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常聳聳肩,說:「順路。」他看著葉瀾不懷好意的說:「還是要愛惜自己的身體好,那我先走了,還有點事。」文常看見任鳳已經來了,那他就沒必要留下,他還要去看肖星稀。
文常來到肖星稀家的門口,他明明有鑰匙,可是沒有直接開門,而是想了很久才敲門。這個時候的肖星稀早就已經整理好情緒,從地上站起來,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了。只是,她一直來回的換台,最後定在一個新聞上,她看著新聞,卻不知道裡面在講什麼。聽到有敲門聲,她才站起來去開門,她不知道會是誰來,但是都沒有關係。
肖星稀打開門,看到文常站在那裡,她說:「進來吧。」於是讓文常進來,然後關上門。
文常坐到沙發上,看著電視上的新聞節目,一把拿起遙控器關了電視,說:「肖星稀,你現在沒事了吧。」見肖星稀微笑著點頭,他接著問:「你到底怎麼了,你不要把什麼都憋在心裡,你以為自己是小叮噹的包包嗎,什麼都裝得下,肖星稀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讓人很擔心,你總是覺得自己是一個人在生活,你難道看不到你身邊還有人嗎?」文常指著自己。
肖星稀把頭偏到一邊,也不看文常,說:「沒事了,常兒,我知道你是關心我的,剛剛是我太過了,沒什麼事。」
「肖星稀,誰他媽關心你?」文常站起來,他不喜歡肖星稀這個樣子,總是一副無所謂的姿態,明明心裡很難受,還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有什麼是不能說的,他皺眉,說:「肖星稀,感情你從來沒拿我文常當朋友待過?」
肖星稀不急不慢的把文常拉來坐下,說:「常兒,沒那回事,只是有些事情,我說了也不會有什麼改變,那我說出來有什麼意義呢?」她看著文常,說:「我恨肖月明,可是我告訴你之後,肖月明他還是我哥哥,他還是會帶著陸雨兒時不時的出現在我身邊,時不時的讓我對他的恨更深。」她無奈的笑著,說:「這些會改變嗎?」
文常看著肖星稀坦然的說著她的哥哥,雖然心裡是有恨的,臉上去笑著,他心疼這樣的肖星稀。文常覺得這個時候的肖星稀其實是最脆弱的,而她卻表現出來的卻是滿不在乎。沒有人會在說起讓自己失望的親人,會是真的無所謂,如果她表現得無所謂,那說明她心裡越難受。肖星稀臉上一絲痛苦之色都沒有,這才是讓文常最心疼的地方,她心裡到底裝了多少不好的事,才能在這種事上都表現得那麼淡然。
文常靠近肖星稀,把肖星稀擁進懷裡,軟軟的問:「肖星稀,不要這麼堅強,你可以脆弱,可以哭,為什麼要笑呢?」他閉上眼睛,緊緊抱著肖星稀,說:「肖星稀,我會心疼你。」
「我知道,常兒。」她把頭埋進文常的懷裡,說:「可是我哭不出來,早就哭不出來了。」
文常用他的下巴抵著肖星稀的頭頂,說:「肖星稀,肖星稀,肖星稀……」文常的聲音已經哽咽了,他哭了,是的。肖星稀說她已經哭不出來,是因為她經歷太多了嗎。
肖星稀想要從文常的懷裡掙扎出來,卻被文常抱得更緊,他不想讓她看見他哭了。他記得那天賽車的時候,他看見肖星稀脖子上還戴著於睿送她的戒指,他想肖星稀還是想著於睿的。那麼,這一年,她是怎麼過來的,是要怎麼才能壓住心裡那份思念,還過得一副很滋潤的樣子。
很久之後,文常才放開肖星稀,他笑著問:「那葉瀾到底是怎麼你了?」
「他自作聰明,幫肖月明的兒子搞到了英才的名額。」肖星稀又拿起電視的遙控板,打開電視,然後開始來回換台。
文常把遙控板搶過來,關了電視,說:「所以晚上你去肖月明家吃飯,他們說了什麼?」
「什麼都說了,我勾搭上高幹子弟,有出息了。」肖星稀苦笑,說:「呵……葉瀾他好得很,讓我在肖月明和陸雨兒的面前,第一次這麼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