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智大師後退一步,身形一晃,差點暈倒,臉色白的像鬼一樣,身上彷彿有無數只蟲子在撕咬著它,奇癢無比,痛苦難耐。
他想將體內的東西逼出,卻無能為力,只能用手去抓自己的皮膚。
四座驚悚。
空智大師身邊的人紛紛後退幾步,看著空智大師手臂上被撕爛的皮膚,臉色都非常難看,艱難地嚥了嚥口水,伸手摸了摸自己身上的皮膚,那該有多痛啊,看向台上的血衣小孩, 他們都不知道他是怎麼出手的,底下的人因此再也不敢生出其他的想法。
「怎麼回事?」上官鶴雄的聲音傳來。
只見他和上官鷹沉著臉從玄雲擂台的另一方向走來。
眼角瞟到空智大師自殘的樣子,上官鶴雄和上官鷹臉色皆一變,沉聲讓人將空智大師抬下去。
蠱王到底想做什麼?
「上官鷹,今日我前來只為了索要一物,那便是鳳凰令。」蠱王對上上官鷹的視線,輕啟血唇,嘶啞地說道。
「你說什麼?」上官鷹瞇眼看著血衣小孩,聲音冰冷如霜。
「呵呵,沒聽見嗎?上官鷹,非要我再說一次?」
如此玩味譏諷的語氣,血眸滲透著陰狠的神色。
眾人一怔,皆不可置信。
上官鷹嗤笑一聲:「這鳳凰令可不是你想要就能要的。」
血衣小孩詭異一笑,緊盯住上官鷹,眼睛血光一閃。
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眾人只見上官鷹如呆愣般地走向血衣小孩。
「鷹兒,你幹什麼。」上官鶴雄瞬間扼住上官鷹的手腕,但對上他無神空洞的眼眸時,心裡陡然氣憤交加,抬頭看向血衣小孩:「你對他做了什麼?」
「桀桀,也沒什麼,他中了攝魂蠱而已。」血衣小孩陰惻惻的一笑,大方承認。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雙眸充斥著不可思議,震驚無比。
上官鶴雄本想將上官鷹敲昏,再另行打算。
忽然,就在他手抬起來的一霎那,臉色陡然一變,快速地朝後翻身,與上官鷹交手起來。
「該死的,鷹兒,你快給我清醒過來。」
「哦?父子相殘啊,呵呵,有趣。」血衣小孩抱懷看著兩父子打鬥的畫面,眸子一閃一閃的詭異紅光,讓人不敢直視。
忽然,眼中紅光消失,蠱王笑聲嘎然而止。
這是怎麼回事?
上官鷹猛然清醒,察覺自己剛才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為什麼?為什麼自己會對父親出手。
「這以後再說。」上官鶴雄拍了拍上官鷹的肩膀,心中也存在疑惑,據他所知,這攝魂蠱乃是蠱王的絕技,一旦對上其發蠱的眼睛,不小心中了攝魂蠱,神智便會被操控,如同木偶一般,除非施蠱者自己解除操控,否則無法擺脫,但如今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正當所有人疑惑之際。
彼時,一陣清風撩過,帶著空靈的好聽的聲音自天際傳來。
「蠱王,你玩夠了,是時候算算我們之間的仇了。」
煙織薄霧中,幾人的身影從山頂上飄然而下,清晰地倒影在每個人的眼中。
只是那麼一瞬間,便如烙印,深深地刻入眾人心中。
上官鷹猶記得,那一天,玄雲擂台上,那彷彿妖嬈般英氣少年被那蒙紗的傾世白衣少年抱著,從山頂上翩舞而下,玲瓏魅幻。
也是在那一天,他突然明白這一場暗戀求不得,放不下,思怨難消。
「桀桀…小美人兒,原來是你。」一陣嘶啞難聽的詭笑響起,蠱王瞇眼看向來人。
幾人穩當地落下台下,那絕美似魔似仙,那妖孽十足,那謫仙聖潔,那俊逸無比,那神秘得想讓人一探究竟的容顏皆讓在場的所有人狠狠地吸了一口氣。
葉小公子嘴角微勾,慵懶地靠在少年懷裡,手裡撫摸著雪靈狐柔軟的毛,似笑非笑地撇了一眼血衣小孩:「死老變態,剛才的見面禮如何?」
思緒回到山頂上,葉小公子也不禁暗自一笑。
原本他們在山頂上看戲,誰知雪靈狐突然出現,眼神極其哀怨地揪著自己,葉小公子哭笑不得,她不就是來這裡時沒抱上它嗎,有必要露出那你是混蛋,你是負心人的表情嗎,受不了在一直磨蹭褲腳的雪靈狐,趕緊把它抱在懷裡。
也正是在那時,懷中的雪靈狐變得異常興奮,小宇宙熊熊燃燒地看著下方的血衣小孩,吱吱丫丫地叫著。
啊嗚,邪惡的蠱蟲啊!
疑惑的看向眼冒金光閃閃的雪靈狐,額上還隱隱約約出現紫羅蘭的標記,葉小公子可愛地嘟嘴道:「它咋了,那麼興奮,這頭上的印記是怎麼回事?」
白衣少年聞言,淡淡地說道:「雪靈狐王是蠱蟲的剋星,並不是每一隻雪靈狐都具備這樣的能力,除了額上有著紫羅蘭標記的王者才有此靈力。」
「咦,這麼厲害——」溟少風戳了戳雪靈狐,結果差點被它的牙齒咬到:「囂張個毛,你再敢囂張,我把你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