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光線中,百里蒼月眸中的冰冷刺激著鬼星,他嚴厲的眼神讓她似是剝光衣物站在他身邊。
他的質問讓她不解,難道……是因為君碧傾?
空氣中的僵直氣氛過了許久,百里蒼月淡聲到:「十月,將東西拿上來。」
十月的身影消失了幾秒的時間,再次出現在鬼星眼前時,他手中拿著一把劍。
古銅色的劍身平添一股滄桑的氣息。
這是……
青璃。
「它為何會在你的手上。」百里蒼月墨色的眸子冷淡地看著鬼星,接過十月手上的青璃。
「……」為什麼十月拿得動青璃?莫尋仟說過,能拿得動青璃的人少的可憐……這是為什麼?
「你難道不知是誰送你這把劍的?」
「送?這並不是我的,師父。」
百里蒼月的眸子瞇了起來。
「是莫尋仟給了我,但並未說過送給我。」鬼星歪了歪頭,表示不解。
面前冷面冷眸的男子顯然不信,他走下床,直到走至鬼星的面前,他低下頭,直視她的眼眸,「你說,若我窺視你的記憶,你會怪我嗎?」我只是想確定,你到底是不是她……
「什……」麼還未說出口,鬼星便覺得眼前一黑,然後墜入了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的黑暗世界。
突然,眼前出現了一抹光亮。
她尋著這光亮向前走……
迎著月光,她竟空生出陰寒的感覺。
「這樣的夜色,很美不是麼?」月光下,一身白衣的男子側過身,眼眸孤傲疏離,恍若神祇,但說出的話卻不適合用他這樣冷冰冰的表情。
這個人竟然是……師父?
能將白衣穿的如此好看的,也只有師父了。
只是,為什麼師父會出現在這裡?
一處精緻的魚塘,千萬朵蓮花開在池上,紅鯉魚搖擺著身體從蓮葉下穿過,夜色真好,月光投射在水面上,蕩漾開泠泠波光。
男子站在池邊,袍子被風吹的獵獵作響,他的眸似在看著一處——
池邊的亭子中,坐著一位身穿白衣的少女,她迷濛地睜著眼,似是透過月光看向百里蒼月,亭子的檀木桌面上排放著五六壺酒,已有三四壺已經將近空了,但是少女似是不知醉似得,依舊往瓷杯中倒酒。
直到,百里蒼月上前奪過女子手中的杯子,俯下身靠近女子的耳旁,輕聲道:「你還是忘不了他?」
女子背對著鬼星的脊背一僵。
「不如……將我當作他如何?」他誘惑地啟唇,眼神慢慢放的柔和下來。
「我說過,我與他並沒有什麼!我只是想喝酒而已,你以為是……」
「我以為你是借酒消愁。」
「這可是天大的笑話……借酒消愁是什麼……呵呵……」女子猛地從木凳上站起來,轉身就要走。
便是她轉回頭的那一刻,鬼星的瞳仁猛地睜大,這個女人……
長的好像自己。