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上官香兒乖巧地應答,沒有平時的囂張,一副乖寶寶的樣子。
白衣老者雖是淡笑著,但眼中卻沒有一絲笑意,幾人從上官香兒的房間出來後,白衣老者便告辭道:「上官堡主,既然令千金已經醒來,那麼老夫也不必久留,就此別過。」
上官鶴雄也沒有多說什麼,直接讓人送他們出堡。
「小主人,你說上官鶴雄怎麼這麼容易就將南鎮的地契交給我們,此事絕對有炸。」竹鈺仍是小藥童的打扮,駕著馬車,對著馬車內的葉璃玥問道。
此時已經換回回來的裝束的葉璃玥將束起的頭發放下,簡單地用一條帶有竹葉花紋的束帶鬆散地綁著,垂放在胸前,嘴角翹起一抹弧度:「上官鶴雄此人雖然表面正義凜然,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但是內心卻十分自私,狹隘,他當然不會這麼容易就將南鎮的地契交給我們,指不定等一下就會有人來招呼我們了……」
莫北早已將上官鶴雄的資料交給葉璃玥,因此對於此人背後的小動作,葉璃玥總結一個字:蠢。
正如葉璃玥所說,當馬車經過兩山夾雜的峽谷時,一夥強盜便將他們包圍起來。
「小主人,還真被你說中了。」
竹鈺跳下馬車,拉開車簾,含笑說道,絲毫沒有在意四周的強盜。
葉璃玥蒙著面紗,一襲素色櫻花紋白衣,如同仙女一般,輕靈,撫媚勾人,清冷在她身上突出但偏偏又不矛盾,冷傲又妖嬈絕美地靠在馬車上,一雙琉璃般的眼眸透著幾分清冷俯視包圍的強盜,眼中閃過一抹煞氣。
「我說你們裝扮成強盜,也把鞋子換一下,這樣才不會讓別人懷疑,真是丟了我們人類的面子。」葉璃玥如同女王般傲世眾人,對著愣住的眾人說道。
眾人正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為何馬車上出來的是這樣讓人移不開眼的絕美女子,乍一聽到這話,都低下頭看著腳上隸屬上官堡堡中之人穿戴的鞋子,幾張臉漲得通紅!好歹他們也是上官堡頂尖高手,若不是堡主讓他們喬裝一下,免得被人懷疑,他們也不會裝扮成強盜,一個小女娃姓竟然這樣瞧不起他們,這簡直是嬸可忍叔不可忍,不由怒喝:「你到底是什麼人?之前的白衣老者呢?」
葉璃玥狂傲一笑:「蠢貨們,本尊站在你們面前,卻不識貨,你們堡主難道沒告訴你們殺人的時候要先調查清楚對方的身份嗎,一群白癡。」
眾人不由得紛紛驚駭,暮地轉眼看向那高處俯脯眾人出塵脫俗的玲瓏少女——眼底的驚駭愈來愈深,難道……
想不到她就是那白衣老者,一早就知道他們的來路,臉色青白紅黑交換著,為首的大漢給眾人遞了個眼色過去,轉眼,眾人拋出的手中的索命鉤,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厲芒。
馬車被鉤子勾住,頃刻間支離破粹,葉璃玥瞬聞旋身直上,宛如九天玄女,手中的銀針如同長了眼睛似得,凌厲地射向四周。
四周的刺客不再輕敵,一人喊道:「預備——放。」
頓時, 數不清的箭雨射向被包圍的兩人,眾人以為她們會被射成馬蜂窩,誰知道,那絕美女子手中一條白紗輕舞,轉瞬間,射出去的箭好像遭到控制般鋒芒反射。
眾人當下一陣傻眼,慌忙拔出腰間的劍抵擋,大意之間,人數已去了三分之一,看向女子時,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天啊,那好像是白凌紗——」刺客中一名年紀較大的中年人突然叫到,不禁往後退了一步,當年那白凌紗的修羅之舞震驚江湖,無人能破解,曼紗一現,奪人性命,勢不可擋。
葉璃玥把玩著手中的白凌紗,優雅又孤傲,看著死去的幾人,盈盈冷笑,彷彿剛才不經意間致命的招數不是她駛出的一般:「還有誰要玩的?」
眾人面面相覷,彷彿下定決心一般,倘若他們今天逃走,也難逃一死,倒不如放手一試,他們人數眾多,不信殺不了她們。
「都給我上。」一名男子怒吼道,將目標放在一旁的小藥童身上,這人看起來比較弱,先從他下手。
「丫的,你看我好欺負是不,敢把劍對準姑奶奶我。」竹鈺一改平常的單純作風,變得氣勢凌人,抽出腰間的軟劍,凡是冰閣的人,身上都會佩戴一把攜帶方便的軟劍,當然除了葉璃玥之外。
那名男子悔得連腸子都青了,原以為這小藥童不會武功,沒想到他身上還帶著這柔到極致,厲到無比的軟劍,幾招對打下來,身上已開了幾道血口子。
葉璃玥身姿一展閃開雷破海的幾招攻擊。
紗舞傾世,妖嬈魅惑;
盈盈一揮,肆意漫舞;
修羅奪命, 斷魂魄粹。
那不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女,那是一個來自地獄的修羅魔鬼,眨眼間,包圍他們的刺客,徒留下三四人。
「小主人,這幾個人留給我,你先休息一下。」竹鈺狠絕的刺向那傷痕纍纍的三四人,她不是同情心氾濫之人,她的宗旨只為保護那個將她從死亡中救出的小主人,別人的生死與她何干。
葉璃玥看著竹鈺狠厲的動作,冷酷的臉上展現一抹笑容,這才是她看中的人,我命由己不由天,若想在這世上存活下去,就必須學會殘酷的面對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