誰也沒再說話,也沒睡覺。他只是緊緊的抱著她,她只是懶懶的偎著他。他能清楚的聽到她的心跳,她能感覺到他綿長的呼吸。誰也沒有多餘的動作,誰也不願打破這份美好的寧靜。可是這樣寧靜的夜晚,偏生那嘀嗒嘀嗒時間流逝的聲音,又那樣清晰。

    直到凌晨四點,葉瀾摟著肖星稀的手,緊了緊,而肖星稀握著葉瀾的手,也緊了緊。

    她說:「葉瀾。」他輕聲應答,在她耳際落下一吻。她問:「你沒睡嗎?」

    「嗯,你也沒睡嗎?」

    她轉過身來,面對他,她說:「我不敢睡,也不想睡,更不能睡。」見他嘴角輕輕彎起,她說:「沒睡怎麼不說話?」

    「我怕說話,時間會在不經意間流逝。」他在她額頭親吻了一下。

    她摟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嘴唇,隨即放開他,說:「四點了,你就要走了。」

    「我會回來的。」他重新找到她的嘴唇,深吻下去。

    她也迅速找到他的熱情,和他癡纏在一起,又一次極盡瘋狂的纏綿。他們嫌時間過得太快,分離總會到來,他們瘋狂的掠奪著彼此,佔有著對方。直到他把她送至浪尖,他也低吼著在她體內,釋放了所有,他們才重新安靜的擁抱著彼此。

    他趴在她身上,輕輕啃噬著她的肌膚,他說:「老婆,說你愛我。」他好像在求證著什麼,她輕哼一聲,他有些急躁了,牙上的力重了一點,說:「快說,說你愛我。」

    「嗯,我愛你。」她抱著他的頭,輕聲說著,她知道他總是不能安心,她希望能讓他安心的走,全心的陪伴他母親度過最後一段時光。

    他抬起頭,給她一個獎勵的吻,重新要求,說:「再說一次,你愛誰?」

    「愛你,愛葉瀾。」她說,隨即看了看時間,說:「趕緊收拾下,得走了。」

    「說『老公,我愛你』,說了就走。」他這下倒是個得寸進尺的孩子。

    「別鬧了,真的得走了。」她正色道。

    他歎氣,他還是太急躁了,他到底在小心的求證著什麼,她不是已經屬於他了嗎。

    他們沒有驚醒任何人,匆忙趕往機場,她看時間還來及,拉著他的胳膊,央求著說:「葉瀾,我想吃KFC。」

    事實上,她知道他昨晚也沒吃太多東西,早飯也吃,他本來可以在飛機上吃,可是,她想和他一起吃。

    看著她討好的樣子,他故意板著臉,說:「不吃那個,沒營養。」

    「我們喝粥,KFC裡早餐有粥,還有油條豆漿,去嘛,去嘛。」她搖晃著他的手臂。

    葉瀾看著她那個樣子,伸手捋了捋她的頭髮,說:「想我帶你去,你得說點什麼好聽的,打動我才行。」

    「老公,去嘛,去嘛,沒時間了。」她拉著他就推門進去。

    他高高的揚起笑容,牽著她的手進去,說:「好,老公帶你去。」

    那天一早,在任琴病房裡,就坐著一個人,她對著虛弱的任琴說:「任部長,您說得對,他們一早就識破了我的計劃,配合我演了一場戲。」

    任琴躺在病床上,她抓緊床單,閉上眼,良久之後她睜開眼睛,雖是病態卻也是犀利得駭人。她對羅琪文說:「你做得,不錯。」她氣息遊走,很虛弱,但是很堅定的說:「但是你要,幫我,做完,最後一件,事,你附耳過來。」

    羅琪文竟自己的耳朵貼近任琴,兩分鐘後,她驚詫的看著任琴。

    任琴說:「這件事辦完,自然,有人處理你爸爸的事。」她斜視著羅琪文,說:「你,先回去。」見羅琪文有些疑惑,還遲疑著不走,她怒說:「你,除了相信,我,還能做什麼。」

    羅琪文趕緊賠笑,說:「我不是不相信任部長,只是……」

    「滾,我說了,就會做到,滾……」她怒吼,雖然威力不大,但是也讓羅琪文渾身顫抖。

    五月十三號,任琴在醫院去世了,肖星稀接到葉瀾的電話,不知道說什麼。她知道他在那邊很難受,她知道此時此刻她說什麼話,他都聽不進去。她只能陪著他,那怕不說話,能讓他聽見她輕微的呼吸聲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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