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楠一時沒回過神,他已經被她抱在懷裡,她用頭在他臉上蹭了蹭,很滿意。他溫香軟玉在懷,頓覺口乾舌燥,心跳也變得更快了,她那誘人的嘴唇離他的,只有那幾根髮絲的距離。她的手還上他的腰,卻不經意的碰到他火熱的渴望,他悶哼一聲,瞪大眼睛。
他能聽到自己心裡『砰砰』的聲音,還有野獸般狂怒的嘶吼,他身子前移,終究還是吻上了她的雙唇。濃濃的欲、望將他淹沒,她若有似無的回應著,他好像得到了允許,吻得更深更瘋狂。
他不停的吻著,她也回抱著他,他的手掌,再一次尋到那份柔軟。那對白色的玉兔,全部被他掌控在手中,他才覺得內心的空洞被填滿了。她『嗯』了一聲,有些低顫,隨即她好像找救命稻草一般,咬住了他的下唇。
這種有些痛,有些清醒之後的快樂,讓他更加沉迷。他將她抱得更緊,他想更多的溫暖,這種感覺讓他窒息。浮沉之間,他將所有的心理包袱都放下了,他的渴望如潮水般澎湃。
他生澀的將兩個人的衣物全部拋飛,她身上散發著的幽香,讓他徹底沉淪其中。他終究是第一次面對這樣的事,他伸手把燈關掉。黑夜裡,她潔白的柔軟的身體像一道閃電,照亮了他的雙眸,也照亮了他的心。
他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但是身下滾燙的一團,好似等不及了。她扭動著自己的身體,好像在迎合他,在引領他。肌膚的摩擦,讓他的腦子『轟』的一聲,炸開了,劇烈的喘息著,繃緊了身體。
終於,他在她含羞帶怯的引導下,找到了出口,他喘息著用力埋進她緊繃的身體中。他聽見她的嚶嚀和痛哼,她的雙手放在兩側,緊緊的抓住床單。他停頓了一下,那種充實而幸福的感覺瞬間淹沒了他。他終於找到了自己,找到丟失多年的信心,找到屬於他的尊嚴。
隨即,他開始繼續將自己深深的埋進那份柔軟之中,每一次的進入都讓他心在顫抖。那種回歸的美好,讓他無法控制自己,他嘴角露出了笑容,不停的品味著這種感覺。他多怕這是夢,他只能盡力撩動,讓這份初嘗的美好銘刻在心。
他的眼中,漸漸多了一份驚喜和狂熱,原來他竟會這樣迷戀這種感覺。他忍不住低喘,起伏,而她在他身下婉轉輕吟,輕輕顫抖。細細嬌吟聲,讓他一次又一次的瘋狂,直到,他忘記了所有,攀越到快樂的最高峰。
他伏在她身上,低聲喘息著,滿足的笑著。他將她摟在懷裡,輕聲說:「小雪,謝謝你。」
她輕聲『嗯』了一聲,在他懷裡動了動,摟著她安穩睡去。他卻是久久不能入睡,他伸手捋著她凌亂的髮絲,輕吻著她的頭頂。
見她睡著,他起身,到浴室沖洗之後,他給自己泡了一杯咖啡。他端著咖啡,坐在客廳的飄窗上,看著窗外的繁華,淡淡的說:「季初人,再見。」
第二天一早,伊楠在廚房做早餐,突然聽到從房間裡傳來的尖叫聲。他來不及關火,丟掉鍋子,就跑進房間,卻看見小雪正坐在床上,捲曲著身子,哭泣著。他看到床單上那點腥紅,就算再無知,他也知道你代表著什麼。
他走過去,抱著她,輕聲安慰著說:「對不起,小雪,我,對不起,我,你要我怎麼做都好,不要哭了,好嗎,求你了,別哭,好嗎?」
她抬起頭來,眼淚把頭髮黏在臉上,看上去有些狼狽,可是她的眼裡卻透露著委屈。她推開他,抬手狠狠的甩了他一個巴掌,說:「我恨你。」
伊楠摸著臉,被她打得火熱的臉,讓他更清楚的意識到他做了什麼。小雪今年二十五歲,她是碩士在讀,看來她一直保留著她那美好的第一次,一定是心裡有喜歡的人吧。他懊惱自己的衝動,他不是一個浪子,對感情,他一直很認真。他知道,他如果不是對小雪有些動心,就算她主動送上自己,他也不會碰到她的。
他記得第一次見到他那天,陽光明媚,她推開門,問:「請問伊副館長在嗎?」
他透過陽光看到她,她的笑眼裡全是暖意,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她的光圈籠罩著。後來,她進了檔案館,她的位子在他對面,他總是抬起頭就能到她認真的樣子。她本來就長相甜美,總是在他面前跑來跑去的,像一片明晃晃的陽光,讓他覺得耀眼。
她是一個認真的女孩子,從來沒因為是實習而放鬆工作;她是個謙恭的新人,遇到問題她總是真誠的尋求幫助。有時候她突然發現自己的錯誤,會驚呼出聲,他總會被她吸引,去看她那嬌憨的樣子。
可是他現在做了什麼,他竟然讓他心中的小太陽哭泣,她哭得那樣悲傷。他伸手,看見自己的手,那該死的撫摸過她的溫柔的手,現在看來是那樣骯髒。他終究還是把手收了回來,頹然的坐在她身邊,等待她的發落。
良久之後,她終於是不哭了,抬起頭,看著他說:「為什麼是你?」
「什麼?」伊楠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這樣問,他想,她一定是把他當成她心裡那個人了,他說:「對不起,小雪,你要我怎麼做,我都答應你。」
小雪推開他,她歇斯底里的大叫:「你怎麼做有什麼用,我要的不是你,不是你。」
他不知道應該要怎麼做,他沒有經驗,不知道該怎麼去哄女孩子。這一刻,我恨自己,恨自己傷害了她,恨自己這麼多年連哄女孩子都沒學會。可是,他究竟要怎麼做,她才能不哭泣,才能回到以往的單純可愛。
她說了,沒用的,他怎麼做都沒用,因為她要的不是他。這句話,狠狠的刺痛了他的心,比以往被季初人嫌棄還痛。看來,他竟是真的愛了,卻還沒開始,就被宣告結束。
最後,卻只能看著她一件一件的穿好衣服,散亂著頭髮,頹敗的從他家裡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