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御書房的門被人大力推開,重重地撞在牆上,發出一聲巨響,昭示來人的急迫。
「七弟。」北溟皇一衝進來便尋找十幾年不見的皇弟。
正當北溟皇還在焦急尋找時,房子裡的小偏殿,突然傳來了悠揚的琴聲。聞聲,北溟皇一向威嚴的臉不由自主的露出了驚愕的表情。
琴聲行雲流水,悠揚婉轉,令人的情感隨著琴聲湧進心頭,讓人極度激動的心跟著靜下,安寧享受。
北溟皇抬步走進偏殿,窗邊,那一抹清冷的身影映入眼簾。
這一看,北溟皇整個人就呆在了原地。
夏日的陽光斜照在那坐於古琴前的白衣少年,窗外邊下波光粼粼的湖面,碧水長天,如碎影般美得令人無法移開眼。
他一身勝雪白衣,微風拂過,一頭黑黑的長髮隨風飛舞,櫻花落於肩上,撫指輕彈,肌膚如玉,淡然高雅。
一曲結束,白衣少年眼皮緩緩睜開,蒙面白紗下,紫色的眼眸漫上他凝玉般的精緻絕倫的面龐,若隱若現。他垂首,輕輕撥去肩上的櫻瓣。
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卻讓北溟皇瞬間失魂。
「父皇!父皇!」
剛聽完琴聲的溟少風,還在細細的回味著難得一聽的琴聲,回頭見北溟皇那呆愣的表情,一連喚了好幾聲。
「呃、、、、、、」北溟皇一聽溟少風的呼喚,頓時清醒了不少,一時尷尬,不知如何回答。
溟少風頓時風中凌亂了。
原來,他的父皇也有這麼難得一見的表情啊,哇,哈哈哈哈。
「太子,剛好邊關的一些緊急文書還未處理、、、、、、」北溟皇一見溟少風笑得「花枝亂顫」,好心的提醒了他一下。
溟少風額角滑下了三條黑線,石化了一下,然後訕訕地笑著回答:「呃,父皇,母后剛才找兒臣有事,我先去忙了!」
然後火燒屁股跑了,他才沒那麼厲害,昨天剛回到耀都城,今天就要處理文書,更何況他對皇位一點也不敢興趣,嗚嗚,為什麼他躺著也能中招啊啊啊。
北溟皇看著溟少風逃離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
接著,他將視線望向始終未發一言的白衣少年身上。
「七弟,你終於回來了。」
白衣少年正是紫沐塵,他微微抬起頭,望向北溟皇,輕輕的應了一聲。
「嗯。」
「那,七弟,你能留在皇宮嗎?以你的才智,北溟國定能繁榮昌盛。」北溟王一想到紫沐塵那一身本事,就迫不及的想讓他留下來,雖然已經十五年未見,但從溟少風昨晚的敘述,他更是下了決心想試一試,對於這個七弟,沒人能駕馭他,要求他做事,如果不是先皇留下密信,他也不會知道自己還有個七弟,也不會知道絕塵谷的入口,但也僅僅是得知入口,先皇曾留下一個絕塵谷救命的竹筒信號,只要拿著這個竹筒信號到入口一放上天,自有人會出現。
「我不屬於這裡。」
紫沐塵淡淡的回答,聲音中沒有任何情緒。他站起身來,拿起隨身攜帶的古琴,用布包好背於背上,動作優雅絕美,他越過北溟皇的身邊,背對著他。
「皇上,這次我出谷,只是為了證實一件事,你的決定我無權干涉,但我的命運無人能掌控。」
紫沐塵平淡而清冷的話讓北溟皇一愣,手指微顫。望著紫沐塵向外走的背影,他開始猶豫自己的那個決定是否正確。
溟少風正斜靠在御書房外的柱子上,一見蒙著白紗的紫沐塵出來,趕忙跑上前,「小皇叔,你要去哪裡。」
「郊外。」淡淡的,紫沐塵聲音裡依舊沒有任何情緒。說完,素雅的白衣翩飛,溟少風的身邊那抹如幻般的白影早已無跡可尋。
溟少風站在那裡,看著周圍沒有那清冷絕倫的身影,他知道,他根本就無法追上小皇叔,即使他的武功在武林上數一數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